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对着保镖的不开心也只是单纯的以为在监视她一个人而已。
单可儿怔怔地看着他,“不能线上开吗?”“这次的合作很重要,线上会议难以传达我的…”,沈郴林顿了顿,“想法。”“下次你再邀请我的时候,哪怕我是在睡觉都会来接你。”,沈郴林揉捏着她白皙的肩颈,适当的力度就当作给她放松,“好么?”“万一下次你又没有时间呢。”单可儿整个人都快耷拉下来,楚楚可怜地眼神快要将他融化,“你好忙,每天都要工作。”她喜欢旅行,他喜欢工作。确实相互参差,难以和解。沈郴林捉摸不透的双眼看着她,她向来天真单纯,做事全凭兴致的指引,可他向来漠然单调,沉迷于金钱的世界里,这两种相反的风格,终会有矛盾。“有些会还是可以推开的。”,沈郴林拉下她的袖口盖过她的手腕,“太晚了,早点休息吧。”单可儿拉住他的手,轻声细语地问,“我说到我们两个最大的不同,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对吗。”在华景市呆的这一个月,是她出来旅游呆的最久的一次,哪怕她根本没有认真在这座城市留意风景人与事物。全被他勾走了心思。沈郴林没躲开她的手,反倒笑着低头轻轻反握,指腹细细地摩擦着她娇嫩的手背,唇角轻启,“你喜欢的不就是一直陪着你,一起走走停停的么,我是么?”单可儿被他问住,那些好似指责的问句向她一一袭来,眼前是雾蒙蒙的一片,她躲避不及,也回答不了。“也许以前是。”,沈郴林自问自答拉下她左手的袖子盖过手腕,“药每天涂两次,如果不想涂可以等它慢慢好。”“如果我是喜欢那样类型的,你有推荐的人……”单可儿说着不敢再与他直视,垂眸看着停顿在自己手腕上的指尖,“给我认识一下吗?”“……”沈郴林看着她,知道她在生气,半晌后才认真回答,“有一个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吴皜。你需要么?”他情绪平稳,声线不带一丝变化,“人是可以的。”“那你把他推给我,我们不合适就不用联系了。”单可儿不着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语调却始终盖不过低落,“我以后都不想跟你做朋友了。”“我想。”沈郴林反倒不急于解释自己刚才挑起的纷争,靠近她,忽略过她恼怒故意疏远的距离,“你觉得我们不合适么?”“是我觉得的吗?还是你无缘无故定义起我喜欢的类型,最后还问我你是不是属于这类型里的人。”,单可儿忿忿不平。“我属于吗。”“……”她不说话,沈郴林也不再问,两个人就躺在沙发上,任由冰冷的气氛蔓延至客厅的每个角落。的确在性格方面,他们站在了对立面,温柔与漠然,可偏偏在无厘头的矛盾上,他们却总是能如出一辙的沉默。 月光隔着云层稀稀疏疏地照在蕾丝窗帘上,似乎都想极力掩盖过他们的不和。沈郴林看向她,她感受到后气恼恼地撇开头,盈满的胸脯起起伏伏,他耳边只有电视里传出的喧闹,听不见她生动甜美的嗓音。“可儿。”沈郴林伸手轻轻勾住她的衣袖,没有猜想之中的拒绝也没有再进行下一步,仅仅是单纯想拉住她,“我的意思是,如果是二十出头的我,生活方式应该和你更搭。”他只觉得越解释越糟糕,好像又在推开她似的,“可儿。”“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们现在不适合,这不就是你说的么,还问我些什么。”单可儿瞪着他,“而且我们又没谈恋爱,你跟我说合不合适干嘛。”她无语!只有情侣分手的时候才会说不合适,他们谈都没谈就说了!“你只想跟我做朋友么?”沈郴林话落的同时,单可儿就红着脸怒嗔,“我现在连朋友都不想和你做!”气冲冲地打开门,“请你回去,我要睡觉了。”她简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反问反问,难道就不能说说他的想法吗?问她他是不是她喜欢的类型,问她需不需要吴皜的微信,问她觉得他合不合适,就差直接问她喜不喜欢了。怎么会有人自己什么情况都不说就拐着弯套路别人的信息,她又不是什么商人,何必要这样。沈郴林在她即将要关上门的那一刻,面不改色地拉住了门把手,她咬着唇用力反抗却无济于事。单可儿手心硌得通红都抵不过他的力气,寒气从外面狠狠地窜进来,从脚底发麻到头皮,“你干什么。”“惹你生气了,对不起。”,沈郴林跟她只有一门之隔,室内的灯光不真实地打在他的衣服上,也就一条缝隙的宽度,“可儿。”单可儿再次听到他服输般的称呼心猛地一颤,脑子里所有不开心的小事全部倒退回她说惹她生气就说可儿可儿的瞬间。她没有松手,“我要睡了。”“你还在生气。”沈郴林洗完澡穿的单薄,冻得只能靠套房里发散出来暖气简单支撑着,“如果是我的语气不好,我可以重新复述一遍。”他向来习惯于反问,如果真是这个问题,他也会尽量正面表达。她不说话。“我知道是你的初吻,知道你很纠结,所以没有吻你,护手霜很香,希望你能送给我。我没有想要你喜欢别的类型的人,没有想要把别人推给你,没有认为我们不合适。”沈郴林几乎把自己所有以她为主语的反问都换成了以自己为主语的解释,他抿起唇,想了一会还是作罢,“还有哪些惹你生气了我没发现的地方,请告诉我。”单可儿听着他停顿的语气,笨拙又尴尬,像故意惹是生非的初中生,她抬眸就闯入他隐晦不明的冷眸中。“可儿,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