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遒劲有力的心一点点接近,他侧头薄唇无意擦过她白皙的肩颈,看着她羞红着脸颤栗,然后缩起肩膀。
沈郴林不愿松开她,一手抱着她一手覆上她的手背握着她,相互叠层的呼吸产生的多巴胺,冲击着本就不清醒的意识。她的耳根也跟着发烫,乖乖的不再推开,耳鸣般听不清他说的话,脑子里满是凉唇的触感,心不在焉的,“你耍流氓…”“可儿。”,沈郴林支起身子,低头看着她脸上的红晕,便一同把她的碎发挂在耳后,用指腹不断摩挲着,声音都变得干涩起来,“我周六要参加宴会,你愿意做我女伴么。”单可儿以为他又在挑逗,“什么女伴…”“挽手的女伴。”,回答的风轻云淡。沈郴林被她瞪了一眼就低低笑着,“愿不愿意,我明天给你送服装来。”“那你给我赔礼道歉的礼物,就是送给我明天穿搭的高跟么?”,单可儿把礼物袋捏的脆脆响,误解后整个人变得恼怒的可爱。怪不得送高跟鞋!她见他不说话,也不愿在帮他挡太阳,“你为什么笑,不回答我。”“我单独送给你的。”,沈郴林剑眉微微上扬,察觉到她的懊恼,便再次按住她的手,高跟鞋并不是强硬要求她陪着自己。“可儿。”,沈郴林揉着她的手心,“愿不愿意。”单可儿躲开他,脸上挂不住的娇气,“你总逗我,我不相信你。”“我逗你什么。”“不知道。”男人的低笑声再次响起,伴随着她恼怒的蹙眉,“你总是做…”单可儿说着瞥见他眼里的无辜,委屈的闭上嘴,他故意做一些让她误会的事。谁聊天还抚摸脸颊的,谁送礼物故意这么巧合的,“我说不过你。”都是他,还一副正直的样子,惹她吃瘪。沈郴林耐心地一次次转正她的身子,却始终比不过她的倔,起身坐到她的右边,她便转身背对着。刺眼的阳光照弥漫在她单薄的背影上,可怜又无助。沈郴林抿起唇,也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他做的确实只是为了看到她羞红的样子,以及听到她对自己说话语气中的撒娇。她的性情是温顺的,也是最纯真的,有时他无意间碰到她的肩膀或者手腕,她都会害羞,然后对视,对视时她是温柔多情的。于是心里有了对可儿的定义。一个他想要陪在身边的女孩。“错了…”翌日“你不能总是引导人家。”章沫兮恶狠狠额的对着沈郴林撇嘴,“比人女孩大几岁还这么幼稚,是我,我也生气,我后天绝对不会陪你去宴会,我要把你拉黑删除,赶紧逃离这个城市,永远不跟你见面。”“……”奶茶杯上的冰冷的水珠顺着手臂下滑,惹得她一身寒颤,甚至没来得及回归原样,手里的冷饮就被拿走,放在桌子上。陈桎不动声色的拿纸给她擦干手臂的湿痕后便后靠在沙发上,静静听着她言语生动地指责沈郴林,沈郴林不回答她的问题时她就会小小恼怒,就会抱怨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她喜形于色,当然不会第一时间顾虑到沈郴林的性格处理方式,所以总在恼怒看到他皱眉时才察觉不对劲。“你在想什么,又不说话。”,章沫兮人都难过下来,“你不回应我,单可儿跟你说话,你不知道的时候你也不回应她吗。” “她不会问我这些。”,他说。“那如果某天你和我们一起聚餐,在你没跟他分享这件事之前,她也约了你出去,你要怎么办?”,章沫兮说完对上他冷冰冰的眼神。沈郴林知道她在耍心思,认真想了很久,“道歉,下次约她。”陈桎本来没打算笑的,瞥见章沫兮春风得意的样子就没忍住,她笑咯咯地摇头,“当然是邀请她一起,不然你以为当初陈桎为什么要带我去见你们啊!”“你们那时是情侣。”“…也是哦。”,她尴尬地敛起笑容,“那她答应你了吗,明天跟你一起去?”“还没回,也许会。”“既然如此,小沈啊,去给我倒一杯温水。”章沫兮清了清嗓子,“我争取明天不出差错,她叫婷婷对吧?”“……”“噢噢不好意思,琪呃媛媛?”,章沫兮伸手试了试某人双手递过来的玻璃杯温度,满意地点点头,“单可儿我记起来了。你别瞪我,我害怕记性就会不好,叫错名字的话她就会误会你,到时候不要来问我们怎么办。”沈郴林冷冷地看向陈桎,“你笑什么。”“你不是说只喜欢那谁。”,陈桎视线也落在他身上,有意无意地上下扫了一眼,掺杂着十足的玩笑味。“谁?”,他嘴硬。“星若啊。”,章沫兮咬着年糕抬头望向沈郴林,前晚在翻阅大名单时还看到了她的名字,“今天好像在机场也见到她了。”这场宴会重要性一直摇摆不定,参加也好不参加也罢,始终不会影响到什么,不过是这十几年来演变成的习惯,总要露面才好。大多数是在华景市商业自然坚持下来的,富家子弟与创业精英的汇集。“那单可儿答应你了吗?”,章沫兮看向沈郴林,可没想到一直沉默,不满地问,“我不知道,你是真的想让她陪你,还是想有别的意思?”时间不会这么巧,也不会无缘无故让两个处于情感敌对关系之中的女孩相遇,如果有的话只能是处心积虑的算计。人是不会想让喜欢的人难过的,是会想让她一直开心幸福的。沈郴林看着她,仍没开口。章沫兮看出他的心思,“别欺负人女孩不懂事。”“我欺负她了么?”“欺没欺负自己知道。”“……”陈桎头疼,隐隐约约感觉两人在这件事情上因为态度不同而吵架,其实也不止这一件事,很多时候因为性格的差异,也偶尔会引起一些拌嘴。“做的不对还不让人说了。”,章沫兮骂道。“说谁?”,沈郴林不悦。“说你啊听不懂吗。直白说你两句还不愿意了,你不还一直给我摆脸色,说到你痛处就给我发脾气。”章沫兮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恼怒,“怕我骂你,你还来问我作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