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身后的重甲军一个个脸色凝重,胯下的战马躁动不安。
“怕什么。”
“他不敢冲阵。”
潘凤开口,可右手却紧紧的握住腰刀,随时准备拔出来。
眼看着五百渔阳府军非但不减速,反而还在加速。
潘凤的后心开始冒冷汗。
此时,他也有些拿不准萧寒这个疯子的态度。
至于守门的士卒,已经偷偷摸摸的开溜,退到了后方。
“给这个屁精留条命,老子要拿他出气。”
萧寒开口,眼神冷冽。
自己都已经做出最大让步,交出兵权,远走西凉,临走还要找他不愉快?
既然老子不舒服,那也得有人不舒服才行,否则怎么公平?
“没问题。”
廖欢点头,露出嗜血的冷笑。
“轰。”
战马再度加速。
“萧寒,尔敢。”
潘凤两眼圆睁,然而那一队骑兵却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意思。
“轰。”
径直朝着他的重甲骑兵队冲过来。
“保护将军。”
两队重甲骑兵迎上去,手持刀斧。
然而他们才刚启动,廖欢、石清便带着渔阳府军冲过来。
“轰。”
一排长矛在战马的加持之下,直接将挡在面前的重甲骑兵洞穿。
一具具甲士的尸体被撞飞了出去,血肉模糊。
潘凤眼疾手快,拔出长刀想要抵抗,却被廖欢、石清两杆长矛几招便打落马下。
“啐。”
一口浓痰吐在他的脸上,廖欢眼神厌恶:“就你这种货色,也配成为冀州三卫的将军,也想站在渔阳府军的头上拉屎。”
短短数个呼吸,城门口的两队重甲骑兵,在一轮冲锋之下,化作一个个铁球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死屁精,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廖欢翻身下马,一脚踢在潘凤的肚子上,强大的力道将潘凤踹飞出去,撞上城墙。
“老子杀了你。”
潘凤嘴里大喊,满脸狰狞,想要挣扎着爬起来。
“轰。”
石清又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跪下。”
廖欢提着他的衣领,将他拉到萧寒面前。
潘凤不停的挣扎,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马背上的萧寒,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老子让你跪下。”
廖欢大怒,和石清一人按一个肩膀,硬生生将潘凤双膝按的跪在地上。
“萧寒,老子和你没完。”
潘凤想要站起来。
他身为冀州三卫的将军,身手自然相当不错。
奈何廖欢、石清两人常年跟着萧寒冲锋陷阵,更是身手了得。
两人都是萧寒爱将,都有一副巨力,竟将潘凤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有完没完。”
廖欢连着抽了潘凤几个耳光,觉得不解气,又叫来传令兵赵四。
“你给老子抽。”
“他怎么抽你的,你就怎么抽他,抽到这混蛋求饶为止。”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啪。”
赵四使足了劲,一巴掌把潘凤抽的眼冒金星。
左右开弓,好似抽陀螺仪一般。
“还敢不敢。”
“敢。”
“敢不敢。”
“敢。”
这潘凤,也算条汉子,脸都被抽肿了,也没求饶,嘴里依旧在骂着。
就是声音有些含混不清。
守门的宣骑校尉看到这阵仗,心底直发毛,哪里敢上前。
甚至有些庆幸自己躲的快。
不然被暴怒之下的渔阳府军连带着给冲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将军,要不宰了他。”
廖欢看着死不松口的潘凤,脸色阴沉,缓缓拔出腰刀。
只要萧寒点头,他会毫不犹豫的将潘凤的狗脑袋给剁下来。
至于后果,则不在廖欢考虑范围之内。
萧寒翻身下马,蹲下来。
廖欢将瘫倒在地的潘凤提来坐着。
“死屁精,老子很早之前看你就不爽了。”
萧寒拍了拍潘凤的脸。
他的手很白,而且没有老茧,根本不像一个武夫将军的手。
“你要是识趣,就别招惹我,可是你今天却很不识趣。”
“老子本来想开开心心的去西凉当刺史,可现在你让我变得不开心,那我就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将军,还是不杀的好。”
这时,长史潘元绍走过来,小声道:“毕竟是冀州三卫的将军,小侯爷的爱将。”
“哈哈,萧寒,有种就杀了我。”
听到潘元绍的话,潘凤露出疯狂之色。
“啪。”
廖欢一巴掌抽下去,为数不多的牙齿又被抽落了两颗。
“听说你喜欢强抢民女,还喜欢夜夜做新郎,有时候还会送些美女姬妾给小侯爷享受。”
萧寒的声音不大,可潘凤却听的清清楚楚,他不安起来。
“萧寒,你想做什么?”
潘凤从萧寒的眼底看到了些许的戏谑和玩味之色。
他终于露出了些许恐惧。
“你要是敢,老子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啪。”
很细微的声音,当萧寒的脚落下的时候,就像鸡蛋破碎。
紧接着便是杀猪般的惨叫。
潘凤疯狂的挣扎,身躯在地上不停的扭动着。
萧寒加大了力量,甚至还碾了两下,惨叫声戛然而止。
潘凤场昏死了过去。
“住手。”
一声厉喝响起,小侯爷谢安带着数百重甲铁骑匆忙赶来。
看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潘凤,小侯爷谢安两眼通红。
“我当是谁来了。”
萧寒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
“萧寒,你好大的胆子,敢在冀州地界行凶。”
谢安大喝。
“来人,将其拿下。”
身后的重甲铁骑看到自家的主将凄惨的模样,一个个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
“我看谁敢。”
陈恭、高礼手持七尺乾刀,领着五百渔阳府军,将小侯爷谢安带领的重甲骑兵挡住。
在冀州横冲直闯惯了的冀州三卫铁骑,在面对如狼似虎的渔阳府军时,一个个竟然不敢上前。
“萧寒,你想要犯上作乱?”
谢安顿时勃然大怒。
“犯谁的上?”
萧寒冷笑:“小侯爷恐怕是昨夜酒喝多了,还没清醒吧。”
“还是潘凤送的美妾太多,身子被掏空,开始说胡话了。”
“你。”
谢安面红耳赤。
“小侯爷,刚才乃是萧将军和王将军切磋武艺。”
长史潘元绍道:“只是萧将军出手稍重了些,不小心伤到了王将军,回去静养几日即可。”
一句话,便大事化小。
“放屁。”
谢安看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心腹狗腿,都快把牙齿给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