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冀州和西凉的差距越来越大,其中感触最深的应该是幽州各郡的百姓,逃到幽州毗邻西凉。
短短几年时间,就有几十万幽州百姓拖家带口,逃到西凉去。
绝大多数百姓对于划入西凉,并没有任何的抵触。
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幽州三郡,带着八万铁骑,横跨代河,两天之内,横扫整个代郡,虽然有不少忠于济州岛官吏和世家抵抗。
但在西凉铁骑之下,尽皆化作飞灰,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罢了。
只剩下最后一个常山郡。
但萧寒并没有攻伐常山,而是将大军驻扎在代郡,等待潘元绍大纸盒官吏和幽州百姓到来。
罗网和秘谍司早就对幽州各郡施行渗透,许多当地的官员和世家早就背地里倒向了萧寒。
有他们帮助,掌控这几个郡会容易许多。
七八日后。
潘元绍到达代郡城,麾下挑选出来的官吏安排下去,在各郡驻军的协助下,开始接收事情。
代郡郡守府,甲士林立,戒备森严,墙上挂着巨大的幽州地图,陆聚,诸葛寿,秦元霸等将都在。
“侯爷,前方探马来报。”
“陈庆召在常山,蕉郡各自留下三万兵马,领着剩下十四万铁骑,往朔阴城而去。”
偏将来报。
“这小子还留了一手。”
萧寒笑道:“生怕咱们攻打常山和蕉郡。”
“上林郡地势天偏,取了无用。”
陆聚道:“侯爷,给我五万兵马,时日内,拿下常山郡。”
“好!”
他点头:“我给四万铁骑,再把甲雄的两万陷阵营倒过来协助,五日之内,拿下常山郡。”
“若是攻下,算你头功,若是攻不下,无功有罪。”
“多谢侯爷。”
陆聚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
六万打三万,兵力大优,但常山城城高墙厚,也就陆聚这等悍将敢接下五日破城的军令状。
“有野,朔阴还有二十万铁骑,必须要防一手。”
秦元霸开口。
“我亲自压阵。”
萧寒背负双手,目光灼灼,“秦元霸,你领神策军,屠百里,冷千秋,各领一万兵马,明日随我出发,驻扎在代河上游的浦城。”
“诸葛寿,你领一万兵马,留守代郡,配合元绍接手四郡内的事务。”
“诺。”
潘元绍和诸葛寿抱拳领命。
这就是阳谋,陈庆召和谢玄礼都知道,萧寒很可能会对常山郡下手。
但他们根本抽不出人手来防备,这六万大军是谢玄礼最后的手段。
上林郡背后就是朔阴,远不如常山富庶,若是取常山,宾客将整个幽州五郡连为一体,打通南下青州的道路。
且常山乃是幽州的枢纽,可作为西凉东侧的屏障,若是入萧寒的手中。
顷刻间,西凉铁骑东下,剩下的两个郡,便是嘴边的肥肉,随时都可以吃下去。
简而言之一句话。
常山非取不可。
谢玄礼给萧寒就要。
谢玄礼不给。
萧寒就要强取。
“若有叛乱,可斩草除根。”
他看着潘元绍,杀意凛然。
“属下明白。”
潘元绍点头。
“轰隆隆”
“轰隆隆”
大军出行,直奔浦城而去,你凹面上看似开赴上林郡,但却在浦城停下。
三日之后。
陆聚和甲雄率领六万大军开赴常山郡城下,四万铁骑,两万陷阵营的披甲锐士,随行的还有大量的攻城器械。
“这就是常山吗?”
甲雄眯起眼睛,魁梧的身躯披着厚重的甲胄,手里提着一把斩马刀,骑在马背上。
常山城和西凉城相仿,城墙极高,旌旗飘扬,甲士林立战鼓轰鸣。
城下,六万西凉大军黑压压的一片,根本看不到头,将是个城门全部围住。
“老甲,你说说,怎么打?”
陆聚提着长刀,策马远眺,脸色凝重。
甲雄道:“人数咱们占优,三面佯攻,分散他们的兵力,然后一面主攻。”
“主攻由我的陷阵营来。”
甲雄咧嘴,“头功你们拿了,总得分点汤给弟兄们喝喝,不能让我们干瞪眼。”
“主攻给你。”
陆聚点头:“论攻城,咱们西凉军,就你们陷阵营最猛。”
“两天。”
甲雄竖起两个手指头,“给我两天时间,拿下常山城。”
“好。”
陆聚微微点头。
甲雄翻身下马,将长刀递给副将,双手贴着人高的铁皮大木盾,朝着身后的陷阵营士卒大喝,“弟兄们,两天之内拿下常山城,能不能做到。”
“能。”
“能。”
“能。”
无数士卒咆哮,天地震动,滚滚煞气冲天而起。
城墙上。
常山郡守郭开看着这一幕,脸色煞白,被吓得后退半步,道:“西凉虎狼之兵,果然名不虚传。”
身旁的冀州偏将也是脸色凝重,麾下三万兵马,对上天下除了西凉铁骑之外的任何兵卒,都无所畏惧。
别说对方只有六万,就算是十万大军也有自信能守住常山城。
可看着城下那比冀州铁骑还要凶悍的西凉兵,偏将的心底沉入谷底。
“城下何人?”
郭开壮着胆子开口:“冀州西凉本为一体,你们擅自攻城,就不怕西凉候震怒吗?”
“常山不在五郡之内,依旧隶属幽州,你们速速退兵,本郡守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
“城上的士卒听着。”
陆聚提刀打马上前,鼓足真气,大喝道:“本将军奉了西凉候的命令,前来取常山城,尔等小卒,何必枉死?”
“不如献城而降,入我西凉地,西凉冀州一体,献城之后,我们便是同袍弟兄。”
“跟着侯爷,难道不比跟着谢玄礼好吗?还是说你们将来,想要被一个废物世子骑在脖子上作威作福。”
“我家侯爷善待士卒,勤政爱民,曾为冀州南征北战十余年,可结果如何?最后还不是被逼的五百骑远走西凉。”
陆聚的声音很大,在内力的加持之下,整个常山城的守军都听的清清楚楚。
“我陆聚数年前,乃是北府铁骑偏将,你们中的许多弟兄,说不定都认得我,或者听说过我的名字。”
陆聚声音回荡,“我等同袍,何必自相残杀?”
城楼上,许多守军都开始动摇,见势不对,郭开立刻大喝:“别听这个叛徒妖言惑众,放箭。”
“放箭。”
漫天箭雨落下,可有些箭却偏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