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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都市 > 沈少,别欺负人家 > 第21章 痛苦的来源是什么

四道视线的相互穿梭,时间如同倒流,回到七年前儿子开心给自己说谈恋爱时的场景,和现在好像。

可是她也忘不了宝贝儿子四年后,因为外人性格的的改变,那段黑暗低迷的生活。

杨静玲移开眼眸,淡淡笑了笑,“你开心就好,工作别太累,早些注意。”

“您生气了么?”,沈郴林没离开想听到她的回答。

灯光温和了他右侧脸颊的下颚线,伴随着低沉的询问,整个高大的人都柔情了许多。

“难得见你为朋友破例。”,杨静玲勾起鳄鱼皮包包,拢起鬓边的发丝,“跟朋友好好玩,妈妈先走了,不用送。”

沈郴林也没执意,目送她离开后才朝单可儿方向走去,单可儿把收到的几个小挂件给他看,全是每个小分馆赠送的。

她把墨绿色与黑白参杂的羽毛挂件套在他的手指上,问,“你们董事长看到我,怪你了吗?”

沈郴林看了眼周秘,再看回单可儿,顿了几秒才回答,“嗯,生气走了说要辞退我。”

“真的?”,单可儿睫毛弯弯,嫣然一笑,“你骗人。”

“没生气,她有事先走了。”

沈郴林没再逗她,陪着她到处看看,再次从皮箱包馆到古风馆。

时间漫长,把他们的距离拉近。

她在欣喜感叹,衣料的绒毛,裁缝设计;他在她身后失神,圆润的脑袋,挺直的背。

玻璃展示柜罩住的三件不同风格的披风,全是她拥有的。

帽子绒毛被封层处设计的微风吹动,柔顺地摇摆在空气中,如同专业舞者,曼妙的姿色。

单可儿看一遍就狠狠心动一遍,说不出是对披风的喜爱还是刚认识他就满足自己愿望的感动。

晚上回酒店的时候,看着他又一次绅士地挡在风向处;在车上睡着的时候,听到她又一次温柔地叫可儿;送到套房门前的时候,收到他又一次的晚安。

那些他主动安排约会日程的瞬间,那些他尊重女性想法的瞬间,那些他稳重有安全感的瞬间,那些他总喜欢挑逗的瞬间,那些与他对视的瞬间。

单可儿看着他的肩膀,甚至还没多看几眼,他便回过头,四目对视时只有电梯运作的声音以及两人的心跳声。

她动情不仅仅是因为他同样含情脉脉,更是因为每次看向他时都会被他感知。

沈郴林伸手拉她过来,垂眸捏着她耳边的辫子,动作近乎在捏着她耳垂般亲昵,嗓音低沉却磁性,“离我这么远。”

单可儿耳朵马上烧起来,恨不得在电梯门打开时让冷吹吹散羞赧,她看着他的眼睛,“如果见你第二面,是我有意设计的呢,你还会觉得我单纯么?”

“……”

没有任何怯弱,没有任何扭捏,这样大大方方的表达疑问,她清澈的瞳孔总是容纳着他。

可是,并没有她说的那样不堪,也并不代表她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的真诚善良与勇敢,她永远会回应的话语与赞美,她追求的美好生活,她相信的积极正向的一面,何尝不是一种爱意。

凌晨还在床上难以入睡时,单可儿看着手机里偷偷拍的照片——沈郴林给她吹手套的背影。

她翻来覆去,躲进被子里,又起身冲个脸,怎么都抹不去他在电梯口说的那句话。

“我只知道你那时候很痛苦。”

痛苦?

她也一直在想,痛苦的来源是什么?

13岁的时候,一个温暖幸福的家庭因为妈妈的精神出轨开始出现裂缝,她发现了什么话都说不出,像往常一样,和哥哥和他们在假期,去各地旅游。

14岁的时候,发现妈妈经常哭泣,爸爸也鲜少地居住外地。出国手续办好后,他们又像和好如初般,挽着她一起体验丰富多彩的生活。

15岁的时候,哪怕再舍不得,也要飞往洛杉矶。她在家的最后一晚,躲在妈妈房间掉眼泪,说妈妈我觉得很难过。

16岁的时候,爸爸妈妈长达四年的感情拉扯战以离婚结束。她回家的时候只有爸爸和哥哥来接,他们很开心,夸奖女儿越来越漂亮了,也变高了。

17岁,跟许墨仲的关系进一步,每天与他学习,与共同朋友玩耍,她青春期爱意萌动,主动跟他表白被拒,坚持不懈两个月依然被冷漠无视。

她情绪持续低落,身体素质越来越差。单国安飞去洛杉矶陪她,日夜的愿望仅仅想要她健康长大。

亲戚的关爱、朋友同学的关心压在她的肩膀上,幸福又痛苦,家里的要求对她也一再放低,更担心身边人会伤害到她。

在美国的时候,爷爷经常带她看日落,在海边吹晚风,听着街边的外国人吹笛做音乐。

她放空,如果一开始,能大胆一点,提醒母亲呢,警示她的错误呢;或者在后来,做父母之间的沟通人呢。

18岁成人礼,家里好热闹,好多人给她送礼物,她晚上独自一人偷偷拆开妈妈送的礼物,看着雪山明信片,翻过另一面,眼泪猛地掉落,上面写着:你不能只在意沟壑,而忽略挣脱云朵的阳光。

20岁,在澳洲玩了一周,最后一天去机场路上遇到车祸,有急救知识下车帮忙,第一次在异国他乡救起中国人。

同年,单国安给她在洛杉矶与阿联酋各买了一座豪宅,以及私人专用的游艇,锦龙110。爷爷送给她的罗马别墅,是因为她下次假期的旅游点是罗马,第三次去罗马了。

21岁,伦敦朋友打电话给她,说圈子里新认识的朋友跟两年前那个男生很像,在华景市,华业集团有限公司总裁。

六月飞往伦敦,没赶上他们的party。晚上躺在朋友枕边,听她分享她的乐趣与开心,最后借着朋友手机看他的朋友圈

22岁,她难以忍受自己像被束缚的、过度保护的笼子里的金丝雀,寻求朋友打掩护,瞒过单国安与保镖,独自一人飞来华景市,在菲诗定了一周的套房。

英国朋友告知,沈郴林回国了。

如果有人愿意听她的内心话,那一定是她的感叹:她是最幸运的女孩,没有爸爸的阻拦,却有朋友的帮忙,一切顺利,除了真的遇见他,还能正好与他同住一层。

她出生在了一个几辈子都不用担心金钱问题的家庭,甚至可以说富得流油。她有一个很爱她的家庭,父亲,爷爷奶奶,姑姑伯伯,哥哥姐姐。

父亲从来不会插手她向往的生活,反而很呵护。除了对她在爱情方面上的否认,除了给她铺设未来生活的完美轨道,除了当她为掌握在手中的宝贝,除了对她那些过度的爱。

没有人是完美的,她开心时有父亲可以分享,难过时也有父亲可以解忧,不舒服时也有父亲的照顾。疼爱又矛盾,她知道,父亲只想要她远离烦恼与疾病。

在华景市飞机落地半小时后父亲打来电话,问她现在还开心吗,她说偷偷来了华景市,父亲没有生气,只说会让联系酒店的经理多多照顾,她隔着电话,问:爸爸,许墨仲一定是适合我的吗?

也许问不问答案都知道的,毕竟一直是父亲中意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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