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桓眼睛微微睁大,刚想说些什么,就听云染否定道,“不是,这是我兄长。”
心中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悄悄落下了。
“如此好啊,你们可以去花楼看桃月姑娘的演出,她可是今年花楼的头牌啊。”男人说起桃月,眼里满是爱慕,“我若是能娶个桃月姑娘那样的娘子,该有多美啊!”
“谢谢阿哥,我们会去看看的。”云染笑了笑,又询问了花楼的方向。
得到了答案,云染漫不经心地打了打衣袖,“好好奇,桃月姑娘究竟是何等绝色呢?”
“我觉得,”沈桓不假思索地开始夸赞,“谁都没有师父好看。”
云染眨着眼睛看了看沈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沈桓眼中闪过了什么,给力地道,“师父简直就是美若天仙。”
“打住打住,”云染笑了起来,“再夸我会以为自己是花楼头牌的。”
花楼头牌这个名头可配不上你。沈桓在心里补充道。
二人顺着男人指的方向走着,云染还又问了几个人,从男人口中得到的答案几乎都是一致的,强烈推荐二人去花楼看桃月表演。
“但是女人们的答案又不同,”云染思索起来,“她们建议的都是一些景点街市,我觉得这才是正常的。”
“男人们的眼中有爱慕,崇拜,”沈桓附和道,“确实很奇怪,我们问的不是一个两个,正常情况下不会这么巧都喜欢那个桃月。”
沈桓的话更坚定了云染要去一探究竟的决心,二人很快就到了花楼,门前很热闹,老鸨正在尽心尽力地招揽着客人。
“哎呀,公子,进来看看吧,桃月姑娘正在表演呢,包您满意的呀~”她拉着人,热情地将他推入花楼。
二人站在不远处看了一会,发现老鸨言语中大部分都是对桃月姑娘的赞美。
“等等。”云染拉住沈桓,“看我这身如何?”
沈桓注意力被拉回来,才发现云染已经换了套男装。
云染个子本就不矮,加上长的好看,此时换上男装还真有些感觉。
“走吧,兄弟。”云染笑眯眯地看着愣住的沈桓,勾着他的肩膀,向花楼走去,“又被我的帅气迷倒了吧!”
“二位公子,里面请!”老鸨看二人装扮不俗,笑眯眯地上前迎着。
“给我们开个雅间,”云染大气地扔过去一小块银子,“让我们好好欣赏一下桃月姑娘的表演!”
“自然,自然。”老鸨欣喜地接住那块银子,招呼一个伙计来暂顶她的位置在门口揽客,快步走到云染前面,“跟我来吧,公子们怎么称呼?”
“虞。”云染见沈桓有些紧张,知他是第一次来,边替他道,“这我兄弟,姓齐,你看看,想见桃月姑娘紧张成这样。”
此刻老鸨也将二人带进了楼上雅间,她又笑眯眯地道,“二位公子是想在表演后单独见桃月姑娘是吗?”
云染点点头,“怎么,是有别的规定吗?”
“想见桃月的人多的是,自然就需要足够的银两。”老鸨笑起来,露出发黄的牙齿,“给的多了,我也好为公子们安排不是?”
云染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又扔过去一块比方才大了几倍的银子,无所谓地道,“早说啊,我以为怎么了呢。”
“表演完我来带二位去后面的屋子。”老鸨小心翼翼地将银子收起来,退了出去,“公子们慢慢欣赏吧。”
云染走到栏杆边,从这里刚好可以看见下面正在跳舞的桃月姑娘,她一袭青衣,半张脸都被面纱遮着,只露出眉眼,精彩的表演不时地引起观众们的喝彩。
“过来呀,来看看这个桃月姑娘,”见沈桓坐在屋中的椅子上没动静,云染招呼道,“要不然不是白来了?”
沈桓起身,身形有些僵硬,“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太习惯。”
“师父看起来很熟练的样子,”沈桓似是疑惑,“师父经常到花楼去吗?”
“…”云染微微一笑,“我说这是第一次,你信吗?”
“不信。”沈桓诚实地摇了摇头,并贴心地补充道,“我是不会告诉师姐的。”
云染狠狠拍了下沈桓的脑袋,只听他痛呼一声,低声强调,“你师父我,是一个正经人,懂不懂?”
“懂,懂。”沈桓看着云染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愣住。
“看我干什么?”云染指指下面,“看桃月,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
“明白。”沈桓抿了抿唇,也朝下面看去。
桃月的舞蹈很吸引人,那像丝带般飘动的手臂,纤细的腰肢,略显诡异的笑容,都足以惑人心神。
云染皱了皱眉,似乎在回忆什么。
台下的叫好声时不时地传来,沈桓认真地看了一会,却发现了不对劲。
“像是蛇。”沈桓看不出哪里值得叫好,只觉得桃月舞的如同蛇类一般,妖娆又诡异。
“是,就是蛇。”云染严肃地点点头,“你不同于常人,可能她的法术对你不起作用。”
“蛇妖?”沈桓轻声问道,“如今修真界人妖是可以共存的,桃月若是用自己的本领谋生计,也没什么,师父为何如此严肃?”
“因为她不是谋生计。”云染的声音也低了下来,指了指自己的头顶,“你看她这里。”
沈桓又往桃月的头顶上看去,她的长发高高盘起,一根淡绿的发簪插在中央。
距离较远,再小的细节沈桓也注意不到,他单盯着那发簪看了半晌,晃了晃脑袋,“有点晕。”
“看,你也受了影响。”云染神色复杂地看下去,“何谈星河城的普通男人?”
“这个发簪有什么问题?”沈桓观察起坐在台下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男人,只有少数女人,但神色中都没有男人们的爱慕和着迷。
“她应该是针对男人,男人有什么值得被妖惦记的呢?”云染吐出两个字,“阳气。”
桃月跳着舞,满意地看着台下那些男人的神情。
疯狂又充满了爱慕。
她简直爱上了这种感觉,这种被万千男人日日惦记的感觉。
桃月细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发簪,她却看不到,那发簪正散发着幽光,像是正吸收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