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帅呗…”
此时此刻的阮棠,根本不敢回想当时的心情,只能用玩笑的句子来掩盖自己的无措。
“是么。”
祁少焱忽然逼近,逼仄的屋子里,男人轮廓清明,剑眉星目,那样摄人心魄的一张脸,越靠近,越难以逃离。
“哎呀!反正我既没朋友又没亲人,我最熟悉的人只有你,我能回忆起来的样子也只有你,不做你的做谁的?”阮棠索性破罐子破摔,她不能让这种氛围继续蔓延下去:“难不成你以为我是忘不了你,才做的?”
阮棠的回答让祁少焱很不满意。
“就这样?”
阮棠不耐烦地挑眉:“不然呢?”
她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往日的痛苦如潮水般拉着她往下走。
“你要看就继续看,我要去吃饭了。”
说罢,转身就走。
留下祁少焱一个人在原地,久久没能回神。
这女人,怎么就忽然生气了?
落日的余晖笼罩着整座古堡,大家都满怀希望那个地读书,设计,为了未来的成功而努力。
只有Joe,他马上就要离开SHARE,此刻眼底全然被戾气填满。
他坐在电脑面前,脸色阴沉地等着视频通话的接通。
“怎么样,阮棠滚出去了么。”
沈清雅整优雅地吃着晚饭,身上是浅白色的真丝家居服,未施粉黛却精致温柔。
她以为Joe来电,肯定是告诉她好消息的,结果……
“祁少焱不是你的未婚夫吗?怎么跑到法国来给阮棠那个女人撑腰!”
短短一句话,就让沈清雅泰然的神色彻底凝结。
“你说什么?!”
祁少焱确实这几天在出差,但他只是说去开拓海外市场,谈些合作,并没有说去SHARE交流班!
“你家那位,投出十个亿赶走了我和我哥,现在全校最红的就是阮棠了,沈清雅,我是为了帮你才落得今天这个地步,你最好给我个交代!”
沈清雅握着餐刀的手越收越紧。
“你放心,等我姑姑世界汇展回来,我要一定让阮棠身败名裂!”
“叶启芳什么时候能回来,等阮棠真的拿到参展名额,就来不及了!”
“快了。”
沈清雅挂了视频,彷佛有团火焰在胸腔燃烧,整个人气得忍不住颤抖。
她怎么也想不到,祁少焱居然会为了阮棠做这种事!
“管家!”她猛地将手里的餐具狠狠砸在桌上:“给我定去法国最早的机票!”
沈清雅急不可耐,但是最早的机票也要第二天中午,她只能先收拾好东西,给叶启芳拨去视频电话。
“姑姑!”她难过地蹙眉:“您再不回来,阿焱就要被狐狸精给勾走了!”
叶启芳一头干练的短发,虽然上了年纪,但凌厉的眼神充满女强人的魄力。
她在这个行业呆了这么多年,大风大浪都见惯了。
“怎么,还有人能抢过你?”
她沈家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手段稳狠,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拿到。
沈清雅委屈急了:“您不知道,那女人非常卑鄙,总是用阴招,我根本防不胜防啊。”
“知道了。”叶启芳有些不悦,她这一辈没输过,怎么到了沈清雅这里,就这么没用。
“我会尽快过来,别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丢不丢人。”
沈清雅赶紧收回自己的委屈。
姑姑最讨厌没用的女人,她们沈家男人少,都是靠着女人才打下的一切。
叶启芳更是珠宝界内举足轻重的人物,她是最早在国际珠宝展打响名声的中国人,更是难得的亚洲面孔。
所以如果姑姑回来帮她,就如同大象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沈清雅狠毒地想着,这一次不光要毁掉阮棠的事业,她还要让她永远都没办法出现在阿焱的面前!
“阿嚏!”
阮棠正在教室里专心上课,总觉得额鼻子发痒,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今天是公开课,主审人和一些大股东会过来听课,其中最受关注的就是祁少焱。
学生们都听说这位中国来的大老板,能力不凡,长相更是出众,所以一大早女生们就画着精致的妆容来教室里准备,想以最完美的姿态见见这位“金主。”
祁少焱的出场,也确实没让大家失望。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胸口的扣子解开两粒,挺括的西裤更是衬得他双腿修长,深邃冷厉的目光全然没有亚洲人的温儒和谦逊,反而是那种冒犯和逼仄的深意,更让人心动。
平日里看上去目空一切的那些主审人,此刻跟在祁少焱身后,气场十足,引人侧目。
阮棠把头狠狠低着,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一行人走过学生们的书桌,走到阮棠面前时,祁少焱忽然停下脚步,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又冷又沉的嗓音响起。
“抬头听课。”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过来,夹杂着羡慕和妒忌,明晃晃地烙在阮棠身上。
她抬起头,整个人局促不安。
该死的祁少焱,就喜欢这么整她!
一堂课好不容易结束,阮棠以为终于能解放了,偏偏祁少焱根本没准备放过她。
“祁总不光关注大家的学业,也希望能为大家提供最好的住宿环境。”跟在祁少焱身边的黑衣人,应该是交流班专门派来照顾祁少焱的管家,他站在班级中间,开口:“祁总要挑几位同学的宿舍,看看住宿环境,有谁愿意吗?”
虽然说宿舍是私密环境,但对方是祁少焱,那管家话音还没落下,女生们就纷纷举手。
还有不少男人,犹豫片刻,也娇滴滴地举起了手。
阮棠心里一松,大家把她挡着,此刻她偷偷溜走也没人知道。
直到---
“去我们宿舍吧!”瑞维在人群中猛地举起手,目光灼灼地看了眼阮棠,一副“姐妹儿我帮你搞定的”自信。
“好。”
祁少焱轻轻抬手,指向瑞维:“那就去那位同学的宿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