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
正与老者他们激战不休的女子,忽见那山鬼倒地不起,陡然爆发出惊人内力,震伤了老者与伍大叔二人,随后疾冲至刚刚倒下的山鬼身边。
“老丈,伍大叔,你们可还好?”我奔至跟前时,瞥见老者嘴角挂着一抹血痕,心中不禁阵阵抽痛。
“走吧。”老者初衷便是让我洞悉内心,临此情境需时刻警醒。
“今日之事已算尘埃落定,咱们也该离开了。”老者搀扶起伍大叔,两人皆因刚才那女子而受了些许伤。
“老丈,伍大叔,多谢二位搭救之情……”对于老者为我等付出的一切,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休想离开,我说过,不是你亡就是我活!”眼见那女子淡然收起山鬼的尸身,放入一个神秘的收藏袋中,一副毫不费力的模样。
“你凭何阻拦我们离去,你又是何人?”面对眼前嚣张跋扈的女子,我不由得厉声质问。
“尔等尚不足知我名号。”女子傲慢之态令我怒火中烧。
“姑娘,此事暂且不论。”老者望着沉浸在悲痛中的女子,言语间尽显宽容。
“时辰已晚,你们走不了了!今日,我便要以本命蛊,取尔等性命。”
“小心,快退!”大爷与唐氏宸瞬间将我和伍大叔拉回。
“咳咳,老丈,这是何物?”眼前赫然出现一群密密麻麻的蝴蝶,难以想象,翩翩飞舞的蝴蝶群在此刻却显得如此惊心动魄。
“不可……”
老者本欲告诫我勿轻举妄动,然而我终究未能听从,一只蝶儿翩翩然落于我身。
“嘶~”此蝶竟狠咬了我一口!
我眼睁睁看着那小虫子径直钻入我身躯之中,哎呀!糟了,莫非我又遭逢厄运?!
“不妙矣!”观老者神色,我便知大事不妙,又……全怪我这榆木脑袋,怎就不听话!还有这双招惹祸端的手……
“哈!终得一人为饵!”就在蝶儿融入我体内之时,我忽感胸前一阵暖流环绕,温润异常。
“老丈,我……”我一脸苦楚,看向老者与伍大侠。
“席大侠,她是蛊术传人,但我劝你一句,这丫头你碰不得,今日无论如何,你都得将她身上的蛊解去。”老者面对那位女子,替我直言相告。
“少啰嗦,她若有个万一,我要你陪葬。”唐氏宸紧握手中法器,将我紧紧护在怀中。
“哼,你们一个个对她如此关切,告诉你们,这丫头暂且无性命之忧。”女子得意洋洋道。
“我师兄料事如神,让我在此候着你们,果真等对了。若不是我师兄有用处,你以为她还能活到今日?真是笑话。”女子嚣张的话语令我恨得牙痒痒。
“三日后我会找你,你身上的蛊届时自会为你解除,不过……在此之前……”
“你!”我气得咬牙切齿,却只能忍气吞声。
“放心,这是老身的本命蝴蝶蛊,世间能破此蛊者寥寥无几,所以……但你也不必过于惊慌,暂时你还死不了。可若三日之后,我不见你的踪影,那就另当别论了。”她佯装惋惜,实则让我厌恶至极。
“丫头,我们先走。”老者在我耳边低语一番,最后道了一句,“我自有对策,无需忧虑。”
听闻老者有办法,我心下稍安,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你这般歹毒,竟对我施以蛊术,纵是赴死,我也绝不会去找你解蛊,宁死不屈!”虽心中已安定,但该演的戏码丝毫不能马虎。
“走着瞧!”留下一句狠话,我毅然决然地离开此地。
离去之际,我悄然瞥向那女子,她……她竟然将自己的血喂给了先前的那个山鬼……我看见山鬼的胸膛重新起伏,虽然微弱。唉,如此神奇吗?血?也能续命?
“小友,适才那位女子可是何人?”我身中蛊术之苦,纵然这位老者言说有解救之法,却依然心存余悸。毕竟,一个深知自身罹患绝症之人,岂能因大夫一语良方,便就此无忧于生死?
“适才那位,便是我要告知你的草姑婆,亦即是湘西的蛊婆。”老者徐徐抽着旱烟,似在沉吟往事。
“前辈,我的蛊……”
提起蛊毒,我不禁回想起姜雨敏曾带给我的恐惧与折磨。
“安心,虽有些繁复,却并非无解。此次恐怕老朽要随你们一行,重返故土了。也正好,可与你外公把那未下完的最后一局棋给续上。”老者语气泰然,令我心中稍安,有他同行,自是多了份保障。
“对了,她提及她的师兄?唐氏宸,你也听到了吧,她师兄欲取我之血……”我望向唐氏宸,心底愈发怀疑……
“白道人!”
“白道人?!”
我们两人异口同声地道出了内心的忧虑,正是那个白道人,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对我之血有所觊觎。
“女娃儿,你生于阴年阴月阴时,纯阴之体,并且拥有天生阴阳眼,因此……但凡心怀邪念之辈,皆会意图借助你的能力以提升修为。小子,你这做人家男友的,当真不尽职矣!”
“我……”这些话我也曾被他人告知过,此刻我更想知道的是,这个女子怎会与白道人结为师兄妹。
“蛊婆在湘西之地确受人敬重,当年我和老搭档因故来到此地,不想,蛊婆也随之而来,说起来,真是世事如梦……”
老者边走边谈,已至我初入集市之处,“老友,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