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幽蓝鬼火从上官冥夜的掌心中推出,陈芳瞬间魂飞魄散,而我也彻底崩溃了。
陈芳还这么年轻,就被夺去了性命,我原本以为她可以投胎转世,却没成想居然被上官冥夜全都毁了。
“你……”
“不要仗着本尊对你的喜欢,就可以这么无理取闹。”我还没来得及责问,就被上官冥夜又一次重重的抓住。
眨眼之间,我们两个就回到了出租屋的床上。
“你放开我。”我恨透了上官冥夜,先是强暴了我,现在又杀了陈芳,我怎么可能给他再次玷污我的机会。
“女人,我早就说过了,你是我命中注定的鬼新娘。”上官冥夜冰凉的手指端住了我的下巴,而我的四肢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任凭他欺身而入。
“为什么要杀陈芳?”等他在我身上好一通发泄之后,我万念俱灰的问了一句,“如果你的目标是我,请不要连累其他的人。”
“愚蠢。”面对我的质疑,上官冥也还是毫不解释,惯常的扔给我两个字。
此时,我还不知道上官冥夜一直都在保护着自己,更不知道女鬼陈兰背后真正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上官冥夜走后,我捡起地上被剥落的衣服,无疑之中竟然看到自己胸口上的玉佩。
“这是……”我反应过来,应该是刚刚上官冥夜,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戴在我的脖子上的。
我刚想要摘下来,但让我奇怪的是,这玉佩竟然突然一下没入了我的身体,无影无踪的消失了。
“去哪儿了?”我打开了房间里面的灯,褪去了身上的睡衣,裸露着上半身到处寻找着玉佩的影子。
“啊……”突然我觉得胸口处一阵灼烧的疼痛,我下意识的去抚摸那块的皮肤,待我再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一个类似胎记的玉佩印记刻在我的胸口。
没错,就是刚刚的玉佩。
如今实物变成了印记,就算我想要取掉,已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我后来才知道,这个玉佩印记,不但和我的前世有关,更有着应该我身体中灵气的作用。
说来也奇怪,自从有了这个玉佩印记后,夜里也没有大大小小的魂魄来骚扰我,睡的也安然了许多。
但是李岩却不放心,周末休息的时候,她拉着我去了古董街,说是要找一个通灵道士驱鬼。
“我觉得陈芳一定死的不甘心,而且暂时咱们也找不到合适的房子,为了咱们两个的小命,还是尽快的找个道士驱驱鬼,是不是?”李岩看着我,觉得自己很有道理的样子。
我不敢说出自己才是那个招鬼的根源,同时也觉得,找道士来驱鬼,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图个心理安慰。
只是,上次回去村子里面,差点儿被活埋而死,所以,我对于道士有一种从心理上的抵触感。
“就是这家。”李岩指着眼前的清风古董行说,“我在网上查过了,说这家的通灵道士不但人长得帅,而且法术也很高强。”
我拖着半信半疑的脚步走进了古董行,不同于平常所见到的那般,给人一种藏式风格的感觉。
“欢迎光临,请问……”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牛仔裤的男子转过身,只是看到我的那一刻,却突然之间顿住了。
我的第六感很清楚的告诉我,这个人似乎看透了我的秘密,于是连忙错开了眼神。
“老板,我们来是找你驱鬼的。”李岩花痴于古董店老板的帅气,甚至还大胆的说了一句,“请问老板您叫什么名字啊。”
“蓝子风。”男子从我的设身上错开眼神,淡笑着回答说,同时又上下打量了下我和李岩一眼,点了点头说,“的确,你们周围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瞧见了吧,多神啊。”李岩雀跃的拍了下我的手臂,就像是抓住了救命道菜一般的笑着说。
“老板,既然这样的话,你现在能不能就过去一趟啊,这样我们晚上也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李岩和蓝子风商量着的时候,我的视线却在店内的古董摆件中穿梭,最后定格在了一颗牙齿上。
“这是藏牦牛的牙齿。”我还没有问出口,蓝子风就已经看出了我的兴趣,主动介绍说,“在藏北的高原上,有一个古老的部落,那里的人把藏牦牛当成辟邪的圣物。”
“小容,你怎么了?”当蓝子风把那颗藏牦牛牙齿递到我的面前的时候,我突然一阵心痛,脸色很不好的后退了两步。
“别担心,这只是一直很普通的古董,没什么古怪的。“蓝子风很是明眸的朝我笑了笑,很快就提了手提箱,跟我们回去出租房。
香烛点燃,黄纸在铜盆中焚烧,身穿道袍的蓝子风手制桃木剑,将黄色的咒符贴在了房间东南西北四个角落,我看着念念有词的他,却有些信不过。
毕竟,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屋子里面最大的古怪就是我。
我原本只是认为拿着外婆留给我的红线簿子,安安分分做一个牵阴人,却没想到,我的存在居然会吸引四面八方的鬼魂,甚至会给自己和周围的人找来杀身之祸。
“这屋子里面应该还住着另外一个姑娘吧?”法事做完之后,我和李岩正商量着给蓝子风多少手续费的时候,他突然又来了一句,“她死的太惨太冤了。”
“蓝老板,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帮我们的好姐妹陈芳超度下亡魂啊。”想到陈芳,李岩又是一阵难过,又把我也算上说。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陈芳莫名其妙的死了,小容也整天魂不守舍的,我真的好担心。”
“李岩……”我及时拦住了心直口快的李岩,又故意转移话题说,“我们会尽快搬走的。”
蓝子风似乎看出我有些许的不悦,点了点头说:“没问题。”
做完超度亡魂的法事之后,李岩刚好到阳台上接电话,我把钱装进信封中递到了蓝子风的面前,想要尽快得到打发他走。
只是,他刚走到门口,却又突然转过头对我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