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消耗一波吧。
而且这次树屋部落又带了不少芝麻过来,他不用担心冬天没芝麻酱吃。
锅底的话,当然要?辣锅。
上次熊武过来时带了几百斤的湿辣椒,他全给做成了干辣椒,绝大多数兽人没吃过辣椒,太辣的话,这些?兽人反而吃不了,所以他手里的辣椒足以炒锅底。
一顿饭吃完,范舟脑子里的想法已经完善了,这时太阳彻底落山,天黑了。
松栗将锅碗瓢盆刷了,然后蹦蹦跳跳的回了部落。山洞只剩下范舟一人,静的厉害。
他洗漱之?后,站在草棚子下看了会儿森林,然后将火堆熄掉进山洞睡觉。
这几天忙忙碌碌的,他的思?绪被?神祭占据,也只有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有空想起?风寻。
其实这样?挺好的,神祭最起?码还要?三四天才结束,而这些?兽人看上去有多停留的打算。
这么一来,大半个月就悄悄溜走了。
到那时,风寻应该到达圣殿了……
这么想着,他给山洞立上一道水门,然后脱掉鞋子上了干草垫子。
干草垫子已经不是从前的干草垫子了,上面铺着崭新的棉花褥子,虽然说麻布的触感?不如真正的棉布细腻,可也比干草舒服太多。
熊武此次给他带了不少棉花,他做了两床褥子,两张被?子。现在天气冷,若是人型的话,只盖一层兽皮会冷。
而且兽皮不透气,不如棉花被?子舒服。
他掀开被?子,躺到了暖烘烘的被?窝里,风寻这会儿肯定是睡在四处透风的麻布棚子下,而且以兽人们的生活习惯,他们是不会特意找来干草当垫子的,太麻烦了。
能在地上铺一张兽皮就算讲究的了。
风寻就很?不讲究,这男人现在肯定是睡在硬邦邦的地上的。
想到此,他舒展四肢,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哼,那个男人想享受棉花被?子,再等一个多月吧!
翻了个身,他睁开眼睛,借着外?面的月光瞪着黑乎乎的岩壁,兽人的睡眠一向很?好,他穿来这么久了,还没听说过有谁失眠睡不着。
这个风寻,现在肯定睡得呼噜噜了!
他就说吧,这恋爱谈得累,谈得寡淡,因?为兽人太单纯了,不仅见识似小学生,在情?感?上脑子里也装不下太多东西。
这男人肯定会想他,但如果有美食,那么风寻的注意力分分钟就会被?转移走。
兽人就是这么简单。
这么简单!
现在他一个大猛男愣是被?折磨得快成闺阁娇小姐了,但人家能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可他能怪风寻吗?
他如果真的生气了,这男人肯定会一脸不解的看着他问他为什么不开心。
那场景,光是想一想就心堵得厉害。
他抿紧唇,手握拳狠狠砸了砸床,可恶的大祭司,等着,这笔账他记下了,等将来他去了中央大陆……
就在他磨着牙,皱眉思?索如何处理大祭司时,外?面突然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
这响声很?大,而且来的突然,他被?吓了一跳,来不及看向外?面,他立马给自己套了一个水球。
山洞的那道水门很?薄,只能起?一个挡风的作用,没什么防御力。
他定了定神,正要?下床,外?面突然传来了熟悉但很?虚弱的声音:“兔、兔舟……”
这声音很?低,要?不是此刻万籁俱寂,很?容易忽视过去。
范舟一愣,随后急忙冲了出去。
月光下,一只白色的巨狼趴在草棚子旁,他前爪捂着脑袋,巨大的身体不住颤抖,刺目的血液从他身体里渗出来,将漂亮的毛毛染红。
“风寻!”
范舟肝胆俱裂,他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白狼。
来到白狼身边,他蹲下去,一手抱着白狼的脑袋,一手往白狼的嘴巴里放灵泉水:“张嘴,喝水,快,张嘴!”
他声音颤抖得厉害,豆大的泪珠扑簌簌的掉落,白狼虽然处在巨大的痛苦中,但听到他的哭声,顿时心头懊恼。
“我、我没事……我吃了兽灵花……”白狼忍着仿佛冲向灵魂的苦涩,艰难开口。
听到他还能说话,范舟眼泪掉的更?凶:“那你快喝小甜水,快。”
白狼顺从的张开嘴巴,一个水球放进他嘴巴里,小甜水的那抹甜并不能压住苦味,但他听话的大口大口喝着。
他知道兔子看重的是小甜水的治愈能力。
上次他动用极速浑身出血,是小甜水吊住了他的命。
不过,他这会儿有些?心虚。
回程这一路上,他怕自己出事,一直没敢动用最快的速度,但刚才眼看瀑布部落就在前面,想到香香软软的兔子,他的速度不由提了上去。
等他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吓了一大跳,但令他意外?的是,他并没有晕倒。
他没有跟上次一样?晕死过去。
这个发现令他惊讶不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