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很快否认,抱住了自己的双臂,随意指着路边的一个商店说,“我要去这里,请你把我放下吧。”
之前,林萧告诉过我,我因为承接了上官冥夜的一些鬼气,所以才才会开了阴阳眼,看到周围的鬼魂。
但这局限于我的视觉,除此之外,我根本无法感知鬼魂的内心活动。
可是,当我刚坐进这两车子的时候,我就已经清清楚楚的洞察出了这孩子鬼的目的。
他想要把我送去蓝子风的家里,而且,我甚至隔空看到了一碗放在白色桌子上的汤药。
“放我下去。”我用力的推拉着车门,阴人的眼睛透过头顶上的后视镜,很快折身到我的身上,发出阴冷的光芒。
猛地一下,阴人刹住了车子,我以最快的速度逃了出去。
我一边跑,一边还能感受到这只鬼就在背后死死地盯着我,就像是一头恶狼般,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
“小容,打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又惊又怕的跑到林家的时候,脚上的高跟鞋早就不知去向,冷汗浸湿了我的头发和衣服,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淋了一场大雨一般。
“林萧……”我颤抖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林萧,却再也说不出一个自来。
林萧和端木把我扶了进去,待到我的情绪稍稍的平复了一些之后,他们才开始询问我事情的缘由。
我把蓝子风的真实身份,以及上官冥夜让我打掉孩子的事情完完本本的说了出来。
“殿下怎么会突然让你打掉孩子呢,他应该是最希望你把孩子生下来的哪一个啊。”林萧皱着眉头,甚至有些想不通的看着我说,“毕竟,冥界的继承者顺利出生后,墨脱族的鬼灵才会灰飞烟灭,不是吗?”
“林萧说的对。”端木希明走过来,把一杯水轻轻的放到了我的面前说,“我想殿下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你在撒谎。”我突然抬起头,同时转向了旁边的林萧说,“你也是。”
“小容,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听了我的话之后,林萧和端木很是疑惑的摇了摇头,异口同声的问了一句,“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用力的握住了自己的双手,却意外的发现左手无名指上,居然多了一只白色的戒指。
我知道一连串的打击,让我的神经已经有些错乱了。
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之前我的手上根本没有戒指。
“戒指?”我指着自己手上的戒指说,“应该就是戒指的原因,自从我戴上之后,不但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应到阴人和活人心里的话,而且我感觉自己的视觉,好像也变好了许多。”
“戒指?”端木和林萧很快凑了过来,当我试图想要摘掉的时候,却发发现这戒指就像是用胶水沾上了一般,根本拿不掉。
“这……这应该就是……”林萧仔细的端详了我手上的戒指后,又惊讶的看着身边的端木说,“应该就是冥后的戒指吧?”
“没错。”端木再次确认后,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什么?冥后?”听了之后,我很是激动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重重的摇着头,在客厅中不断的走来走去说。
“这怎么可能呢,自从我打破玉佩后,上官冥夜就清清楚楚的告诉我,我们两个之间的冥婚,就已经解除了。”
“所以,我也根本不可能是什么冥后,对不对?”
“小容,你自己好好看看吧。”说着,端木把他的那本捉鬼宝典放到了我的面前,我一眼就看到了书页上的四个字。
冥后之戒。
“拥有冥后之戒者,须是绝阴之女,六觉尽开。”
“六觉?”念到这里,我又一次的抬起头,不明白的看着端木问,“什么是六觉?”
“所谓六觉,不过就是人体肢体器官的衍生,分别是视觉,听觉,触觉,味觉,嗅觉,还有最为重要的心觉。”端木微微的舒了一口气,很快又补上了一句说。
“尤其是心觉,我们平时又叫做心眼。”
“小容。”端木这边刚刚说完,林萧紧接着也开口说。
“之前,你应该已经听说过阴阳眼了,我和你,还有端木,开了阴阳眼之后,也仅仅只是能够看到漂浮在我们艳琴的魂魄,但是开了心眼的人。”
“不但可以洞察活人和鬼,甚至是万物的心,更可以拥有千里眼一般敏锐的视觉。”
“那……那我岂不是成了无所不能的人?”我对于这枚突然降临的冥后之戒,除了惊讶,更觉得奇怪,上官冥夜都已经让我打掉肚子里面的孩子,为什么还要把这枚贵重的戒指送给我呢。
“不对。”端木低头读完了手上的捉鬼宝典后,又让我很是揪心的叫了一声,“这上面说,千年之前,文秀王之女死的时候,冥后之戒就已经消失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枚戒指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林萧猜不透的叹了口气,“恐怕也只有殿下知道了。”
“小容,你在这里先住下。”转而,林萧又安慰我说,“殿下不是说了吗?他给了你三天的时间,今天晚上,你就留在林家过夜,我和端木会尽快的商量出一个结果来的。”
“是啊,小容。”端木收起了手上的书,又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不管怎么样,拥有冥后之戒,对于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我和林萧也只有羡慕嫉妒的份儿。”
我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的心思开玩笑,想到上官冥夜突然之间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我,我就十分的发慌,总感觉会有一场巨大的灾难降临一般。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二楼的客房,尽管我忧心忡忡,根本不想睡,但是我的身体却已经发出了重度疲惫的信号。
刚躺下没有多久,我就沉沉的睡着了。
“小容……小容……你醒醒。”梦里面,我突然听到一个很是轻柔的声音叫着我,我抬起大山一般沉重的眼皮,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镜中的慕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