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顿了顿,濯尘突然阴沉下脸,“你怎么伤我的,我就要怎么还回来,如此才算公平!”
听他这么说完后,所有人都看向地上的耿陌,原本以为对方会犹豫,谁成想……
“好,既然这样,那就按照濯尘天官所说,”耿陌把手背在身后,笑弯了眉眼地说:“还天官你一个公平!”
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这让濯尘有些烦闷,随即态度更加诡异地说:“我连你的真身在哪儿都不知道,如何谈得上公平二字!”
“这个濯尘天官不用担心,稍后片刻,在下定然会出现在诸位面前……”
当他说完这句话后,小小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众人面前。
并且许菱还通过白芒发现,那院中的小树,也不知何时失去了踪影。
迟疑了一下,芊羽这才小声地问:“他这是真的走了吗?不会再杀个回马枪吧?!”
“的确是走了,”顿了顿,许菱眼中闪过疑惑地说:“而且走的还很干净,什么都没有留下!”
她这句话说完后看了一眼穆淮,见对方也瞟了他一眼,这才高高挑起眉头。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你们三个的脸色,依旧那么难看?”芊羽问完后,满脸疑惑不解地看向他们。
许菱听完她的问题后,长叹了一口气道:“阿羽,你有没有听到他说,稍等片刻,他就会出现在咱们面前?”
“当然听到了,可那又能代表什么呢?”她不是聋子,而且距离又这么近,她怎么可能听不见。
“这代表,”濯尘这时候拉住她的手,满脸阴沉地说:“他其实一直在我们身边徘徊,更甚者,他其实一直都在监视我们!”
濯尘的话音落下后,芊羽这才反应过来其中利害,脸色顿时也难看了起来。
“穆天官,”挑了挑眉,许菱似笑非笑地说:“不知道,你对此事是如何看待的?!”
听出她语气中的调侃和试探,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愤怒,穆淮沉着一张脸说:“此事我并不知原委,所以不予置评,不过……”
抬头看向许菱,穆淮这才低沉着声音说:“若是这其中真的有鬼,我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不知道阿菱对这个答案,可满意否?”
许菱听完他的回答后,只想送给他四个大字:根!本!不!信!
若是当时的他真的做到了,又怎么会发生后面那么多的事情,只怕他俩的孩子现在都打酱油了!
更何况,耿陌这个男人最善于伪装,如果不是她早就知道原委,只怕是连她也会落入圈套之中。
当她想到这的时候,许菱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那就是身处于幻境中的她,是否可以改变幻境里的结局?
即便知道这里都是假的,她也不想再经历一次锥心之痛……
察觉到她的神色有异,穆淮刚要问出声,却被一旁的芊羽截了胡。
“阿菱你的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苍白?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轻轻地摇了摇头,许菱揉着太阳穴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放心吧,一会儿就好了。”
没有人相信她说的这句话,因为她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就算说她是个死人,想必也绝对不会有人怀疑。
“可是……”
濯尘观察到穆淮的神色也不太好看,立马扯了扯她的手臂说:“咱们回去吧,费脑子的事情,用不着咱们思考,就交给他们两个费心神得了!”
即便芊羽知道他的深意,可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许菱。
实在没办法了,濯尘只能突然伸出手,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在怀中,毫不客气地直接把人往外抱。
被留在屋内的只剩下穆淮和许菱,看着后者脸色确实非常难看。
穆淮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说:“耿陌的事情你不要多想,即便他是我兄弟,只要他做出对不起咱们的事,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对于慕淮说的这句话,许菱是相信的,毕竟在以后的日子当中,他真的无止境地在追杀着耿陌。
可是那又如何呢?
在那场可以使天地崩毁的大战中,不论是该死的还是不该死的,都死了,仅存下来的熟人也寥寥无几。
也导致了所有的有情人,尽数分开数万年。
这算谁的错?
有一段时间,许菱一直都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可最终得到的答案是,即便连耿陌这个罪魁祸首,她也是怪不着的。
微微长叹一口气,许菱跌坐回床上说:“你想多了,我并不是在想耿陌的事,因为我知道,对于他,你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当她的话音落下后,一旁的穆淮立马挑了挑眉。
不由得在心中想到,对于许菱的话,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自己早晚有一天都会和耿陌对上?而且还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心中埋下了这颗种子后,连穆淮自己都没有发觉到,他已经无形当中,对耿陌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既然是这样,那你的脸色……”
说到这里,穆淮徒然坐在她身边,抬手抚向她的脸颊问:“你到底在想什么?才会让脸色变得如此难过……”
难过?
这个词一经出现,就让许菱愣了愣。
芊羽对她脸色用词是难看,为何他偏偏用的是难过二字?
难不成,他这是看出了什么?
心中咯噔了一下后,许菱这才满脸紧张地看向他说:“我不难过,我没什么可难过的,也许是你看错了吧。”
面对许菱的狡辩,穆淮不置可否,只是手上的动作依旧停留在她脸上,不断地摩挲着。
感受着脸上的温度,还有那温热的触感,再加上从穆淮身上传来的香气,这让许菱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红着脸的同时,连忙后退道:“既然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一半了,那么就请穆天官给在下也安排一个房间吧!”
穆淮听完挑了挑眉,眼底含笑地问:“阿菱不觉得我这个房间很好吗?”
好什么好!
和你这个大尾巴狼同处一室,随时都要防备被吃掉,这怎么可能好到哪儿去?!
“我不管,要么我住这里你出去,要么我出去你住进来,总之,咱们两个绝对不可以共处一……”
“诸位,耿陌来赴京请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