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浅,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次我看到的慕清浅,不再只是出现在梦里面,而是处于一个阴冷的山洞中。
她的周身被光滑潮湿的黑石头覆盖,只是留下了上半身,那张婉约的脸上此刻尽是苍白和痛苦。
“容慕可,千万要小心上官冥夜,知道了吗,一定要小心他。”
“为什么要小心他,他不是我的冥夫吗?”我实在是不明白慕清浅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我没有时间了,不能和你多说。”这时候,慕清浅的身上又多了一块石头。这也就意味着,很快她就会被石头淹没。
“邪尸呢?他们究竟藏身在哪里?”我的语速也加快了很多,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说,“我要保住肚子里面的孩子,所以,你一定要告诉我。”
“在……在我的陵墓中,记得,一定要开棺。”说到这里,我眼睁睁的看着慕清浅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走,冲天而落的巨大黑石砸落在她的身上。
“不要。”我吓得从梦中惊醒,浑身的冷汗湿透了我身上的睡衣。
“做噩梦了吗?”天色还很黑,黑暗中,上官冥夜的声音传来,他是故意的,根本就不愿意让我看到他的脸。
“你……你怎么来了?”我不想让他知道慕清浅的事情,而且想到刚刚在梦中提醒我的那句话,我觉得应该更加的小心了。
“本尊来是为了孩子,你不用多想。”上官冥夜从软塌上站了起来,临走之前又甩给我一句话,“我告诉你,最近一段时间不要乱跑,否则的话,本尊还是会重新囚禁你。”
我没有回嘴,因为我不想让他继续多留下来,以免露出更多的破绽。
屋内的蜡烛重新燃亮,我闯进洗手间内洗了一把脸,冰冷的水珠从我的脸颊上落下来,看着眼前镜子中的这张脸,我又一次想到了慕清浅。
她让我千万要小心上官冥夜?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邪尸的事情还是和他有关?
再就是,为什么慕清浅会被关在一个阴气那么重的地方?
我对上官冥夜再次起了疑心,咬着手指头,来来回回的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上官冥夜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就是慕清浅。
而且极其有可能的是,龙棺被毁,邪尸冲破封印,再到我腹中的这个孩子,他应该早就料到。
也许,这一切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可是为什么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既然和我已经结成了冥婚,又既然我的肚子里面怀有他的孩子,为什么还要和我解除冥婚呢。
一连串的疑问,就像越滚越大的雪球一般,把我的大脑填的满满当当的。
唯一肯定的线索就是,邪尸的藏身之处,就在慕清浅的棺木中。
“好,我明天就启程回老家。”我又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对着镜中的自己,加油打气说,“我相信,这次我一定会成功的。”
虽然我不是完全的确定自己可以打破邪尸重塑母体,复活鬼灵的计划,但至少我要抢回五具尸块中的一部分,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但突然之间,我又想到了上官冥夜刚刚的警告。
我知道,白天的时候,他恰好没有你闭关,所以,他想要查岗,也是随时都可能的事情。
他之所以不让我出去,就是为了保护我肚子里面的孩子,可如果我再敢私自外出,冒险去寻找邪尸的话,这辈子也被想要跨出私宅的大门。
我决定暂时还是不要激怒上官冥夜的好,好好的待在A市几天,等他放松警惕之后,再行动也不迟。
而且,我想,就算上官冥夜不想保住我的性命,至少他还在乎我肚子里面的孩子,就冲这一点,他也绝对不会允许邪尸重塑母体的。
可我还是想要赶在上官冥夜之前,捣毁邪尸的整个计划,抱住自己和孩子的性命。
第二天,端木希明来接我的时候,我乖乖的坐车去了公司、。
“你今天有点怪怪的?”我突然之间变得听你规划了,端木希明却有些不习惯了。
“是吗?我觉得还是和以前一样。”关于彼岸花铜镜和慕清浅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告诉林萧和端木希明,谨防他们向上官冥夜通风报信。
端木希明看到我不愿意多说,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最近公司有好几个大项目,我也跟着忙了一上午,正准备去公司餐厅吃饭的时候,结果有人却送来了我的一个快递。
确切的说,是一束玫瑰花。
当我刚要看清楚究竟是谁送来的时候,结果就看到一个写着巨大的条幅的气球飘到了我的眼前,同时也成功的引起了全公司人的主意。
“和我约会吧,小容。”其中一个小助理念出了上面的字,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放在了我的身上。
“小容,下面有个高富帅在等你。”从楼下上来的小李对我很神秘的笑了笑,羡慕又嫉妒。
高富帅?
我皱了皱眉头,想想自己认识的这些人当中,除了林萧,再没有其他的高富帅了。
到底会是谁呢?
“容慕可。”当我刚要奔下楼,看看究竟是谁给我开了这样一个奢华的恶作剧时,林萧气呼呼的拉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黑着一张脸指着窗外的气球说,“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着这位霸道总裁的出现,所有看人脑的小喽啰一哄而散,但是窃窃私语却是以光年的速度在公司里面传开。
本来,因为从客服部直升总裁助理,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林萧对我十分的照顾,公司里面就已经风言风语了。
什么我被林萧包养啦,又或者我无良的插足了他和某位富家千金的感情啦。
但我知道大多说是因为羡慕和嫉妒,也许他们觉得就凭我这样普通的身份和背景,根本不足以吸引林萧这样站在云端上人物,更不要说什么其他的高富帅了。
可他们哪里知道,我跟林萧一点儿关系也没有,而他只是帮着上官冥夜盯我的梢,查我的岗,禁止一切异性男子在我的周围打转。
“什么怎么回事?”我很冤枉的皱了皱眉,“我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是谁,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