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性格依然是这么急，这样不好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管我性格怎么样，我看你脑子是真的进水了！”
“就算当年我没有碰到阿菱，那场大战依旧会发生，毕竟，导火索的选择并不在你我手中。”
听到穆淮这么说后，饕餮不由得跌坐了回去。
就如他所说的一样，如果那场大战真的有幕后黑手，那么他们都只不过是棋子而已，小小的棋子有回来的主动权呢？
“既然当初有幕后黑手，你又为何沾染了血腥，那些无辜的人，还有那些无辜的天官，他们真就该死吗？”
“他们当然该死！”
穆淮微眯起的双眸立马瞪大，紧接着，那纯白的眼底瞬间变得猩红，让沈清和王自然看的，眨眼间，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即便当初没有他操控，即便当初的导火索，选择并不在他们手中，可他们每一个都是麻木不仁，像我这样异类的存在，他们恨不得我立马就消失在眼前！”
顿了顿，穆淮似笑非笑地说：“所以，他们不是不知真假，也不是不能明辨善恶，他们要的，自始至终不过是让我死，仅此而已。”
“这更加不可能了！”
饕餮缓缓坐下来，拧着眉心说道：“当年你彻底叛逃天宫后，没过多久，我们便收到了你的死讯，几乎是整个天空都挂起了长白绸，并且在凌天殿内，永远点着你的长明灯……”
“哦？真想不到，我穆淮能在你们眼里，竟然能得到如此殊荣，还真是让我不知所措呢！”
“你能不能不要总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
朝着他连翻了几个白眼后，饕餮这才使劲儿地挠了挠头说：“从刚开始到现在，你都没有说过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你是故意的？还是你也不知道？”
“他是谁我现在还不能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他现在就在周围，手也已经伸到了阿菱和欧小眉的身边。”
“欧小眉又是哪个？”饕餮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看的王自然直发愣。
砸了砸嘴后，王自然还是没忍住地说：“你是真的不怕变成秃子，还是早就想出家了？就你这么个挠发，用不了多久你就没毛了！”
刚张开嘴，想要问穆淮的沈清，在听到王自然这么彪悍的话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我说你这个假道士，能不能说话正经点？得罪了人家神兽对于你有什么好处？”
“我啥时候得罪他了？”
王自然瞟了他一眼，眼底划过一抹暗芒地说：“再说了，我得罪不得罪他，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眼看着这话题又要上了天，穆怀不由得轻咳了两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吸引了回来。
“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们的是……”
沉睡在梦中的许菱，此刻正站在虚灵的身前，通过自己的感知听着外面的讨论。
“虚灵……”
顿了顿，许菱自嘲一笑地说：“这种自己叫自己名字的感觉，还真是有些奇特……”
“若是你不习惯，依旧可以不称呼我的名字，”虚灵笑了笑，眉眼弯成月牙地说：“更何况，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终归不能对别人说话呀。”
在听完虚灵的话后，许菱觉得对方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像是变得更加洒脱，又像是变得更加无所畏惧。
若是放在普通人眼中，这种变化当然是极好的。
可在许菱眼里，这种变化一旦发生在虚灵的身上，就意味着对方，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消失。
“你会消失吗？彻底离开我？”
许菱被她的话问得一愣，眼底复杂一闪而逝，最终选择抬起手，把人抱在怀里说：“我不会离开你们的，就如我现在这般，只不过是换了另一种形式陪伴在你们身边。”
这个答案看似温暖而坚定，可许菱知道，她也是在变相地回答自己的问题。
想到这儿，被她抱在怀里的许菱，声音闷闷地问：“那是在你的尸身旁，我们离开后你是不是停留了一段时间？”
“你现在的感知非常敏锐，这一点让我很欣慰，”短暂的停顿了一会儿后，虚灵这才继续说道：“确实，自从那日你们离开后，我就一直待在那，直到你刚才入梦，这才又把我召了回来。”
许菱点了点头，这才轻声道：“那你应该也能听到我们刚才说的话，不知道你有什么意见吗？”
“你真的要和天宫对上吗？”问完这个问题后，虚灵目光直直地看着她。
“怎么，你不看好我们吗？”
“并非是不看好，只是觉得你们现在这样做有些早，”顿了顿，虚灵继续说道：“要知道你们现在的羽翼并未丰满，过早的暴露你们自身，只会加速你们的死亡。”
“这一次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许菱眸光静静平静地看着她，“别忘了，我们都已经不是当初的自己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你们根本不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虚灵闭了闭眼睛，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起来，“如果你知道的话，就不会这样说了！”
“我知道，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许菱的话让虚灵猛地睁开了眼睛，双眼中更是充满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你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自从那时见到你的尸体之后，很多事情自然而然的就想起来了，即便我不想，那些记忆也如海啸般向我涌来，根本容不得我拒绝！”
“怪不得，”虚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怪不得你刚才的气势和以前大不相同，原来问题出在这儿。”
“并不只是气势上的不同，”许菱抬起手，且掌心向上地对她说：“就连白芒的能力都有所提升，不信你看……”
说完这句话后，一缕白芒从许菱的眉心处钻出，宛若云朵似的飘落在手心之上。
紧接着，那白芒瞬间发生了变化，在虚灵震惊的目光中，竟然缓缓地变成了闪电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