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那里大言不惭,”若说刚才穆淮的威胁能让他惧怕三分,那许菱的话则是让他发笑不已,“不过一个小小的凡人竟敢在我面前说大话,我看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而是我看你挨打没够,”作为一个现代人,许菱怼人的话,绝对不次于任何人,“都已经被打成这样,还在这里装爷,你们天官都是靠脸皮吃饭的吗?”
“你这话可就说错了,”一旁的濯尘听到他这么说,立马不干了,“并不是所有的天官都这样啊,至少我和穆淮可不是这样!”
挑眉看了他一眼,又瞅了瞅身旁的穆淮,许菱觉得,就冲你们二人这脸皮的厚度,还不如那位薄呢!
“行吧,算我说错了话,”无奈地叹了口气,许菱这才找回刚才的语气,继续对着腾蛇说:“给你三个呼吸的时间,若是你再不说出来,我不介意让你现在就体会一下什么叫锥心之痛。”
“别说三个呼吸,”腾蛇脸上神情狰狞,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眼中,“就算等到你死,我也绝对不会告诉你的!”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找不到吧?”
穆淮仿佛失去了耐心了一样,突然走向他说:“刚才只不过给你留下一个活着的机会,既然你自己不珍惜,那我也没必要再给予你怜悯。”
只差几步之遥就停留在他面前,强大的压迫感让腾蛇冷汗直流,除了不断向后退,他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穆淮,”千钧一发之际,许菱开口叫住了他,“你先别动手,让我来进入他的脑子看看,他到底把羽族的人藏在哪儿了……”
进入他的脑子,谁的,自己的吗?
腾蛇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连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你要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以凡人之躯伤害天官,你将永无重生之日!”
这句话让许菱的心中咯噔了一下,却也同时在心底生起一团暴虐之火,上辈子,自己不正是这样的结局和下场吗?
紧接着,在场的众人就看见许菱宛若失控一样,一眨眼就超过了穆淮,直奔腾蛇而去。
空气中的雷电声噼里啪啦作响,听着那越来越近的声音,腾蛇不寒而栗,“你别过来,你若是再过来,我现在就下令让他们杀了羽族的人!”
“好啊,”许菱双目微红,宛若人间杀神一般,不停脚步地开口:“让我们来比一比,是你下令的快,还是我出手的快?”
此言一出腾蛇瞬间呆住,目测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足够对方在瞬间出手,并且让自己毫无声息的死去。
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腾蛇这才声音颤抖地说:“你这样做就不怕天帝惩罚你吗?!”
“怕?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无依无靠,无牵无挂,你让我怕?真是笑话……”
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响彻整个广场,同时让在场所,有的人心头一跳,脑子里不停地在思考着,这还是许菱吗?
即便她在生气的时候,也从未用过这样的声音说话,看来这一次,腾蛇的话不知是哪一句,踩中了她的逆鳞!
“腾蛇,”缓缓走到他面前停下后,许菱突然蹲下身子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白芒从眉心处钻出声腾而起,在腾蛇惊恐的目光下瞬间化作噬魂虫的模样,正跃跃欲试地往他脑子上探过去。
被吓到的腾蛇,一边惊恐地往后退,一边胡乱地在身前挥着手,“噬魂虫,你怎么可能有噬魂虫?!快把它拿开!不然我杀了你!”
“你已经毫无反抗之力,还在这里大言不惭,”操控的噬魂虫不断靠近他,许灵嘴角含笑地说:“来体会一下什么叫绝望吧,我保证会让你一生都记得这种感觉。”
眼看着那虫子越来越靠近,没有察觉出不对劲的腾蛇,全身冷汗直流,终于忍不住大声喊道:“你把它拿走,我现在就告诉你羽族之人所在的地方!”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许菱翻了翻白眼嘲讽道:“就冲你刚才的表现,谁知道你会设下什么样的圈套,陷阱等着我们去!”
“你放屁,我腾蛇才不屑于那样做!”
“呵,在场之人至少有两位与你有关系,可你抬头看看,他们哪一个愿意为你作证?”
一听到她这么说,腾蛇几乎是下意识的抬头看一下穆淮和濯尘,发现他们二人真的没有在看自己,原本还有一丝侥幸的心,瞬间慌乱了起来。
情急之下的他,立马喊出声:“你们两个想干什么?难不成真的想看着我死吗?!”
“瞅你这话说的,”濯尘侧眸眯了他一眼,眼底暗含杀机地说:“你死不死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今天我们并没有出现在百灵谷啊……”
“你!”
眼看着濯尘睁眼说瞎话,腾蛇是又气又无奈,只能把视线转向穆淮说:“我虽然一直瞧不上你,但也不至于用卑劣的手段杀你,羽族之人,我其实也不知道他们在哪!”
“你觉得我们会信吗?”
又是同样语气的嘲讽,许菱眯起眼睛看着他说:“若是你不知道羽族的人在哪,为何身上会有他们的血腥之气?”
“我身上的血腥之气是到这里才沾染的,更何况,”咬了咬牙,腾蛇这才不甘心地说:“我本就是无令下界,若是在乱杀无辜,竟然会飞回洇灭,我才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蠢!”
你是不蠢,可我也没看你精到哪儿去!
明知穆淮受宠,却依旧敢挑衅于他,你不是蠢,你是太蠢了!
当然,许菱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毕竟得罪一个天官和把一个天官得罪死,还是有些区别的,她是不会做那种自断退路的事。
“既然这样,那你为何还要冒出头来挑衅濯尘和穆淮?”
“我就是看不上他们二人,明明整天无所事事,却依旧深得天帝信赖,凭什么?!”
又是一个被嫉妒冲昏头脑的人,许菱感叹了一声后,无奈地道:“何必呢?把他人的优秀归结于自己的无能,你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