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干嘛要把禁地的使用权交给那个邪神啊?明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再进入那里!
还有那个闵敏,不是她轻信了小邪神,将金丝绒盏花给弄丢了,光明神族根本就不可能灭绝!”在走了一段距离后,阿特十分不满地对惜灵说了这样一句。
“特儿,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再提起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而且,对方现在是你的结盟伙伴,如果你以这样的心态去看待对方,又如何能做到合作愉快呢?
特儿,你应该再沉稳一些的,不能遇事总是这么急躁。”惜灵说着,便摸了摸阿特的头,示意他冷静下来。
“哼!明明是他不识好歹,妄想借我太昭一族的禁地帮他解决问题,哪里是我的错?
母亲就是偏心闵敏!明明她也有错,不是吗?
如若她当初能狠下心来,不去管小邪神和他的族人,哪里有现在的事?
我们太昭一族何至于到现在都人丁凋零?”阿特十分不服地回了这样一句。
“特儿…
你呀你,真是不知道什么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惜灵说着,便点了点自家儿子那不开窍的脑袋。
随即便继续说道:“你以为在当年的那个时代,那么多的神子、神女中就真的能出一个光明神吗?”
“母亲这是什么意思?”听到惜灵这么说,阿特直接回问了这样一句。
“偌大的一个家族中,只能出现一个神,那最后必然是手染鲜血的,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总归,最后留下的那一个,一定是踩着很多人的尸骨,才登上了至高无上的位置。
这一点,特儿不必有所怀疑,因为就是离我们最近的那场平叛之乱,也是如此。
特儿,不是最后也是杀了莫萨,才有了今天的威望与地位吗?”惜灵说着,便看了看沉默的阿特。
“那是因为,我不杀他,他就会杀了我,杀了母亲你,还有奴役我的朋友们,以及更加暴虐地对待乌托大陆上的大家,我只是…替天行道而已,并不是…我非要他死不可。
是…莫萨先容不下我的,也是他先不满于幽族的居住环境的。
明明…他们的体质,是适合那样的环境的,他却认为那是歧视。
我…我也没办法…”阿特说着说着,不觉声音更低了些,成为王,他付出了很多,也曾手染鲜血,可…为了整个乌托大陆子民的安定,他又不得不…
“所以,至高之位,只能有一个人,不是你不争不抢,就能行的,特儿明白吗?”
“母亲,我知道…”
“可,这跟闵敏私自给小邪神治病没关系!”
“当初,要不是她将金丝绒盏花制成的药丸给了小邪神,光明神族也不至于直接失去力量庇护,更不至于因为这些,就…
她要是能安分一点,就绝不会有接下来的事!”虽然提起以前的事,让阿特有些忧伤,但在闵敏的问题上,他还是很坚定的。随即便直接说了这样一番话。
“呵,特儿还真是会说呢,安分一点…
你以为有时候你想安分,别人就能让你安分吗?
知不知道,什么叫树欲静而风不止?
即便没有那个小邪神带着族人求药的事,当时的光明神族也会因为过于强大的主支、分支争斗而直接解体的!
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神只有一个,那…谁能留到最后,谁就是光明神。
这无关于出身,也没有尊卑等级之别,只要…在最后时,留下的那个候选人是他,就行了。
所以…在评选开始前是一定会有一场针对于神子、神女们的腥风血雨的,只不过是闵敏太傻,在那个敏感时期选择了帮助外界人,留下了把柄,这才有了叛族一说,特儿,明白了吗?
光明神族,也不是像你在史书中看到的那般光明磊落的。”惜灵将话说到这儿,便看了看想法还很天真的阿特。
“母…母亲?”
“纵然,闵敏当时是偏向了小邪神和他的族人一些,但特儿又从何得知闵敏拿给他的药就是用当时光明神族现存的金丝绒盏花制成的?
她就不能留有备制好的药吗?
还是特儿理所应当、想当然耳了?”惜灵拔高声音,问了这样几句话。
“我…”
“特儿,我知道你一直对太昭一族被灭全族的事耿耿于怀,认为是太昭族实力弱小,才造成了你父王病逝就让莫萨得了空子,灭了我们太昭族大部分族人的结果。
可…那并不是闵敏的错,也不是光明神族不散,我们太昭一族就能保得住的。
所以…我希望特儿你能抛开你的家国仇恨,去冷静地看待悠远近古时期的这段历史。
而不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归咎于闵敏的选择错误与小邪神的无端介入。
这对他们,对特儿你都不公平!”
“你们都应该向前看的,就像我们祖先留给我们的祖训一样,相信自己,相信自己能够把握住的可能性与未来,而不是…”在惜灵将话说到这儿时,阿特便直接开了口,将后面的话接着说了下来。
“把希望与未来寄托到虚无缥缈的信仰与神的赐福。”
“母亲,我明白了…
我,应该更看重现在的,而不是过去。”说罢,阿特便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光明祭台,是属于闵敏的,这点,特儿一直都知道,特儿也从未觊觎过里面的力量。
不过,我还是希望她能尊重埋在里面的先人们,不要让负面能量冲撞了他们的安息地。
毕竟…那里面也有她的家人和朋友。”阿特轻轻地说完这样一番话,便向惜灵告了别,随即便去处理其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