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宇,最近…好吗?”
“是大哥给你打的电话吧!他也是的,一点小事非要闹到你这里,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庆宇,大哥,也是为你好,不想你走错路。
你也知道你现在走的这条路比做其他的事都要容易遭到质疑,大哥也是怕你把这么小的孩子给送出国,万一出了事,你承担不了责任。
现在的孩子…”
“那二哥也认为我不该罚他们吗?
如果犯了错都得不到惩罚,那辅英的校规又有什么用!”似是很生气,姚庆宇说着,便要挂电话,但想起今天姚凌云对自己所说的,又堪堪住了手。
“庆宇,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和大哥各有各的说辞,都对,但也都不对。
虽然我不了解事情全貌,但大哥不顾你这个校长的面子,就打电话直接驳了你的决定的做法,也确实欠妥。
这毕竟是庆宇的学校,你是校长,自然是更明白什么的决定更适合教育学生的,这点二哥心里比谁都清楚。”
“那你就不该帮着他劝我?”听到姚世杰这么说,姚庆宇的心情稍好了一些,但还是冷着声说了这样一句。
“是,我们…都没有资格在庆宇你的决定上指手画脚,只是…
把那么小、还双腿残疾的孩子派到欧洲,真的是庆宇想要的吗?
庆宇,他们到底犯了什么错,值得你跟那样的一个孩子置气,非要他舟车劳顿…”
“诶,等等,等等!
怎么越说越离谱了?我什么时候让双腿残疾的学生去欧洲了?
这种事,是人可以干出来的吗?可着弱势群体霍霍,我有毛病啊!”
“不是吗?可大哥说…”
“他知道什么啊!
你听我慢慢跟你说,说完后,你就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安排了。”听到姚世杰打电话竟是这个原因,纵然姚庆宇觉得不需要解释什么,也不得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出来。
“哦,这样啊,那…那个双腿残疾的孩子并不是…”
“是啊,是那个乡下孩子的朋友。”
“朋友吗?
哦,这样啊!那他是不是很难过…”
“我不知道,但…他看上去不好受。
但这是那个乡下孩子改变命运的最好机会了,在辅英…”
“庆宇,我都明白,你说的,我怎么不懂?
不过…对于孩子们来说,他们看重的从来都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未来,而是眼前那个实实在在可以陪伴自己的人,所以…
真的不能用我们的眼光去衡量他们的选择,有时候,也许你的不值得,就是他们的很值得了。”
“二哥,你又理想主义了…
现实真的很残忍的!
那个少爷看起来就是家境优渥的那种人,举止与行为落落大方,完全是不输任何人的人,可那个乡下孩子呢?
他只能靠自己,也不怪我非要把他们调开,因为…那孩子现在所有所渴望的,在今后的某一天都会化为虚影,唯有通过学习改变命运这一点,是怎么也不会差的!
所以,我才会想要用这种办法给那个乡下孩子上第一课,他得认清楚阶级之间的差距!”姚庆宇说到这儿,便听到对面的姚世杰叹了口气。
“是啊,阶级…”
“可二哥还是觉得庆宇不应该因为这些我们大人所看重的现实因素,就去破坏人家孩子之间的友谊,这是他们的宝物,你把它夺走了,对于他们来说,该有多痛苦?
庆宇,孩子们还小,会有犯错误的地方,我们做大人的,应该以引导为主,教育为辅,惩罚最次!
如果你做这一件事的初衷就只是为了惩罚,那…不就背离了教育者的初衷了吗?”
“二哥,我真的没有了啦!
我真的有考虑的!”
“是吗?庆宇怎么想的,二哥不敢妄自揣测,只是,对于你送出国的对象来说,他们都并不愿意去伊甸,不是吗?
大哥,虽然脾气直了些,但有句话确实没说错。
我们三兄弟兴办教育的初衷,是为了培育英才,为国所用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
庆宇因为过早地把孩子们送到国外,而让他们对其他国家的生活产生了向往。我真的不敢保证,即便他们回来,学好了知识,走入了我国第一流的学府学习,待到学成的那一天,他们还会坚定不移地选择为国效力!”
“二哥!”
“好了,二哥不会说话,庆宇也可以不采纳二哥的话的。
总之,你是辅英的校长,怎么做,你来决定!
大哥与二哥都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提出了看法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姚世杰说着,便挂了电话。
“二哥~”
“二哥,你听我说啊!我…”
“这个二哥,说是尊重我,不是还是跟老大是一条心?
不过…他说的地方也有些对。
我创办辅英,可不是为了给对家培养人才的!
交换学习这个,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相信经了今天这一遭,那两个犯错的,都被吓死了吧?
不动声色地夺走他们最珍爱的,他们怕是再也不敢在学校里闹事了吧?”
虽然姚庆宇并没有明确地给自家二哥答案,但想起二哥说的话,他还是觉得自己不应该操之过急不然就真的是辛辛苦苦一辈子,白白给那些不出力的做了嫁衣了。
他姚庆宇可是聪明人,怎么能做这种蠢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