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魈?你说这是鬼怪!”席慕远再看一眼,便躲得更远了。
“无须惶恐,此乃珍稀之物,我欲疗治旧伤,全仗它之力,更有几味药材难以寻觅,你若有空帮我留意一二,待到药齐之时,我便可着手疗伤了。”白道人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何种药材,我倒是可以帮你留心一下。不过,你的计划近在眼前,我的事你也莫要忘记,咱俩可是有过约定的。”席慕远说着话,目光却又不由自主地落在那手术台上昏睡的山魈身上。
“知道了,就知道催,成大事者需沉得住气。”白道人看着席慕远略显焦急的样子,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先别说这个,我给你引荐一位人物。”白道人面露喜色,话语间透着神秘。
“谁?”席慕远虽然开口问话,目光却随着白道人的手指方向望去。
“来了你就知晓了。”白道人故作神秘,席慕远则一脸不以为然。
就在门口处,一道曼妙身影翩然而至,姿容妖娆,媚态撩人。
“师兄,席少爷。”女子开口说话,嗓音中尽是勾人心弦的娇柔。
席慕远看得目瞪口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白道人的师妹。
“师妹,来,我与你引荐,这位便是唐氏宸席少侠。”白道人看着唐氏宸的表情变化,心中暗自得意。
原来,白道人的这位师妹,便是当日我和唐氏宸巧遇的草姑婆,亦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蛊婆。
“席少侠,久仰大名。”
“哦哦,久仰久仰,白掌门,未曾想令师妹竟是如此青春貌美!”席慕远瞠目而视。
闻此言,白掌门与蛊婆彼此交换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
“在下冒昧,请问仙姑如何称呼?”席慕远主动攀谈,白掌门则不动声色地记下了这一举动。
“称呼什么的,江湖上都唤我蛊婆,你也这般唤便是。”蛊婆淡然一笑,对席慕远并未多言。
“原来如此,蛊婆,倒是别有一番韵味。不过你这容貌,确是风华绝代!”
“咳咳,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师兄,你此行可是找我助席少一臂之力?”蛊婆直入主题,席慕远也明白了白掌门请她所为何事。
“的确,万没想到白掌门的师妹竟如此年轻,那我就将所需之事告知仙姑,还望仙姑能……”
“席少但说无妨,在下定当竭尽所能。”蛊婆落座于手术台侧,席慕远的目光始终未离其左右。
“小心些,那位是山鬼。”见蛊婆靠近山鬼,手触及山鬼之首,席慕远怕其伤到蛊婆,连忙出言警示。
“嗯……”蛊婆瞥了眼席慕远,微微摇头,这一切皆因她那惑人的容颜,这山鬼,正是她特意捉来赠予师兄的。
提及捕捉并驯服山鬼的经过,蛊婆另有一段秘辛。那山鬼喜好戏弄凡人,却也有其惧怕之物。这只未成年的山鬼,在蛊婆巧施湘西独有的虫蛊之术下,误以为蛊婆是它的亲人,从而被收养在身边。
若非白掌门突然联系询问她与唐氏宸的行踪,恐怕他还不知晓师妹竟豢养了一只山鬼。恰巧白掌门需要山鬼之血入药,虽然蛊婆心中不舍,毕竟畜生非人,便忍痛割爱,取血之举不至伤其性命。
席慕远心中疑惑,蛊婆看似如此年轻,白掌门却比她年长许多,二人怎会是师兄妹?这个疑问,后来蛊婆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那也不过是个巧妙的谎言罢了。
“蛊婆,敢问世间可有一种奇门法术,能让人生死听命于我,我要他做什么便做什么,这样的法子可有?”席慕远趁机打探,意欲借此控制席父,让他心甘情愿交出集团大权。
蛊婆听罢席慕远所求,望向白掌门,轻叹一声,“并非不存在,只是……此事颇有些棘手……”
“若有此物,还不速速呈上……”席慕远心中如江潮翻涌,此刻他终于觅得一线生机。这等待已久的时机,仿佛让他看见了整个江湖的权柄即将归于己手,而那唐氏宸则将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
“然也,席少侠所求之物,现世湘西不过寥寥三枚,如今便有一枚在这妖孽身上,汝真欲用之?”蛊婆语声一顿,瞥了一眼席慕远的脸色,又道,“此物威力虽大,却有莫大后遗症,凡人若用,不出三月必将……”
“如何?”席慕远本想以此对付席父,却不至于取其性命。
“心智混乱,重者或至昏厥毙命,席少侠可想清楚。”蛊婆目光炯炯,直视席慕远双眸询问意见。
“竟有如此剧毒副作用……”席慕远面露犹豫,对方毕竟是生身父亲,实难下手。
“此事无需急于答复。”蛊婆转身看向已然昏睡过去的山鬼,白道人早先担忧其反抗,已施针镇定。
“师兄,诸般事宜可曾备妥?我等是否可以启程?”蛊婆向白道人询问行动计划。
“东西倒是备齐了,只是师妹,闻听那吴老怪此番亦随行而出?”白道人脸色微变。
“师兄,正逢良机,何不借此机会除去吴老怪与那丫头?留她在身边实为眼中钉!”蛊婆言罢,席慕远在一旁独自纠结。
席慕远深知,这是唯一的机会,一旦错过,便将永陷唐氏宸的阴影之下,再无翻身之日,故此,他决心不再迟疑,决意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契机。
“我答应此事!”席慕远凝视着蛊婆和白道人,表明了自己的决定。
蛊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才对嘛,毕竟自身安危最重要,更何况令尊令堂又能有多少时间顾及你呢?听说你还有一位兄长吧?”
“勿再多言,我已同意,尽快行事。”提及唐氏宸,席慕远面色阴沉。
“好,即刻便可交予你。”蛊婆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