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县,幽州最繁华的一个县城,这是振武县所远远不能比拟的。
“哇,这就是平原县啊,比我们之前去的振武县还大。”润儿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叹。
云儿跟着赵倩儿走南闯北的,是见过大世面的,笑着道:“有机会我们去京城,那儿比这儿更大更繁华。”
“真的吗?”云儿年纪还小,听她说京城那么好,忍不住心生向往。
李修文点了点头,笑着道:“真的。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去京城。”
“公子,你们是京城来的,难怪气质这么独特。”张老三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不是普通人,却没想到他们是京城人。
幽州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有人愿意来,更别说去振武县这种贫困的地方了。
张老三见他不说话,试探性地问道:“公子,你们来这儿有什么事情,或者找什么东西?”
“的确是找东西。”李修文也没有过多的介绍,笑着道,“牛三,你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我和秦怀玉有别的事情要做。”
“公子,你带着我去吧。”云儿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什么事情都得带上她。
李修文笑了一下,在她耳边小声道:“你带着润儿到处逛逛,喜欢什么东西就买,我给你钱。”
说话间,偷偷地塞给了他一张银票。
云儿看了一下银票上的数字,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容。
知州府,处在平原县最为繁华的地方。
“我们要见知州。”秦怀玉也不客气,把腰间的令牌交给了门卫。
门卫见他们衣着华丽,气质非凡,没有多言,拿着令牌快步跑了进去。
不一会儿,刘观就快步跑了过来。
刘观,宁帝三年的榜眼,他本有机会留在京城的,最后选择来到了偏僻的幽州。
他没有丝毫怨言,一待就是十多年,一步一步地爬到了如今的位置。
监察御史每年的考核,刘观都会得到很高的评价,宁帝自然把一切看在眼中。
宁帝为了表彰他,还赐给了他一个‘天下第一清官’的牌匾。
李修文不同,他前世见过了太多太多的表里不一的官员了,决定亲自看一下。
他们并没有等太久,刘观就带着下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参见殿下。”刘观没有见过李修文他们,令牌绝不会有错,更不会有人敢拿着假的令牌招摇过市。
李修文轻轻的点了点头,小声道:“起来吧,低调一点儿。”
刘观连忙站了起来,把他们请了进去。
李修文拿出了文王的架子,一路上沉着脸,没有多说一个字。
“不知殿下来此,属下有失远迎,请殿下恕罪。”刚一坐下,刘观再次跪了下来。
李修文板着脸,沉声道:“不知者不罪,起来吧。”
刘观对他的了解不多,绝大部分都是负面的,不知道他来此有什么事情,心中一直非常忐忑。
李修文见他不说话,开门见山地道:“知州想必已经知道了,我的封地在幽州。”
“微臣早已接到圣旨,只是不知殿下选中了何处?”刘观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正常人自然会选择平原县这种繁华凡县城,从李修文的事迹来看,并不能以正常人的身份对待,说不定他会选择别的县城。
“我对幽州不太了解,知州可有好的推荐?”李修文对他并不了解,也想通过此事对他做一下更深的了解。
刘观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想了一下道:“毫无疑问,平原县是幽州最繁华的一个县城,这儿是最适合建府的县城。”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这个人表现还是非常不错的。
刘观见他没有说话,问道:“殿下,你选好位置了吗?”
李修文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振武县!”
“振,振武县?”刘观非常吃惊,难以置信地道。
他也想过李修文会选别的县城,没想到会选择振武县,这的确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在幽州也有数十年了,去过振武县的次数非常有限,实在想不出振武县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
换个思路一想,他要选择了平原县,那不就是正常人了吗?
刘观想了一下,劝道:“殿下,振武县是幽州最贫穷落后的一个县城,您要不要在考虑一下?”
“不用了。”李修文站了起来,意气风发地道,“不出三年,我要把振武县变成幽州最繁华的县城。”
“额,那我提前祝殿下成功。”刘观自然不信,也不能打击他的积极性。
李修文又坐了下来,笑着道:“建府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需要你的帮忙。”
“殿下请说。”刘观站起身来,弓着身子道。
“我要大量的劳力,石匠和木匠一些匠人。”李修文没有必要给他客气。
他已经决定要在振武县建府,自然不会拖延下去。
“殿下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的配合。”刘观还能多说什么,这本就是他应该做的。
“一切拜托了。我要在这儿住上几天,你们不用管我。”李修文点了点头,嘱咐道,“我这个人平常比较低调,不要让人跟着。”
“是,殿下。”刘观一直把他送到门口,表现得非常恭敬。
李修文接下来的时间就要考虑振武县的发展了,自己把府邸建在那儿,可不是真的因为大。
“公子,刘观这个人还是挺诚实的,不愧是陛下亲口所封的‘宁国第一清官’。”秦怀玉对他的印象不错,笑着道。
李修文没有回答他,反问道:“你是不是也奇怪我为何会选择振武县?”
秦怀玉没想到他问得这么直接,愣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李修文望着远方叹了口气,一脸严肃的道:“我说的是真的,我要把振武县变成幽州乃至整个宁国最好的县城。”
秦怀玉本以为他是开玩笑,见他如此认真严肃,心中不由得信了几分。
李修文见他如此模样笑了出来,玩笑般地道:“我们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