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持续的狂风暴雨,受伤的宋温暖和没有受伤的江夏都回不去家,好在病房虽小但是还有一张陪护家属的专用床铺,倒是不用担心睡觉的问题。
两人都满怀着心事,也许是因为太累了,不一会儿两人都睡着了。
一夜无话。
阳光透过窗户投射在病房的地板上,洒在被子上,宋温暖就这样被逐渐升高的温度给生生热醒了,虽然只是4月,但是静海市的温度倒像是其他地方的初夏天气了。
昨天夜里还是一副世界末日来临的感觉,今天已经是云消雨歇一片祥和了,宋温暖可以听到医院外面传来的广播的声音,证明电力已经恢复了。
宋温暖努力地想直起身子活动活动一夜没动的脖颈,扭过头看到了绝美的一幅场景,阳光洒在江夏的脸上,本就白皙的脸庞此时更像是发着光的暖玉,柔顺黑长的头发调皮地翘起,不知道是不是睡觉不安生,被子被踢开露出洁白如玉的肌肤。
虽然只有十七岁,但是却发育得比成年人还要良好,从那起伏的曲线可以窥测出那沉甸甸的重量,这样的女孩子就应该好好地活到99岁,享受被人羡慕的人生才对。
也不知道她身上到底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和痛苦,让一个这样的花季女孩毫不犹豫走向死亡。
同时宋温暖看到江夏头上代表着生命倒计时的红色数字已经从1变成了0.4,也就是说再过10个小时江夏就会结束自己的生命。
宋温暖的心里顿时一沉,看来自己昨天创造的插曲并没有改变江夏想要自杀的想法,只是延缓了一天而已。
就在这时江夏悠悠醒来,看到病床上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宋温暖感到有些慌乱,难道是自己睡得太死打呼噜吵到他了?还是自己这副没有洗漱打扮的样子太丑了?
江夏迅速起身整理了一下乱掉的衣服和头发,期间偷瞄着宋温暖发现他并没有其他动作,显然皱眉毛的动作不是针对自己。
“那个,宋温暖同学,你要和家里打个电话吗?我包里有手机。”江夏小声问道,昨天晚上的时候两人已经互通姓名,对于帮助过自己的人江夏都会铭记于心。
“那麻烦你了,我给我妈打个电话。”一夜没回去,妈妈肯定担心得要命,宋老爹因为职业原因常年不在家,宋温暖的爷爷奶奶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可以说只有母子俩相依为命。
宋温暖接过江夏递过来的手机,凭着记忆按下熟悉的一串数字。
“嘟嘟嘟~”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通。
“喂,妈,我是温暖~”
“臭小子,你还知道给妈妈打电话?夜不归宿在我们家是第一条禁令,我看你是翅膀硬了,不把妈妈的话放在眼里。”
没有给宋温暖说话的机会,宋妈妈的话就像炮弹一样轰了过来。
“你知不知道妈妈多担心,你爸爸不在家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儿妈妈也不要活了~”说着说着宋妈妈的话音里已经带上哭音。
“我就是昨天去同学家玩,没想到下这么大的雨,电话没信号我又回不去,只能在同学家住下来了,这不是早上刚醒就给你打电话了。”宋温暖赶忙解释道,这辈子他最怕的就是老妈的眼泪。
“除了老路家的儿子你还有哪个同学这么要好?”宋妈妈狐疑地问道。
“哎呀,是一个你不认识的同学,我先挂了,待会儿就回去了。”宋温暖解释道,自己被人捅一刀的事情不能告诉妈妈,要不然她指定要晕过去了。
刚刚宋温暖说自己马上回去也不是假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原因,他发现昨天还让他痛到昏厥的伤口过了一个晚上竟然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
除了缝合的伤口还隐隐作痛,并不影响自己活动,这样的体质堪称超人了,如果被发现肯定要被研究院拉去做研究。
挂完电话,宋温暖将手机还给江夏,在他打电话的时候江夏就老老实实在一旁听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刚刚自己打电话的时候江夏的神色有些异常,眼中既有羡慕又带着一丝泪光,但是很快就被她隐藏起来。
“你今天不上课吗?”宋温暖随意找话说。
“我打算今天请一天假,你是因为我才被马学文捅了一刀,于情于理我都该在这照顾你。”江夏认真说道。
“那个二流子叫马学文?”宋温暖问道。
“嗯,他初中和我是同学,上高中的时候他辍学不上,最近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在四中上学,每天都来学校门口堵我。”江夏用平淡的口吻说道。
“原来是这样。”宋温暖摸了摸下巴,怪不得上一次循环的时候有人传江夏的谣言,看来那些捕风捉影的传言和马学文脱不了干系,难道江夏是因为受不了马学文的纠缠和周围人的流言蜚语才选择自杀的?
“对了,马学文捅了我一刀之后怎么样了?”宋温暖被背后偷袭昏了过去,对后面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
“后面有同学报了警,警察把他带走了。”江夏回答道。
“可惜我只是轻伤,判不了他坐牢!”宋温暖不无愤恨地说道。
“哪有人这样子说自己的,人平平安安的才是最好的。”江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是啊,人平平安安的才是最重要的~”宋温暖意味深长地说道。
可是你为什么又走上了这么一条不归路呢?
“砰砰砰~”病房外传来了敲门声,江夏连忙起身去开门。
“哎呀,你是宋温暖吧?真对不起,是我管教不严养出了这么个畜生,我回头就打断他的腿,你放心医药费我全包了,再赔偿20万的精神损失费。”进来的是一个瘦小精干的中年男子,一进来就直奔病床上的宋温暖而来。
“你谁啊?”宋温暖好奇地问道。
“同学你好,我叫马天明,我是马学文的爸爸。”中年男子伸出手自我介绍道,脸上还带着不知几分真假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