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的薄唇紧紧压迫着她,辗转厮磨探入她给的私人领域,沈郴林加重在单可儿腰上的力道,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温柔气息。
想念幻化成柔柔的啃噬与缠绵,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以至于单可儿能清晰地听见亲吻声,她头晕脑胀地抬手抵着他的胸膛,“嗯…”沈郴林与她娇嫩的舌尖相叠,甚至没给她喘息的机会便深入探索在她的唇齿间,一遍遍吮吸着她的清甜,快要迷失在她温柔中。他快要疯掉,这样蛮横她都不会拒绝他,依然乖乖地给予。“我觉得还是亲耳听到你的回答比较好。”沈郴林抬手认真抹匀她唇上残余的口红,在与她视线交汇的一刹那,“可儿,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单可儿心里小鹿乱撞,“愿意。”……恋爱关系确定后的第六天,是父亲代表公司请沈郴林吃的最后一顿饭,她去了,许墨仲也去了。在微信里可儿还特意提到许墨仲也会来这件事,反倒沈郴林没什么在意,她好惊讶,直到他说这次合作很多部分都是罗志许墨仲对接的。酒桌文化固定的是沈郴林对单国安先敬酒,然后是罗志互敬,最后是停顿于可儿身上。单可儿想喝能喝,可惜没有机会,被父亲的话语安排的明明白白,许墨仲给替喝了。之前在罗马时,许墨仲也是一起去旅游了,所以很多时候都是他陪在身边,偶尔看着她发呆落泪。恋爱这件事她除了陆织悦谁都没告诉,但巧的是所有有关股权转让的相关手续都是父亲让墨仲陪着去的。许墨仲这段时间在减脂,比先前清瘦了些,很少在碰碳水,所以这顿饭吃的并不多,大多时候都是在照顾可儿。给她盛汤,给她夹菜,给她拿外套,给她解闷。这些看着起来更像是一对真正的情侣。单可儿低头看手机,置顶的微信聊天框什么消息都没收到,她也觉得愧疚,偷偷发个颜文字:不要误会我(??﹏??)再偷偷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时,便与他投来的目光相撞,他眉眼略微冷淡,在欢快的氛围里莫名弥散着一股委屈的滋味。这是他在崇山市出差的倒数日了,怎么会在马上分别之日发生这样尴尬的事。两人的目光也是由男人先移开了眼眸,重新转入合作成功的言语庆祝之中。许墨仲只吃清蒸鱼,原本觉得平平无奇,只是在可儿说了句好吃,他就多尝了几口。嗯,还是有点好吃的。“感觉还是和风好吃些。”,许墨仲和她搭话。和风,那个华景市的农村乐,也是他们聚会的地点。单可儿随着记忆忽然想起沈郴林来接自己,不免感觉到开心,“主要那里的风景不错,还可以diy,代入感可强了。”“那天你半夜就走了。”,许墨仲垂眸看着她,“怎么不等等我们?”单可儿闻言怔怔地舀了勺碗里的排骨汤,也不敢再父亲身边提及这件事,笨拙地示意他私底下问。她眼里的期待过于明显,许墨仲自然不舍得为难她,浅笑着点点头,“是可以diy,你一个都没送我。”陶瓷汤勺与碗碰撞的声音清晰入耳,余光中伴随着是一道灼热不明的视线。 许墨仲看着她因为咀嚼而鼓起的脸庞,抽出一张纸递到她手边,“这里的茄盒卷也不错,要不要试试?”递纸巾的手相互触碰,但也仅仅是瞬间,灼热的视线也撤走了。单可儿借着擦擦嘴唇的动作,抬眼望向沈郴林,他的表情没变依旧平静疏离,似乎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于是在沉默愧疚的间隙,碗里就多了一个茄盒卷,许墨仲夹的。单可儿看向仍然没有任何消息的微信,心情不由开始低落,总有一些无力感在身旁围绕,打了好几行字的解释却又重复删除。最后又只发简单的两个字:郴林几乎是秒回的。对面的消息弹出来的是:亲亲(??﹏??)记忆中,沈郴林从来没有撒过娇,除了去和风回到酒店那天,他抱着自己时,会有意无意地蹭蹭自己的颈窝,就再也没有了。甚至是正式确定关系那天,他都没有说过什么甜蜜的话,更没有什么亲昵的行为,只有在晚上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小声说了一句晚安小宝。她的心要碎了,为什么沈郴林像个委屈的小鬼,却没有说什么责怪的话。饭桌上,单国安还特别提到了股权的盖章,笑着问郴林有没有确定好时间,这样好让可儿去华景一趟。沈郴林黑眸缓缓看向可儿,哪怕是自己万分自信还是对可儿的情绪犹豫了片刻,启唇回答,“看可儿吧,有时间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在父亲与许墨仲开口之前,单可儿没忍住抢先一步,“好啊,正好我也去那边玩玩,麻烦你了。”单国安呵呵笑,打趣道,“答应这么快啊!你可是好久没接触这些协议了,可不需要墨仲陪你一起?”沈郴林盯着女孩脸色的变化微微抿唇,随后看向许墨仲淡然一笑,语气平淡如水,“墨仲有时间的话,一起来吧,我可以做一回向导。”饭桌上的谈笑风生已经不能容纳个人的小心思与自由,挣扎要反驳的她终是被郴林的谦让当头一棒。他的从容不迫,得体大度。单可儿脑袋里什么都装不下,只有那句亲亲盈满了脑袋与心脏,他所退让的一切都在安抚着她,抚摸她的脖颈抚摸她的手腕。热浪在体内翻涌,掀起惊涛骇浪。“我不要人陪。”,单可儿轻轻开口,“麻烦郴林一个人就行了。”单国安闻言微微蹙眉,原本溺爱的眼神参杂了几分凌厉,故作批评,“注意措辞啊咱可不能这样说话。可儿。”这般直白地依赖外人,还是用言语的方式,已经不是单纯的合作方能作出的表态。更何况是当着墨仲的面,当着他单国安的面。单可儿看向盱衡厉色的父亲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抿唇即将道歉时就听到了那低沉熟悉的男声。不打紧三个字从男人的胸腔里轻震而出,语调慢条斯理的。似乎也早有预料到她的率真,沈郴林丝毫不失礼数,“谈不上麻烦,该是我应做的,何况……”他顿了顿,视线落在了可儿碗里的茄盒卷上,随后抬上去,看着可儿,“大家都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