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用这样的口吻和我说话,你别以为你生病了,我就可以一直纵容你,要不是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绝不会让你现在就待在家里,和你同龄的孩子都已经去国外学习了,可你呢?只知道每日待在家里。”
女人越说越激动,说到后半句时,眼神之中还有着掩饰不住的失望。
感受着女人所表达的那份情绪,我这才明白女孩为何压力如此之大。
拥有这样的一个母亲,怎么可能压力不大?如果真是每日都没心没肺的,那才是最大的可悲之处。
“阿姨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两人可以单独谈谈吗?我有些话想要和你说,或许我知道了你女儿病情的主要来源。”
看着站在那里的中年女人,我犹豫了许久后,这才说出了自己想说的。
见我已经知道了她女儿生病的主要来源,中年女人先是看了我一眼,最终这才点头。
“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倘若被我发现你是在说谎,那你别怪我直接把你扔出去。”
哪怕到了这种时候,女人还不忘记将自己的强势进行到底。
就在我和女人准备去谈话时,那女孩却突然拽住了我的手腕。
“别和她去,她会把你逼疯的,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女疯子,女魔头。”
女孩刻意压低着声音说着,看着我的眼神中也透着满满的担忧。
面对女孩的那份担忧,我满不在乎的笑着,手掌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打。
“要不这样,你先进屋等我一会儿,我去找你玩,保证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的。”
在我的这份承诺下,女孩也放松了心底的那份防备,最终跟随着佣人一同回了房间,而我则是跟随着她的母亲一同进了书房。
一进入书房,那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便再一次袭来,所摆放的并非是书籍,而是各种各样的乐器。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我女儿到底有什么病,不管花多少钱,我都必须要把我女儿的病治好,她身上承载了我太多的希望,我只有把她培养成人,我才可以不成为圈子内的笑话。”
开篇就进入了主题,女人显然是不愿意在这方面浪费功夫。
对于女人的那份着急,我不禁有些失望,更多的却是反感。
作为一个母亲竟然能够把女儿逼迫到这种程度,她到现在难道都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错的吗?
“伯母,我想问问你,你真的爱你的女儿吗?倘若你真的在乎他,那你为什么要把一个年纪正好的女孩子逼迫成一个实打实的压力承载着呢?”
面对我的质问,中年女人半天都不曾吭声,许久后突然间一拍桌子。
听着那剧烈的声响,我慢悠悠的抬起头来,甚至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
“所以你现在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我吗?如果我没有用心栽培她,她现在怎么可能享受着这等豪华生活。”
直接将女孩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形容成了自己的栽培,面对她的这份形容,我讥讽的笑出声。
说的好是好听,明明都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到头来却全都怪罪在了孩子身上。
“我作为一个旁观者,我能清楚的看明白这中间所藏匿着的每一个问题,你只是自私而已,你根本不爱你的孩子,你只是希望你的孩子成为你希望的承载品。”
我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女人步步逼近,最终停在了桌子前。“再这么下去,你的女儿早晚会被你逼疯的,不仅是你的女儿,就连你的身边人也是如此,你会逐渐一点点迷失自己,你会变成自己不认识的样子。”
看着女人那满目的狰狞,我不禁好心提醒着,只可惜女人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视线不经意间,瞥见女人脖颈上的项链,我本想再仔细看看,可那女人却突然将其遮住。
“我最后再说一遍,如果你再敢胡言乱语,我就会直接把你扔出去,我甚至会把你交给派出所处理,像你这种传播不实知识的人就应该被关起来。”
“我今天还有其他的会议要开,所以没办法在这里和你浪费时间,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谈了三天,那你没办法把我女儿的事情解决,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女人撂下一句话离开,可我的视线却始终停留在她脖颈的项链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个项链有问题,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因那条项链而起。
在女人离开后没多久,我也在家,中佣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女孩的房间。
女孩此刻一个人待在大床上,那通红的眼眶中还有着掩饰不住的委屈。
一看到我进来了,女孩第一时间朝我扑了过来,还不忘记好好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
“我母亲一定是对你进行了一番责备吧,你千万别把那个女人说的话放在心上,她现在就像是个疯子似的,变得越来越让人觉得陌生了,她以前从来不这样的,我印象之中的母亲是温婉大气的,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整个人都变得很奇怪。”
想到母亲的那份奇怪女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就连双目之中还有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得知那位母亲有着这么大的变化,我更加断定心中的猜测,说不定所有问题的来源就是那条项链。
“你记不记得你母亲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我见你母亲的脖颈上有一条项链,那个项链是花钱买的吗?还是……”
忍不住开始向女孩打听起了消息,此刻的我只想尽快把这些事情弄清楚。
面对我的这份打听女孩倒也没有多想,反倒是顺从地进行着回答。
“那个项链是她有一年出去时别人送他的,自那以后她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从那一天起,她就不再是我印象之中的母亲了,父亲也因为这个缘故,很少回家。”
“我记得我上一次听到他们吵架时,父亲曾说过,母亲现在就是个魔鬼,那个时候我还觉得父亲的评价有点夸张,可现在我觉得父亲的评价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