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摸摸女孩的耳朵,她身上还带着潮湿的水汽:“怎么在里面呆了这么久,今天不开心吗?”
“没有,就是有点烦躁。”
谢之太阳穴鼓鼓地跳动,瞧见白里透粉的女孩,胸腔骤然升起一股如枝桠般蔓延的爱意:“娇娇,明天去买好吃的,别不开心了。”
他说完,将女孩搂在自己怀中,毛茸茸的脑袋凑在自己的脖颈处,痒痒的说不出的意味。
“还可以去附近的山上玩,那里有个小亭子,风景可好了,可以看见一整片的山。”
许娇娇不耐的嘟嘴,有些不愿:“我都看了十几年的山了,在看还是长那样。”
“那宝宝就当陪陪我好不好,老公什么都没见过。”
男人这番话说的肺腑之极,简直是发自内心说出来的话,搞的女孩心中暖暖的,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很快半楼半抱半推拒的回了屋子,这些天冷了不少,母亲给他们重新换了被子还有铺的被子,软乎乎的,棉花是新弹的,本就是买来给女孩做嫁妆的,现在睡了也无所谓。
许娇娇扯了扯这人下巴上的胡渣,有些好奇:“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留胡子的样子了。”
“好看吗?”
“还是没胡子好看,现在像个经历很多的人,而且真的很扎手,还有脸,你看。”她说完,苦恼地给男人指了指自己被扎红的脸,看上去很可怜。
突然之间拉进二人之间的距离,谢之怔愣了一下,只能看见女孩不停颤动的睫毛,还有红润的眼眶,像是在哭,更像一个卸掉戏装的戏子,美得说不出话。
堵上女孩喋喋不休的嘴唇,狠狠地碾磨几下,从唇齿中溢出的话语格外甜蜜:“娇娇,我好喜欢你,好想要你。”
说完,手臂顺手将墙上的灯拉掉,而后被子被裹上来,二人热气腾腾的呼吸尽数打在对方脸上,说不出的暧昧。
盛母被送回来的时候,全村人都去看了,尤其是王屠夫哭的鼻子不是鼻子的,可怜的不行,眼眶红红的。
看着一言不发,眼中只有麻木的万红,搂在怀中安慰个不停,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女人,是真的喜欢,不管她遭遇了什么都喜欢。
万红孤零零的回了自己的家,周围人看着这人宽大的衣服,突然意识到,原来这人瘦了这么多,可没过去几天啊。
王屠夫狠狠将自己媳妇推在地上,不顾这人的阻拦,追上去了,小红只有自己了,现在的她眼眶中透露出一股空洞的麻木的表情。
他担心,要是自己不陪着,这人很可能就想不开做出什么威胁生命的事情了。
安与看向在地里劳作的盛介,这人身体软,手上力气也不大,一路是被宠着吃着软饭过来的,并不会做太多田地里的事情,往往别人都做完了,这人还在弄自己的那块地。
安与站在田埂上,默默看了很久,盛介自从经历了那些事情后,完全变了,身上带着一种孤独的难以言喻的情绪,好像独立在所有人之外,没人能触碰他心底真正的想法。
他不喜欢,他不喜欢这样的盛介。
好像自己从未探入过,自己已经是在泥沼里求生存的人,他好像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婊子尝试了莫名的想法,看着这人瘦弱的身躯。
喃喃道:“你要是不那么脏就好了,要是在干净点就好了,可偏偏你是个被不知道多少男人睡过的娼妓。”
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无端地说了其他的话“你妈回来了,你不去看看吗?”
盛介不是很想说话,将手中的锄头放下,平淡的眼神看过去,这男人有多疯自己是知道的,要是不回答,冷落,那吃苦的还是自己。
“有什么好看的,晚上总会看见的,这个时候她不希望任何人在。”
说完,手中的锄头重重地挥下去。
“你妈对你很好的,听说要不是和王屠夫在一起,你早就没命了,真是个没良心的。”安与扯了扯嘴角。
“我就是这样忘恩负义,不知廉耻的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盛介说完,冷淡如锐利的眼神直直射过去,一瞬间他竟然有些惶恐,更像是被这个神情激到了。
噗呲一下笑出声,轻轻一跃,从田埂上跳下来,被锄得很好的地,被他重重地踩了几脚,浑不知自己在搞破坏。
好在村中人都被那边吸引了视线,这里就他们两人。
安与手掌不老实地抚摸上去,嘴角带着浅薄的笑意:“你是在威胁我吗?你本来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娼妓,是我救了你,我才是你的救世主,谁准许你如此和我说话,”
笑了笑:“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遭受了什么,而且这全都是你咎由自取。”
盛介不断起伏的胸膛像个破旧的风箱,他再也忍受不了地质问出声:“我不是付出代价了吗?我不是一直在偿还吗?”
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所以了,这又关我什么事情,现在跪下。”他没有因为是大庭广众之下就留有面子和余地,反而愈发的放肆。
锄头倒在田地间,和他的主人一样,被男人肆意的侮辱,承受着随时被发现的恐惧。
他不能反抗,也无力反抗,也许这人说得对,在男人身上只有这样一个结果,盛介快窒息了,巨大的疲倦裹胁了他的灵魂,他从未觉得如此累过。
被发现也无所谓,名声和面子更是不在意的东西了,活一日算一日了。
万红将门重重关上,隔绝了一切想要看热闹的人,但王屠夫还是乘机钻进来了:“你还好吗?我再给你割点骨头,养养身体。”
男人小心翼翼的说着,随后小心的看着这人的脸色,只见女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冷的看他。
他深深叹气:“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人是你的错。”
“你现在这么深情,为何要和我厮混在一起。”
“如果我说我真的喜欢你会相信吗?”
万红大笑出声,眼泪都快出来,手背一抹,冷哼一声:“真叫人恶心,有家室了还对着另外一个女人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