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舒服么。”,沈郴林看向她的眼睛。
“可能不习惯这个牌子的美瞳。”,单可儿也看向他的眼眸,“刚刚看到你们展会的裙子,在玻璃柜那边放着,是你选的吗?”沈郴林还在翻阅着她选择的风格写真照,按照她的进度已经到了最后的两张,只剩下抱着枕头的以及揉眼睡醒的,闻言也只是嗯了一声。“你和他们是合作关系还是……”,单可儿问。她的神情自然纯真,好似真的好奇一般,漂亮的瞳孔映着他的身影,以及小脸上因为对视而加深的红晕。沈郴林淡淡看着她,带着股漫不经心的意味,低声反问道,“什么?”或许是距离近,又或许是温度高,单可儿只觉得脸颊发烫,拉了拉身上的披肩。贴身的衬衫沿着他胸膛往下,将恰到好处的健壮衬的完美,手背上的青筋一路蔓延向上,钻进看不见的袖子里。玻璃杯上的冰露珠描绘过男人的手指,滴落在木桌上,最后被纸巾擦去。“去年老板娘和我说这里有活动,能拍下最好看的照片就可以有奖金。”单可儿腰被他用手按摩着,话到此处他的动作也是稍稍定住,但也只是一瞬,“是因为我吗?”沈郴林合上写真集,“他们给你拍的照片是这条街里最出色的。”“……”来这里拍照的时候仅仅是和他相遇的第二次。“等所有店铺的照片汇总到周秘手上的时候是十二月中旬,并不是拍了你他们马上就给我通风报信。”,他沉下气,“我不是变态。”单可儿被他看穿了心思,羞赧地红了耳根,“我不是这个意思。”沈郴林移开眼眸,慢吞吞从唇间吐出几个字,“等会儿回公司了。”原本以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可以拉住他的手,只没想他的反应速度更加快,早就收回了手。“你不是说提前下班了。”,可儿把披肩也披在他身上。属于她特有的香味便围绕在鼻间,沈郴林垂眸看了眼她搂上自己的肩膀的手,“突然有事。”“那是这样的话,你是不是每年年底都在办公室欣赏美女写真啊?”,单可儿自顾自地偷偷问。沈郴林闻言睨着她,“我刚才和你说汇总到谁手上?”完蛋!单可儿羞恼地摇着他的肩膀,“周秘。”他应声毫无情绪地敷衍笑笑。“开玩笑的,我的眼睛不舒服。”,她柔柔地牵住他的手,“如果你回公司的话我就不止眼睛不舒服了。”沈郴林抬眼看向她,这才发现披肩下的蕾丝边吊带裙,遮不住的雪白肌肤上,安静的挂着好几条金色胸链。其中有四条蔓延扩伸至她丰盈的胸脯里。“哪里不舒服。”,他温热的指腹擦过她的胸前肌肤,将最中央的那条长链调整至她的沟壑。单可儿打趣的话语被这暧昧的肢体语言所扰乱,密密麻麻的酥感全集中在胸口前,“我刚才只是觉得很惊喜…”沈郴林把披肩绕回她身上,“花言巧语。”“我不喝。”,可儿推开他递来的蘑菇汤,“你真的是因为来陪我所以中午都在工作啊?”“是的话……” 后半句隐约消失在他的喉间。单可儿与男人欲望攀升的视线交汇,心底涌动的情愫迅速冲到大脑里,想要贴身亲吻他侧脸的动作在敲门声起的那一刻猛然僵住。工作人员敲门询问能不能进来。不合时宜的打扰让两人眼里欲望的苗头更加旺盛。沉寂了两分钟。“进。”,沈郴林面不改色地垂眼看向面前的甜点。化妆师和工作人员一齐进来的,给她补了些散粉,邀请她去拍摄,解释着正是阳光明媚。双手抱着枕头坐在床上,鹅毛从头上稀疏落下的时候,她迷了眼,似乎半梦半醒般,看到了摄影师身后的男人。再睁开,却空无一人。刘老师直夸好,蹲下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扯开裙子肩带,将凌乱美发挥到极致。相机咔嚓咔嚓的响,连贯的拍摄几乎将她的动作连成视频,不落下一点细节。“对,就这样压着枕头,可能需要压的有红印。”,刘婷拿过薄被盖在她的腿上,“如果觉得不舒服可以换个姿势。”“没关系,正好我可以躺一下。”单可儿躺在平坦的床上,为了加快进程,特意脸颊使了劲,用力地压着枕头。“我们打算是揉眼这个动作,或者俯拍,俯拍的话需要跨在你的身上也需要你带着点起床气的表情。”刘婷看着她清秀的脸蛋作出生气的神情,笑着摸摸她的脸尔后又立即收回手,惊吓地回头看向化妆师,“我可没弄花她的妆!”单可儿嫣然一笑,以现在这个视角正好可以看到坐在沙发的男人,他连手机都没玩,只看着自己。化妆师凑近到可儿的身边瞧了一眼,“漂亮着呢,可不会花!”几乎过了十分钟,单可儿才坐起身,头发被发型师梳成些许凌乱,刘婷退后,“生气可儿,嘴巴翘一些。”可儿抬手揉了眼,望向镜头后,远处的人。在镜头对焦的那一刻,闪光灯亮起的那一刻,沈郴林在后方勾勾唇角,肩膀微微抖动,笑着看向她装凶的模样。从筛选角度到补拍,又花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于是拍摄完就已经快六点了。刘婷等她换好衣服,还体贴的给她准备好了小礼物,里边是她刚才在外头好奇的胭脂水粉。六点的夕阳落在玻璃柜里长裙的裙摆上,也落在黑色的西装裤上。单可儿提着礼物袋刚在拐角探头就看到了站在服装室门口的男人,她等他走过来,“我们去吃饭!”沈郴林弯腰勾过她手里礼物袋,“松手。”“你刚才在笑我,我看到了。”,单可儿走在他身边,和他一同下楼,“我做的表情很丑吗?”“不丑,你看着我对我生气么?”,沈郴林问。“我那不是生气。”,单可儿抬头看着他,“那是睡醒看到的第一个人。”沈郴林不否认她大多数的话都能轻而易举的撩动他的心弦,现在也是,“还以为我惹你生气了。”穿过长长的走廊,尽头是宽敞的迎厅,各色各样的瓷瓶在桌上晕开了花。老板娘又送了她一把油纸伞,在伞的边缘还有流苏掉穗,比一般的油纸伞的材质更加好,也为了给她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