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马学文冷汗直流，结结巴巴地说道。
“哦，那就是两只手都碰了？”江明皓眉毛一挑。
“右……右手。”
“现在是法治社会，我是不会干违法的事情的，但是你的脏手碰了我女儿，那必须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江明皓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战战兢兢的马学文皱了皱眉头。
“我们懂，我们懂，江院长您看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您一定要收下。”马天明有条不紊地打开一直拎在手里的密码箱，啪嗒一下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了100万——美元，按照当下的汇率换算起码有将近700万人民币。
江明皓对密码箱里码得整整齐齐的钱只是扫了一眼就不再看，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马天明父子，而本来满怀信心的马天明看到江明皓的动作也变得惴惴不安。
“根据《刑法》第三百八十五条规定：国家工作人员利用职务上的便利，索取他人财物的，或者非法收受他人财物，为他人谋取利益的，是受贿罪，按照这箱子里的金额够判我十年的，看来你是想害我啊。”江明皓一字一句说道。
扑通一声，马天明直接双膝跪地。
“江院长，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啊，我只是不想因为这件事伤了大家的和气。”马天明可谓椎心泣血，面部扭曲，他发誓这绝对不是演的。
江明皓这种静海市的大人物，跺跺脚整个静海市都要摇三摇，动动嘴恐怕自己这么多年打拼的事业一夜之间就会灰飞烟灭，想到这里他就发自内心的悲痛。
“不要说我江明皓不讲道理，办法我已经给你了，选择权在你。”江明皓丝毫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马天明父子，他在等，如果马天明是个聪明人那么他知道怎么做，如果他是个蠢人，那惹到他江明皓的人死不足惜。
马天明看了看坐在上位的江明皓，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马学文，指节都已经攥得发白，脸上挣扎良久终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唰地一下站起身来。
顺手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猛地拉住马学文的右手放在桌子上。
“爸，你要干什么啊！你松手啊！”马学文一边惊恐地叫着一边蜷缩着身体往后躲。
可是马天明的手就像是铁铸的一样纹丝未动，“儿子，为了我们老马家的家业只好委屈你了。”
说完这句话马天明手中的酒瓶高高举起，然后重重地砸在了马学文的右手，可以清晰地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鲜红的血水溅到马天明白色的衬衫上格外刺眼。
“啊！我的手！”一阵杀猪般的惨嚎响起，马学文躺在地上来回打滚。
虽然包间里发出这么大的动静，但是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来这间包间看看是什么情况，仿佛这里是私人禁地一样。
“看来你很有诚意，这件事就这么翻篇了。”江明皓皱了皱眉头看着地上鼻涕眼泪直流的马学文。
“江院长，那这点心意？”马天明终于松了一口气，老马家的家底总算是保住了。
“这些东西还需要我教你吗？我的车停在地下二层，车牌号是静A88888，这是车钥匙。”江明皓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扔给马天明。
“我懂我懂，感谢江院长的宽宏大量。”马天明心中一喜，这代表着他正式搭上了江明皓这条大船，这次因祸得福让他心情像过山车一样，至于右手已经粉碎性骨折的儿子。
这都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失去一只手总比失去财富重要，如果一个男人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却没有权力和财富那跟死了也没区别，财富自己已经有了，权力现在也唾手可得了。
“刚刚出去的是人力资源局的局长，正好河务局有一个空缺的副职，听说白沙河上没人没听说过你马天明的名字，我看这个职位挺适合你的~”江明皓淡淡说道。
“我一定不辜负江院长的提拔！”马天明脸上的喜悦再也掩盖不住了，要知道他打交道最多的政府部门就是河务局了，静海市水系发达，河务局的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平时河务局屁大点的领导都可以对自己颐指气使。
而江明皓一句话就可以让自己去河务局挂一个副局长的职位，手段可谓通天，要知道马天明是三代白身没有穿官衣的，这样他马天明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住院的那小子是叫宋温暖是吧？”江明皓漫不经心地问道。
“对，是叫这个名字。”马天明放下的心突然又悬了起来。
“你知道的，坐在我这个位子上，总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想要耍一些手段来谋取一些利益，小夏她年纪还小不懂这些，容易受欺骗，我们这些做大人总要看得清楚些。”江明皓不紧不慢地说道。
“您的意思是？”马天明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江明皓。
“现在是法治社会了，在我的辖区刑事案件多了会影响我的政绩，但如果是不凑巧发生了一些意外那就怨不得别人了。”
“放心吧江院长，这件事我一定做得干干净净。”马天明保证道。
“带你儿子去医院吧，同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江明皓摆摆手示意对方离开。
“一定，一定~”马天明赶忙搀扶起躺在地上的马学文，同时拎起脚下的密码箱离开了包间。
包间的门关闭后又陷入到一片寂静，良久才听到江明皓轻声呢喃道：“她只能是我的江夏，谁也不允许碰她，任何人~”
……
“阿良，找几个身手好的兄弟，把那个叫宋温暖的小子干掉，记得要不留痕迹，照片我一会儿发你。”马天明一边搀扶着儿子往地下车库走一边拨通了手下的电话。
“老大放心，我一定把这事儿办妥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爸，一定要把这小子沉到黄浦江，不然我出不了这口恶气，我的手！”马学文在旁边恶狠狠地说道。
“江院长发话这小子肯定活不了，这也是我们的投名状，杀了这小子我们就彻底上了这条大船了，还有江夏你就别再惦记了，那不是你能染指的女人。”马天明说道。
“知道了~”马学文闷声回答，但是脸上还是带着桀骜不驯。
马天明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自己这儿子的性格和自己年轻时候一模一样，一样的天不怕地不怕，只能祈祷这小子别再惹出什么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