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选中者都和诡异姐姐度过了无比美好的电视时光。
时间刚到一个小时,大家就纷纷用着各种借口离开客厅,回到自已房间。
苏北也回到自已房间,非要选中者跟这个模样的诡异姐姐一起看电视,不愧是变态的规则怪谈。
规则怪谈:不带搞人身攻击的!信不信下一个副本再给你穿小鞋!
想着诡异父母都在家,诡异姐姐应该不会顶风作案。
苏北放弃了堵门睡觉的想法,万一诡异父母来找自已,堵着门错过重要信息怎么办。
只有少数几个选中者没有堵门,大部分选中者为了自已的安全,都选择用衣柜挡住了房门。
夜晚也如约而至。
“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右手左手慢动作重播~”
苏北兴致高涨,正在给直播间的夏国观众们表演着节目,客厅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碎裂声。
卧槽,地震了吗!
苏北按捺不住好奇心,匆匆交代一句:“观众朋友们,表演中止,哥要干正事去了。”
说完苏北就蹑手蹑脚下了床,偷偷靠近房门,耳朵紧贴着门板,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会的客厅好像被拆家了一般热闹,苏北听到诡异姐姐的哭喊声,诡异爸爸的怒吼声,还有很多东西砸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妈妈呢?
苏北很好奇,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一点诡异妈妈的声音。
正思考着,突然听到有人敲了几下窗户。
苏北:我没记错的话,我住的是高层吧!
可是好奇还是胜过了对未知的恐惧,苏北缓缓走到窗前,做足了心理准备,一把拉开窗帘。
映入眼帘的是诡异妈妈倒挂着的身体。
妈妈的长发散落垂下,一双眼睛温柔地看着苏北,整个人随着风晃动着,一下一下撞在玻璃上。
苏北后退几步,这会妈妈温柔的眼神显得异常诡异,还有那抹温柔地微笑,就像是刻在了诡异妈妈的脸上。
直播间的夏国观众纷纷惊呼。
“卧槽,我没记错的话这是18楼吧!”
“这个诡异妈妈真的六。”
“还得是苏神,要是我估计都吓尿了。”
“我第一次看到诡异倒挂金钩!”
......
苏北呆住了,这、这在搞什么飞机?
诡异妈妈吊在自已窗前干什么?怎么的,睡觉还得安排一个人工监视器吗?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严格贯彻拒绝精神内耗的方针,苏北索性又拉上窗帘。
嗯,眼不见为净。
苏北听着外面越来越大的动静,看了一眼小闹钟,现在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
周围的邻居素质真好,家里这么吵都没人上门找。
苏北感叹道,眼睛凑到门把手的洞上向外看去。
他就看看,不出去。
客厅这会只有电视幽暗的灯光,但是也足够苏北看清此时如同经历过原子弹轰炸的客厅了。
诡异姐姐此时正在收拾着客厅地面上花瓶的残骸,额头上俨然有一片干涸的血迹,血红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诡异爸爸。
而诡异爸爸手上温柔地抱着一只猫,恶狠狠瞪着诡异姐姐,时不时踹上几脚。
等等,哪来的猫?
苏北一头雾水,不是说家里没有宠物吗?
还有,他们两个因为什么发生这么大争执,导致诡异爸爸这么打诡异姐姐?
苏北觉得自已的脑子正在快速生长。
其他选中者那边,客厅里也传来了巨大的争执声,与此同时窗户玻璃也被敲响。
那些选择堵上房门的选中者只窝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躲在一角瑟瑟发抖,他们国家的人都直呼丢人!
而那几个没有堵上房门的选中者都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耶夫斯基让大黑熊守在门口,自已躺在床上酝酿睡意。
他在现实中就是个爱健身的壮汉,对自已的作息时间要求的非常严格,即使现在变成了个小孩,他依然保持着这个习惯。
就在他要睡着的时候,门外和窗外一同响了起来。
耶夫斯基示意大黑熊看好房门,自已先走到床边。
拉开窗帘后,眼前的诡异妈妈正在晃来晃去。
耶夫斯基一阵无语,问了一句:“妈妈,您要进来吗?”
诡异妈妈只是保持着微笑,盯着耶夫斯基,一言不发。
“行吧,那您先晃着。”耶夫斯基说完就关上了窗,走向大黑熊那边。
观众们直呼此时的耶夫斯基像极了自已家里那个钢铁直男。
汉斯看到窗外晃荡的诡异妈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伸手就要推开诡异妈妈。
看见汉斯真的要推自已,诡异妈妈连忙翻身爬了上去,消失不见。
大家看到这一幕,纷纷捧场:“活阎王诚不欺我!”
老鹰国的约翰,现实里他的农场半夜总会有偷溜进来的小偷,所以一丁点动静就能醒。
此时他也顶着红扑扑的脸蛋,上前拉开了窗帘。
约翰一脸惊讶,语气夸张的问道:“哦,妈妈!您怎么能挂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快点回来吧!”
见诡异妈妈不理自已,约翰略带遗憾的摇摇头,“好吧,妈妈,您注意别吹到脑袋了,这里风大。”
说完,约翰也关上了窗户。
大家纷纷感叹约翰就是个暖男,现实中一定是个大帅哥。
在这次副本里,选中者们刚开始就是孩子的样貌,所以并没有人知道选中者约翰长什么样子,只能根据他现在的五官和性格来推测。
暖男、农场主、犬系帅哥,这些标签一夜之间打在了约翰的身上,词条热度紧追苏北。
面条国的亚历山大对窗外的声音置若罔闻,只是专心地研究起客厅的情形。
......
苏北看着诡异姐姐收拾完,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已的房间。
而诡异爸爸则抱着怀里的那只白猫,一下一下给它梳着毛,眼里都是心疼和爱意。
那只猫好像察觉到了苏北的眼神,直直透过门洞看着苏北,对着苏北这边“喵”的叫了起来。
诡异爸爸感受到白猫的异常,抱起猫狐疑地看向苏北的房间。
他抱着猫,轻手轻脚走了过来。
苏北连忙跳上床,可是用力过猛,脑袋重重地磕在墙上。
顾不上疼,苏北拽起被子就给自已盖上,慌乱地闭上了眼睛。
“吱呀——”
房门被推开,客厅里电视幽暗的光洒进苏北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