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找不到人。
第二日庄子上来人,让我?想起因被抓而耽搁许久早已忘记的马铃薯,我?亲自去看了看,一切准备妥当,今日正要呈到陛下面前为你们求情?,没想到刚出门便收到你们无事的消息。
知晓你们无事,高兴地?为你们准备接风洗尘,谁知府里人从外面带回非何的消息,这才知晓他因隐瞒身份欺君罔上,被关进刑部大牢。”
说完,他顿了一下又道:“还记得几年前为你请封的事情?吧。”
“记得。”祁遇詹点头,原身记忆中有?这件事情?。
“当时父王并未打算为你请封,你在府中处境不好,备受那对?母子打压,只有?请封你才有?机会离开王府另立门户,但我?在都城无权无势也无功,多次奏请都被驳回,最后?机缘巧合之下识得了非何,他教我?种了红薯,陛下念我?有?功才请封下来。”
祁遇陇面色渐渐变得凝重,“遇詹,非何于我?们有?恩,大哥不强求你做什么,但这次他出事,我?不能冷眼?旁观,但我?们府里又刚经历了这些事情?,才抽身出来,正是敏感的时候,若是我?去求陛下,只怕惹陛下猜疑和厌恶,再次卷进事端,你们也会被我?牵累进去。”
祁遇詹和时未卿认真?听着,没有?打断或插话。
祁遇陇继续道:“你们也不用担心,大哥已经为你们准备好退路,今晚你们连夜离开到涠洲,那里码头准备了一艘船,你们乘船到海外,财物之类你们不用担心,我?也备好,足够你们一生无忧,如若我?无事,我?再想办法接你回来。”
祁遇詹并没有?提自己是藩王之子,无召出都城和离开封地?都是大罪,真?要出去就回不来了。
他道:“大哥,凌非何此次立了大功,我?们能安然出来,便知陛下是明辨是非的君主?,最坏的结果也只是功过相抵归为庶民,他不会有?性命之忧。”
祁遇陇眉头放了下来,随即又隆起,“遇詹,若此事为真?,非何爱民有?大才,若为庶民是百姓之失。”
祁遇詹和时未卿对?视了一眼?,道:“大哥,我?没有?拦着你的意思,只是想说我?与未卿无须离开,而且我?们都支持你。”
祁遇陇眼?睛湿润,一脸欣慰地?看着祁遇詹和时未卿,“你长大了,也娶了个好夫郎。”
急于救人,三人商议了明日上奏细节,临近辰时才分开回各自的院子。
回了房间?,祁遇詹摸了摸时未卿的额头,问?道:“怎么了?刚才开始脸色就不太好,那里不舒服吗?我?叫纪二过来看看。”
时未卿拦住人,道:“不用叫他,我?没事,只是想起了爹爹,他和大哥一样都是很温柔的人。”
不只这些,他还想起来时仁杰,明明同样一句话,意思却完全不同,一个是欣慰,一个是掌控之外的不了解。
他还是应该恨他。
“以后?也是你大哥,要是喜欢,我?去写个折子在都城多待一段时间?。”祁遇詹把人揽进怀里安慰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时未卿不再想那些让他不开心的人,点头道:“好。”
祁遇詹一把抱起他,“别想这些了,赶紧休息吧,明日徐氏和时慧瑶被送到管教官奴的地?方,我?们去关照关照。”
时未卿惊讶了一下,问?道:“你问?的封侯爷?”
“嗯。”祁遇詹一边点头,一边向内间?走,“临离开的时候,他才告诉我?,怎么着也比你让纪大打探快一点。”
幔帐放下,遮挡的严严实实,只能从里面听到两人低声细语。
“我?不想麻烦他。”
“没事,我?不怕。”
“睡吧。”
“嗯。”
第二日,刑部大牢。
“有?人吗,来人啊,你们要把我?女?儿带哪去?还我?女?儿!”
阴森昏暗的大牢里,老远便能听见这个妇人喊声,奇怪的是无一个狱卒上前理会或制止,任由?她从早上喊到了现在。
祁遇詹和时未卿到时,徐氏的嗓音已经嘶哑的听不出原声。
两人走进,徐氏一眼?认出,藏在凌乱发丝之下的表情?有?一瞬狰狞,但又很快被掩饰妥当,“卿儿,你没事?老爷怎么样了,也无事了吗?瑶儿大早上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她一个女?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快去找找她!”
时未卿站在牢前,面无表情?的道:“徐番与父亲十日后?问?斩,母亲与妹妹充为官奴。”
徐氏震惊的退后?两步,倏然抬起的目光直直射向时未卿,怨毒渐渐显露,“你怎么没事?”
时未卿没理会,继续道:“官妓也是官奴,母亲应该清楚,做为青楼的环采阁一直很缺人。”
时未卿突然出现,又说这些话,徐氏明白过来自己被发现了,如今徐府和时府都败了,如此情?况没有?人能救她,没必要再隐藏。
她正了正衣衫,面上带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