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不愧是魔门圣女。
会的法子和诀窍多于牛毛，胆子还大。
就比如现在…
“嘭嘭嘭。”
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
他开口。
妙玉推门而入，手里端着热茶，狐疑道：“小月儿在吗？”
“刚才我好像听到她的声音。”
“没在啊。”
萧寒嘴角微微抽搐，低头看了一眼。
妙玉眼角余光瞥到书桌下的半个影子，俏脸微红。
“咳咳。”
萧寒咳嗽一声，义正词严道：“好玉儿，公子我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
妙玉心领神会，轻笑道：“公子早些休息。”
说罢，退出房间，顺手将房门带上。
到第二天早上，小月儿悄悄的从萧寒的房间出来。
正好迎面撞上妙玉。
“小月儿，起这么早吗？”
妙玉道。
“妙玉姐。”
鉴于昨晚被撞破，哪怕小月儿胆子大，此时也有些心虚和害羞。
就连说话都有些羞涩，不敢直视妙玉的眼睛。
“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主人起床了没。”
她结结巴巴的说道。
“公子起来了吗？”
妙玉问道。
“还没有。”
小月儿摇头。
“对了，妙玉姐，主人准许我去地牢练功了。”
她心情平复了些。
“等会我带你过去。”
妙玉点头。
服侍完萧寒吃过早饭之后，妙玉就和小月儿一道去了地牢。
……
“老周，府里多的是奴仆，你怎么还亲自扫地。”
他站在门口，朝着正在扫地的老周头喊道。
“总得活动活动筋骨，不然这把老骨头都要生锈了。”
老周头抬起头，露出和蔼的笑容，随即继续清扫院内的灰尘。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萧寒伸了个懒腰，嘀咕：“开始每日练刀大计。”
说罢，转身从屋内拔出碧血刀，开始在庭院内一招一式的演练着。
出刀不急不缓，先是横斩，紧接着下劈，然后踏步而出，长刀推出，伴随着步伐而动。
一招一式，一板一眼。
渐入佳境。
屏息凝神，尝试着再度去感悟那虚无缥缈的刀道。
恍然不觉时间流逝。
金色的霞光洒落，将整个庭院淹没，日光如潮水。
沐浴其中，霞光潋滟。
刺史府外的长街极为热闹，商旅行人，贩夫走卒，车水马龙，摩肩接踵。
一道身影混杂在人群之中，朝着刺史府走去。
穿着宽松的黑色长裙，头戴斗笠。
斗笠边缘有一层薄薄的黑纱遮住面容。
不过依稀能够看出是个婀娜的女子，身躯丰腴。
看守刺史府大门的是渔阳老卒，总共四个。
门前两个，台阶上站了两个。
披着厚实的黑色甲胄，腰挎长刀，神色冷漠，目不斜视。
待到黑袍人近了，台阶上的两个老卒右手搭在腰间刀柄上，上前跨出半步。
“刺史府重地，闲人免进。”
没有咄咄逼人，也没有恶语相向，只是有些古板。
“妾身前来求见西凉刺史。”
黑袍女人开口。
“可有公文印鉴。”
老卒开口。
“没有。”
黑袍女人摇头。
“可有名讳，我等也好前去通禀。”
老卒语气淡漠。
“灵鹫宫主聂四娘。”
黑袍女人回答。
“聂四娘？”
老卒眼角微缩，显然听说过这个名字，毕竟魔后的名头，可不只是在北地武林流传。
冀幽六州，北魏之地，也都知晓这位天下武林，赫赫有名的魔门第一高手。
“还请聂宫主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禀报大人。”
“嗯。”
聂四娘微微点头。
庭院内。
萧寒停下来，看着脸色凝重的大月儿，诧异道：“你确定没有听错，是魔后聂四娘要见我？”
“没错。”大月儿点头。
“这老魔头来做什么？”
萧寒嘀咕：“难不成知道了小月儿在我手里？”
“不可能。”
大月儿摇头：“血影做事极为仔细，绝不可能留下蛛丝马迹。”
“你马上去找血影，让他藏起来，别露面。”
萧寒收起碧血刀：“我先去会会这位魔门第一高手，看看她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好。”
大月儿快步离去。
“蕊雪，去将聂四娘带到听花殿。”
刺史府前。
士卒折返回来，抱拳道：“已经通报府内，曹姑娘马上就来。”
才说完。
曹蕊雪便跨出们，请道：“大人已经在府内候着，聂宫主请随我来。”
“多谢。”
聂四娘跟在后面，踏入刺史府。
迎面便瞧见一个白发老翁正在清扫杂草落叶。
“曹丫头，这位客人是？”
老周头佝偻着腰，手里拿着扫帚问道。
“周伯，这位是灵鹫宫聂宫主，前来拜访公子的。”
曹蕊雪甜甜一笑。
聂四娘停下来，瞥了一眼老周头，面纱下的脸颊有些怪异和凝重。
“没听说过。”
老周头笑着摇了摇头，随即继续扫地。
“聂宫主，这边。”
曹蕊雪的声音将聂四娘的思绪拉回来。
她收回目光，跟在后面，穿过走廊和庭院，来到听花殿。
“聂宫主，那便是我家公子。”
曹蕊雪走在前头，踏入大殿，聂四娘紧随其后。
“公子，聂宫主到了。”
盈盈一礼，她便退到旁边备茶去了。
“久闻聂宫主的威名，可惜一直无源相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萧寒起身，笑容满面，招手道：“请坐。”
“萧大人客气。”
聂四娘落座，那双眸子，隔着斗笠下的面纱，遥遥打量这这位名动天下的北境杀神。
很年轻。
很英俊。
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青面獠牙。
但那笑容之下，却给聂四娘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
这个男人，不简单，藏得很深。
“萧大人的威名，妾身也是有所耳闻。”
聂四娘红唇亲启，收回目光。
曹蕊雪端来两杯热茶放下，便退到萧寒身后站着，听候吩咐。
“西凉的山茶，我这等粗人喝的惯，就是不知道聂宫主喝的来不？”
聂四娘伸手端起茶杯，掀开轻纱一角，浅尝一口。
“好茶。”
她品鉴。
“蕊雪，吩咐后厨，多备些好酒好菜，今日我要宴请聂宫主。”
他回头说道。
“不用。”
聂四娘摇头。
萧寒眯起眼睛，脸上的笑容依旧，可心底却有些琢磨不透这位魔后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