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笑笑:“这和你有关系吗?”
此刻悠哉的人变成了阮棠,叶启芳脸色变得紧张起来。
“知道为什么我那么笃定可以打败简星辰?因为一开始我就知道,她是冒牌货。”
“你到底和南烛生什么关系?!”
气氛变得紧张起来,阮棠摆了摆手:“叶阿姨你别着急呀,我这种小角色,哪里配跟南烛生前辈有关系?不过是跟她女儿有过交集,恰巧比较聊得来而已。”
南烛生的女儿果然活着!
“您用简星辰来代替南烛生女儿的身份,她很生气,我这次来也是过来交易。只要你撤掉网上那些言论,我就帮你和南烛生的女儿见面,你们当面聊聊,或许可以解除很多误会。”
听到这里,叶启芳眼睛都亮了起来。
和南烛生的女儿见面?
她也有怀疑阮棠是否在撒谎,但是毕业晚会上,那双玉手的痣,以及她放出来的视频,都代表,她一定认识南烛生的女儿!
看着叶启芳眼神的变化,阮棠就知道这女人上钩了。
她怎么可能真的借此跟她交易,不过是想测测她的反应。
司南辰说的没错,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辉煌,所以对她事业不利的人,都要被铲除。
有个可怕的想法在阮棠脑海中浮现。
叶启芳让简星辰假扮南烛生的女儿,有可能是为了引真的女儿上钩……
想到这里阮棠就觉得后背发冷。
好险……她差一点就中计了!
“确实是个聪明的小姑娘。”叶启芳的声音轻轻响起:“我可以答应你。”
她用木镊夹起瓷罐里的茶叶,放在鼻尖轻轻呼吸,似乎不满意味道,直接将茶叶整罐丢进垃圾袋里,问她:“喜欢喝茶吗?”
阮棠轻飘飘看了眼垃圾袋:“你用的什么品牌的垃圾袋?”
叶启芳蹙眉:“什么?”
“跟你一样,那么能装。”
叶启芳这才反应过来,阮棠在骂她!脸色蕴着怒意,甩开手里的木镊,冷笑道:“好端端的说着话,怎么开始骂人?交易我已经答应了,你听得懂人话吗?”
阮棠看着叶启芳,她本来也没想和她交易,这女人针对她那么多次,阮棠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骂人?我骂的可不是人。”
阮棠说着,又轻飘飘地补了句:“交易?你这老女人也配合我交易?”
从刚才的礼貌到现在的口无遮拦,叶启芳气的差点跳起来。
“阮棠,你被下降头了?”
“呵。”阮棠冷笑,眼神一点点变得冰冷下去:“我和你好好说话,你却以为我很好说话。叶启芳,你想见南烛生的女儿是吗,求我,我就答应你。”
叶启芳气得脸色铁青。
“阮棠你给脸不要脸是不是?”
阮棠懒得继续和她纠缠,自己的猜测已经证实,她不需要继续浪费时间,转身往门口走,一边丢下几个字。
“物以类聚。”
“人狗殊途。”
离开了咖啡馆,阮棠深深吸了口气。
骂人的感觉真爽。
既然确定了目标是叶启芳,阮棠下一步的计划也能继续实施。
她又给谈予白拨了个电话,刚才说什么七爷,阮棠心里始终放心不下。
连续打了好几个,才有人接听。
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的男音,带着浓重的不耐烦。
“找谈予白?以后别打了,他死了。”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再拨过去,已经打不通了。
阮棠攥着手机的指尖发紧,死了?怎么可能!
花蛇会……这个七爷肯定和花蛇会有关系,她不能坐以待毙,谈予白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会死!
但是要找七爷没那么容易,阮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谈予白给自己讲的那些故事,花蛇会在法国盘踞颇深,手段遍布每个领域,就算是报警,立案到调查时间都太久了,也不确定警局内部有没有花蛇会的人。
凭阮棠自己去找,光靠问,更是天方夜谭。
阮棠冷静下来,在街边找了个电脑室,进去开了个机子。
注册了一个匿名小号,将谈予白曾经给自己讲的那些事,添油加醋地写了上去。
谈予白只讲过自己小时候的经历,让人听了只觉得可怜,如果要博眼球,她必须得写的夸张一些。
【内部爆料,记者潜入花蛇会三个月,用处子之身酿酒!】
不管真假,她把花蛇会内部描写的要多肮脏有多肮脏,收养未成年,培养他们接客,染病的就弄死……
真假参半,既能保真看点,足够吸引大家以最快速度散播出去。
又能引起花蛇会的注意,让他们真的以为,阮棠是曾经潜入内部的记者。
写完,发送。
阮棠出去找了个地方吃饭,又随便逛了逛,不超过四个小时,再回电脑室时,已经有几辆没有车牌的黑色长车,停在了网吧的门口。
不愧是花蛇会,果然消息灵通。
这么快就找到她了。
阮棠走几步,进了电脑室,刚坐回自己的座位,就被几个黑衣人蒙面盖住了脑袋。
再无知觉。
重新醒来时,她头仍旧被蒙着,周围有些闷湿,她躺在冰凉的地上,身子挣扎了几下。
被绑的太紧了,稍微一动,手脚都被勒的生疼。
“救命!”
阮棠大喊出声,小腹被人狠踹一脚,头上蒙着的布袋子被扯开,一张满是刀疤的黑脸,赫然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