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端出早就做好的午饭放在了餐桌上,拉开椅子对她说:“吃完饭我带你去接Eden。”
她坐下点点头:“行,顺便去趟宠物用品店吧,我想给它在买点东西。”
陈淮没意见,把盛好的汤放在她手边,看她喝完不自觉眯起的眼睛,嘴角勾起,她的小习惯还是没变。
吃完饭他开车带着冬夏去了机场接到了Eden,回到车上把它放到了后座了,它兴奋地只往前凑,想要舔他的脸。
陈淮笑着推开它的头用力揉了揉:“Eden,坐!”
虽然分开了很多年,它还是马上认出来了陈淮,听到他的指令立刻做出了反应。
冬夏回过身挠了下它下巴,转头对他打趣说:“看来你儿子还没忘了你呢。”
他也收回视线看向她,扯出带着痞气的笑看的她心跟着荡了下:“也是你儿子,一家三口齐了。”
她也勾唇轻笑了一下,扭回身靠在椅背上抬了抬下巴,下达命令:“那走吧。”
陈淮最后拍了一下Eden然它安稳地趴在了座椅上,笑着举起食指和中指合并放在头的一侧,很有范儿地比画了一下:
“遵命。”
冬夏勾着嘴角偏头看向车窗,腹诽他绝对知道自己有多帅,故意的,继续端着架子一抬头:“嗯哼。”
他驱车载着冬夏和Eden洒满阳光的空荡马路上,车窗落下胳膊屈闲散地搭在上边,风里卷着干燥的风吹着他和她额角的头发,车里环绕着《midsummermadness》。
透过余光看也支着胳膊的冬夏,被夏风吹得半眯起眼,抬手把散在侧脸上的发丝捋向脑后,唇轻微地动着随意哼了几句:
“Ican'ttakeitnomorenomore
我已无法再承受
F**ktheru-u-u-ules
去他的规则
……”
偏了一下的动作露出了衣领处他昨晚才留下的红痕,Eden听着音乐也跟着应和地叫了几声。
“呵。”他收回视线莫名笑出了声,唇角勾起了明显的弧度。
冬夏听见动静不解地扫他一眼:“笑什么?”
陈淮轻摇了下头,没回头单手控了下方向盘,回她说:“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
又轻笑了一下:“这辈子值了。”
她看了他一会儿,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侧过身逗了逗伸着爪子的Eden。
到了宠物用品店,冬夏给Eden选了个新笼子,陈淮也拿出了当爹的样子,但凡它凑到跟前有点感兴趣的玩具他都收回家。
把它接回来以后家里热闹得多,晚上冬夏躺在他怀里,快要睡着的时候听他声音轻柔地说:
“宝贝,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冬夏半睁开眼抬头看他问:“见谁?”
他伸手顺了顺她后背的长发,犹豫了一下:“黎书禾。”
又怕她会觉得为难,紧接着说:“如果你不想去,我们可以不去。”
她重新闭上眼睛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双手环上他的腰动作轻柔却带着力量地拍拍他的背:
“我想去,我一直想见见她,看一看把你教得这么好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陈淮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下巴蹭了蹭冬夏的发顶:“谢谢你,冬夏”
她无声笑了一下对他道:“睡吧,明天我们早些去。”
“好。”
清晨,天还没亮冬夏就睁开了眼睛,看身旁的陈淮还睡得沉,趴在枕头上细细地描摹了一遍他轮廓分明的五官,凑过去轻轻地印上了他的唇,一触即离。
悄悄把他搭在自己腰上的胳膊抬起来放在床上,脚步放轻地出了门。
陈淮闭着眼本能地去捞身旁的冬夏,没碰到人,床上一片冰凉,揉了下头发做起来睁开眼,出了卧室没看到人。
走到桌子边上看见上面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她娟秀的字迹:
“我出门一下,马上就会回来。”
看到她留的话陈淮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了下来,去了卫生间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刚好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他擦着头发走过去,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馥郁花香味儿,冬夏捧着一大束月季花进了门,边说边把手里的花束递给他:
“快,帮我拿一下,要来不及了。”
陈海神情有些呆愣地看着手里还带着露水开得正艳的花,嗓子一紧:“这是......”
冬夏脱下被晨露打湿的鞋子,换上拖鞋往浴室走,路过他时语气自然地说:
“哦,这个是送给阿姨的,你看看,她会不会喜欢?”
他低头拨弄了一下花瓣,她买的是黎书禾生最爱的月季,她怎么会不喜欢。
看她走过去背后湿透的衣服和打湿的裤脚,把花束放在桌子上,跟了过去:“你自己去摘的?”
她站在卫生间里背对着他双手交叉把上衣脱了下来,露出纤细的腰肢,回他:
“觉得怎么样?我想早上摘的花比较新鲜,我想让她看到最好看的。”
说着勾起肩上细带压住的发丝:“说不定她就会喜欢我了呢?”
陈淮抱着臂斜靠在卫生间门口,看镜子里她低垂的眼睛,走上前从背后抱住她的腰,微弯下身子把下巴垫在她肩上。
喉结贴着她的皮肤滚动:“虽然这句话我说了很多遍,再说会显得有点矫情,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说。”
这个姿势冬夏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抬眼看着镜子,分明看到了他眼角的红晕。
听他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小声说着情话:“冬夏,我真他妈爱死你了。”
“噗。”冬夏耸了下被他垫着的肩膀,粲然一笑,染上星光点点般明亮:
“虽然我也觉得说多了有点矫情,但谁叫我就喜欢听呢?”
陈淮低沉的笑声在耳边传开,身体连带着她轻颤,笑了好一会儿亲了下她的肩膀,又不正经地顺着她的腰摸上去:
“用不用我帮你?”
冬夏马上护住胸前,胳膊向后一怼:“不劳您费心了,赶紧出去。”
陈淮不闹她了松开她的腰,走了出去,还体贴地帮她关上了门。
打开衣柜换了身黑色的衣服,坐在沙发上等她。
冬夏换了身黑色的素裙,未加修饰的脸上更明显地透出了她自身特有的清冷感。
到了陵园,她挎着陈淮跟他走到了一个墓碑前,站在原地,低垂着眼睛看着照片上的女人,开口发出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妈,我带她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