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看着比自己小了几圈的脚丫,起了捉弄的心思,又怕荣泽笑精神了折磨人,便直接握了握。
隔着袜子也能感受到冰凉,多好一人形天然空调,等到了夏天,抱着这笨鬼睡觉一定很舒服。
“以后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必须把我放在眼里,敢不听话,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让你比死还痛苦。”
又在碎碎念,话真多。迟清赫也是第一次体味到热闹的不同意义,比如此时此刻的,只属于他的热闹。
“有什么办法?说我听听。”他接着帮荣泽脱袜子,刻意慢下来,然而再慢,两只袜子也脱不了一个世纪。
“不告诉你。”荣泽动了下脚,碎碎念地埋怨起来,“快点脱啊,我困,好久没吸你的血了,都怪你……”
知道荣泽在怪什么,迟清赫不忍心了。
帽衫有拉链方便穿脱,他拉到底发现荣泽图省事,里面光溜溜的没穿内搭,再一脱运动裤,里面也光溜溜的,实在没眼看。
“……”合着只会穿袜子了。
目光匆匆掠过不该看的,迟清赫迅速关灯,定力十足地上了床,堪比当代柳下惠,和尚来了都得靠边站。
结果刚躺下,身体立马跟着一沉,是荣泽机灵地爬上他胸口,脑袋直往他颈间拱,嘴里不时哼唧着撩他,像小狗。
别的都好说,迟清赫最招架不住的就是馋鬼荣泽,为了口血又撒娇又黏人,困得睁不开眼了还惦记着填饱肚子。
整两个月没喂过血,也不知道荣泽期间有没有吸过别的血。他偏过头,脖子猛地一痛,险些没承受住尖牙凶猛的攻击,熟悉的感觉侵袭而来,随后是“咕咚咕咚”的猴急吞咽声。
“慢点。”
“咕咕咕咚——”
“……”迟清赫几乎确定,荣泽有两个月没进食了,短短半分钟,能吸到他头晕,显然饿坏了。
不过再这么放任荣泽没节制地吸下去,可能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捧住荣泽脑袋,硬是将两颗锋利的尖牙从皮肉里拔出,准备哄哄时,笨鬼嘟哝了两声,趴他胸口上睡着了。
夜已深。
迟清赫掌心贴着荣泽的背部,上下来回轻轻顺着,从荣泽的肩胛顺到某手感极好的地方。
偶尔食指和中指交替着,一点一点往下,缓慢游走在光滑细腻的皮肤上。看似安抚,只有他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大半夜的偷偷摸摸吃吸血鬼的豆腐,真是没救了。
听着荣泽平缓的呼吸,迟清赫躁动的心开始蠢蠢欲动,只是这样抱着还远远不够,过去那些被他强压在心底的冲动也挣脱牢笼,怂恿着他继续。
身体的反应快过理智,原本宽松的睡裤成了束缚,他忽然挺瞧不上自己的变态行为。
迟清赫硬克制着,沉思一阵,已经变态了……
好久没这么痛快了,荣泽满足地呼呼大睡,做着美梦,完全不知黑暗中,他的供血者在他身边悄悄做着什么,更没听到压抑的喘息。
一觉踏实到天亮。
迟清赫七点准时醒来,想动时胳膊一下剧烈酸麻,他睁眼缓了缓神,转头见荣泽枕着他胳膊在他怀里熟睡,睡得那样乖。
突然不想去上班了。
他深刻理解到汉哀帝的断袖之举,只可惜笨鬼枕的是他胳膊,不能断,还好睡得比猪死,一推就推过去了。
洗漱完,迟清赫在镜子里注意到脖子上未愈合的咬痕,过于明显。亏了家里有药箱,能用创口贴遮住。
出门前,他特意用荣泽没加密的新手机给自己打了个电话,将号码存进通讯录。
走时,又不舍地回头看了眼床上四仰八叉的懒猪。
互联网公司强度大,业内竞争激烈,迟清赫一到公司就忙碌起来,同事们也都埋头工作,没人注意过他的脖子。
上午一晃而过,午休时组长王远山约他去食堂吃饭,他着急给荣泽打电话,正要拒绝。
“哟,小迟,你这脖子怎么了?”王远山才伸出手便被实习生无情挥开,他也不尴尬,笑呵呵地调侃,“有女朋友啊?”
迟清赫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说:“组长,我还有事。”
王远山:“瞧把你忙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公司压榨实习生,谈恋爱是好事,你早说,我就不留你加班了。”
迟清赫已经打算离职,准备开口,不巧李经理带着新项目过来了,临时召开集体会议。
“我给你们订了餐,会议结束后再吃。”李景安先行进了会议室,王远山紧随其后。
见同事们陆续进入会议室,迟清赫没挪步。李景安独断专行,每次出现不是开会就是开会,让人烦躁。
他对新项目不感兴趣,恰好手机及时响起,直接去了消防通道。
电话是莱恩打来的。
与迟清赫寒暄几句后,莱恩长话短说:“兔崽子在你那儿了吧?我接下来会比较忙,又得麻烦你了。”
“不麻烦。”迟清赫想了想说,“我过两天离职。”
莱恩:“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