事情还少,非要我说的那么明白吗?”
时仁杰目光带着微不可?查的审视看向时未卿,他自己的儿子他了解,从前他态度强势,但从未如此疾言厉色,以及神色坚定,目光锐利。
如此必是知道了什么,只是如何?知晓的?是他自己猜到,还是林观?
时未卿视线一直没离开时仁杰,出声直接戳破他还要隐藏的念头,“林观固然可?恨,但父亲你才是始作俑者,父亲现在又在谋算什么?恐怕是怎么把我应付过去。”
时仁杰一顿,恢复了平和的神情,叹了一口气道:“看来?卿儿真的长大了,为?父收回刚才的那句话?。”
毕竟是自己儿子,时仁杰不想闹僵,将?时未卿神情变化?看在眼里,他试图缓和:“你先坐下,此事我慢慢与你解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时未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目光从时仁杰身上?收了回来?。
那张脸平静的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没有一点因为?蒙骗亲自儿子的亏心和愧疚,时未卿宽袖中?攥紧的手指慢慢松开,掌心留下几道指甲深陷的痕迹。
林观一直沉默着跪在地上?,头抵着地看不见表情,在他听见时未卿说的话?时,神情发生了什么变化?自然也无人可?知。
时仁杰自然没有忘记他,道:“林观,你也坐。”
林观这才抬头,他先看了一眼时未卿的方向,见他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更没有出声阻止才站起身,走向对面的途中?,身上?的绳子自己也一道解了下来?。
“晁厚德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他身为?宁国?公一脉,来?梧州的目的本就不纯,为?父不能让他离开梧州……”
时未卿静静地听着,全?程未发一言,时仁杰的解释,说了很多,然而抽取出来?却没有多少信息,与他知道的没有出入,但隐藏了重要信息。
父亲只说了今日借助他和墨莲居的影响力墨莲居,要将?晁厚德抓了引起卫所暴|乱的罪犯宣扬出去,便于以后灭口之时躲避暗兵台的追查,撇清关系,对谋反、劫取漕粮等事只字未提。
时未卿垂眼看着掌心还在的指甲印,想道还是没有变。
他对父亲这个身份最后一点的期盼也烟消云散了。
一个时辰快要过去,时未卿还记着和祁遇詹的约定,站起身道:“父亲别忘了赔墨莲居的损失。”
解释了很多,时未卿却没有什么他期待中?的反应,时仁杰心底莫名浮现出一种感?觉,今日就这么让人离开,他们父子之间的距离将?会越走越远。
他不自觉跟着起身,对着自己儿子的背影唤了一声:“卿儿。”
时未卿闻声停在原地,却没转过身,背对着时仁杰问道:“父亲还有何?事?”
“近日梧州要乱,留在府里安全?些。”
时未卿等了一会儿,见时仁杰不打算再?说什么,刚要开口时,似有所觉地转头看向门外,一眼见到了走过来?的人。
他看着祁遇詹,再?出口的声音没有了原来?的冷淡,而是带上?了几分暖意,“不必了,有人来?接我,在他身边,比时府安全?。”
第160章 第 160 章
如?时仁杰所?言, 接下来的几日,梧州之内果然开始乱了。
先是又一个和漕粮有关的官员于家中自缢,再是都司大牢消息走漏, 那日晁厚德在墨莲居带走的几个罪犯在一天夜里?离奇暴毙。
两件事看似没有联系, 有心人若细心查探, 就会发现其中好似与晁厚德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都司大牢的事情?刚出,纪宅就收到了?消息,联系到近来梧州发生的事, 很明显是背后有人在故意针对晁厚德。
而这个人选不做他选,祁遇詹等?人心知肚明。
“那个又有什么?消息?”祁遇詹扬了?扬头,下巴指着暗兵台六卫刚刚送进来的纸张。
封单明展开,快速读了?一遍,挑选出重点,“城内外都在传,那几个罪犯是晁厚德下的手, 意为灭口。”
祁遇詹拾起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垂眸端详片刻放了?回去, 不甚在意地说道:“看来大戏准备开场了?。”
“都城那边宁国公和徐相之间已?经势如?水火。”封单明手指点着石桌边缘, 压在纸张下边那封来自都城的信。
这封信来得很是时候,解了?他们之前的疑惑, 不仅如?此,信中还另外带来了?一个消息。
时仁杰在沉州的布局开始了?。
五日前,沉州知府击败倭寇时, 意外发现和漕粮被劫案有关的漕兵和漕粮,经过审问又发现宁国公的令牌, 深知此事关系重大,知府立即将实情?上奏, 被驻守沉州的暗兵台截下了?消息。
时仁杰的谋算他们早就知道,那些漕粮和漕兵在离开梧州之前,他们没少阻拦,还有那块令牌还是封单明贡献的。
封单明又道:“算算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