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别逗我了,什么时候去?”我没好气地说道。
“两天后。”
凡事先入为主。
凭着当时脑海里疯狂的想法,我当天晚上就瞒着晏坐上了前往北京的飞机。
反正霍同事他们也要去北京,那我先来这儿逛逛,顺便和赵广川“聊聊天”也没事儿吧。
第二天一早,我就到了店里伙计查到的地方。
没想到,见到他本人并不难。我觉得调查老五族当年之事的人应该也都或多或少地找过他,看来他对于整件事情应该也没有那么不耐烦。
“您好,请问您是五族行五赵家赵寸之子赵广川吗?”我随着开门的人的指引来到了赵广川的身旁,小心翼翼地问道。
“哟,看你的样子,还挺懂五族的规矩的。”赵广川转过身来说道。
这时我才看清现在的他长什么样子。只见眼前人眉目疏淡,棱角分明,乍一看,如同清雅矜贵的世家公子。
我连忙回答道:“我是五族行三刘家刘启山之子,刘景。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向您请教一些问题。”
赵广川轻微的挑了挑眉,说道:“什么事,刘家小三爷?”
我愣了一下,按照五族的规矩,像他这样比我还大上一辈的人,只需要叫我原名就好了,大可不必叫小三爷啊。
他看我没有说话,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什么事,刘家小三爷?”
我连忙回神,尴尬地笑笑。“这次来,我是想问您一下,关于当年老五族变故之事,您都了解到了什么。不瞒您说,我现在在调查当年五族之事。”
“呵呵,”他似乎对这件事没有太多的兴趣,“你们这些五族第三代的人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关于那件事情,我无可奉告。”
我一下子就急了,往前走了一步说:“你刚才说我们第三代人不知好歹,可你别忘了,你也是五族第三代的人。所以,其实咱们两个人辈分一样,就不能互相帮衬吗?”
他转过身去,十分无奈地说道:“你是五族第三代,我不一样,我是新五族第二代。(五族之间的几代人,不按年龄分,而是按族长。即使是新五组的第一代年轻组长,也是该和老五组的第一代组长在同一辈上的)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情,你可以走了。”
听他说完,我就飞快地接了话:“也就旁人信,我可不信你说的谎话。王立明,你之前是王家的人吧,西爷。”
可哪曾想,他猛地站起身来对我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还王利明。我告诉你,老子不叫王立明,老子是新五族行五赵家赵寸之子,赵广川。
赵小五,送客!”
之后,我就被赵小五给硬拽出了那间房。
我几乎傻了,看他的表情,难道他真的不是王立明?
不可能,我又瞬间否定了这个假设。如果赵广川不是王立明,那他是谁?
一定是他发现自己被识破而恼羞成怒了。
被赵广川逐客之后,我发现自己也没什么事情可干了,也就回到了酒店。
谁曾想,在酒店转角处,我就遇到了晏带着霍同志他们一行人。晏冲过来抓住我后就和霍同志说:“冰姐,你看,我就说这小子去北京了吧,准不准?”
霍同志走向前几步,对着晏的后脑勺就呼了过去:“准你个头啊!让你看好他,看好他。结果呢,你就这么干活的?”
随后也不等晏有反应,就问我:“你干什么去了?来北京这么早,是怕明天抢不到机票吗?老娘为了找你,把这次整个队伍都带过来了。”
我看着他们,心想霍同志应该还不知道我去调查赵广川的事情,或许她都没想到我的进度能有这么快,便自豪地说:“我知道王立明就是如今的赵广川,所以我找他去了。”
“哎呦我去,那你在他面前提起王立明了吗?”霍同志几近无语地问我。
“当然提了,这不就是他的把柄吗?”
刚说完,霍同志就恨铁不成钢地打了我一巴掌。我吃痛,不解地问道:“干什么?不就是提一下王立明吗,你怎么那么大反应,比他本人反应还大?”
霍同志故作神秘地摆了摆手指,淡淡地说道:“别定义你娘,哀家颠覆想象。”然后转身就走,留下我和晏两个人在原地面对面傻站着。
他看了看我,也没好气地说道:“快带我去你房间,你惹麻烦了,进去说。”
回到房间之后,他就用手指戳了戳我的左肩膀,用一副和白痴说话的语气说道:“你怎么想的呢?你不知道赵广川以前和王立明最不对付?我们这次去寻尸就必须得和他搞好关系,你倒好,一声王立明就把事情搞黄了一大半。”
等晏说完,我的脑细胞己经完全不够用了。什么叫赵广川和王立明不对付?赵广川真的不是十年前的王立明啊。
“等会儿,你让我缓缓。赵广川和王立明不对付,赵广川不是王立明?还有寻尸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晏哑然失笑,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某人更多一点。“你还真以为赵广川就是王立明?要是所有信息都这么好查,那你妈的调查队估计早就查完这一单了,还用得着把你牵扯进来?
这次寻尸的事情我也是刚知道,是要在深一百多米的河底找三副尸体。分别是李妍(你二叔妻子)、张妍(张令先母亲)、白妍(五族行二孙家孙老爷子儿子孙郡的妻子)。”
“这都什么名儿?最后一个字都是妍?她们有什么关系啊?”
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看他也不会再说什么了,就知道这又是“霍同志调查队里的机密事件”,只好不再追问。
赵广川啊赵广川,他竟然真的不是王立明。那现在再回到我之前分析的“十字路口”,难不成赵广川是十年前的傅宁宁?那这变化也太大了吧,根本认不出来啊!
不过,这一次我倒是学聪明了,没有轻易地再妄下定论,而是准备以后再找机会去试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