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姚杰赶到大蛮洞府时,亦墨早就离开了,她不过是要一个具体的答案,好让她那个冤种哥哥能省点力,不然这样一直消耗着他的力量,用不了多久,就是以小木蕊的积淀也会全部耗空的,到那时,恐怕想换都换不回来了。
所以在得到了自己较为满意的答案后,亦墨也就没有再停留,只是告诫杰思和人偶都要守约后,便直接离开了。
“小墨,你等等,我还有话没说呢!你…”在进门并没有看到亦墨的那一刻,姚杰便将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地断掉了。他真的没想到亦墨动作这么快的,这么快就…谈完了?
“爸爸?怎么了?你找亦墨姐姐?她刚刚才走,不如你…”
杰思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姚杰喃喃自语了一句:“哦,走了就算了,这丫头做事总是风风火火的,看来是没说多少,更没把我给卖了,那就行。”
随即杰思便十分惊讶地想要回问什么,但还没开口,便被姚杰直接打断了。
“爸爸,您也?”
“也什么?”
“不,没什么。
您肯定也是为了我手中的人偶来的吧。
抱歉,一直以来都没告诉过您这件事。
现在您都问到我这里了,那我也应该坦白的。
紫茹,早就把我的另一半灵魂放到我这儿了,说我如果想要融合随时可以。
可,我们两个却产生了些分歧,然后就拖到了今天。
真的…很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杰思说着,便默默地拿出了人偶。其实今天亦墨能来自己这里问答案,就已经说明姚杰其实是知道姬紫茹背着他给自己的这点东西,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来问自己罢了。
“爸…爸爸…你最近还好吗?”看到是姚杰,人偶也瑟缩了一下,随即便磕磕巴巴地问了姚杰一句。
“嗯,都还好。
不过,我想如果有分歧,就没办法进行融合吧!
毕竟心不甘、情不愿,是不可能完成灵魂融合的。”姚杰说着,便分别看了看杰思和人偶。
“爸爸,我…”几乎同时开口想要解释,但却同时在自己开口的那一刻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闭上了嘴。所以,说是对立面,但同出一人,杰思和人偶的反应还是挺像的。
“我听小墨说了,思杰和自己的另一半关系一直不好,原因…是因为之前思杰一直被自己的另一半灵魂压制着,不见天日,对吧?”虽然也说了自己不想管这件事,但既然亦墨都把话挑开了,那…姚杰再不想说,也要说了。
“是。”\/“不错,确实是我一直压着他的,不过那也是因为如果我不压着他,就会有更多的人死在姚思杰这个人的手上。不管他们该不该杀,都不应该由姚思杰这个人动手,我这么做,也只是不想让自己慢慢沦为没有感情的杀手而已。”又是几乎同时的回答,却暴露了两种不同的态度,杰思只是承认了确实有这种事的存在,而人偶却是将所有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这不由得让杰思有些生气。
随即他便直接接了一句:“做没有感情的杀手,也总比看着更多的人被那些噬髓迷心的蛊虫当作养料直接吃掉要好。
难道事事都要到已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才去处理吗?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防患于未然?”
“有人知道吗?
我们做了这么多,有人知道吗?别说感谢了,就是理解,也不曾有过。
救这些没有脑子、没有心的蠢货到底有什么用?还不如让他们被蛊虫直接吃掉脑子呢!”看杰思竟反驳了自己,人偶也生气了,直接就回怼了这样一句。
“你怎么能这么说?那可是人命!怎么能看着他们随意地消失?”十分错愕地看着人偶,杰思不可置信地回问道。
“那又如何?天行有常,就算他们不因为蛊虫之祸而死,也会因为其他的原因死的,我们做了那么多,救了那么多人。
可最后呢?却连自己的性命都留不下?这就是公平?
还有,我真的很后悔当初选择加入天道这个组织,要不是如此,我怎么可能会跟自己的家人决裂,然后被所有人抛弃?
说到底,就是管了不该管的闲事,坏了因果律!”人偶说着,便十分气愤地瞪了瞪杰思。
“唉,这些…我早就告诉过你的,是你说不在乎这些的。
现在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了,才来后悔,是不是…有些晚了?”杰思说着,便摸了摸人偶。
“别生气了,我不是答应你了,融合后我不再出来的吗?
以后的时间都是你的了。”
“哼!别假惺惺的,我才不需要呢!到时候靠我自己,我一样…”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
你们两个啊,还真是学不会好好相处呢!
都少说两句,冷静冷静吧!”姚杰说着,便将人偶接到了怀里。
“爸爸?”又是一模一样的疑问,连反应都如出一辙,让姚杰不知道他们是关系好,还是关系差了。
“好了,思杰,也冷静冷静吧!
总之,站在父亲的角度,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和平相处,而不是一方压制另一方的状态,这样对灵魂的稳定性也不利。
还有,不管是理性也好,感性也罢,都是很重要的存在,是不能被随意抛弃的。
所以,我并不希望灵魂融合完成后的思杰是缺少感性或理性的。
所以,还希望…你们都能再想想。
当然,倘若你们还是固执己见,我也没办法。
总之,都只是建议而已,你们都可以当做没听过。”姚杰说着便放下手中的食盒,带着人偶直接离开了。
“欸?爸爸…你…”杰思看到姚杰竟直接带走了人偶,急得都要下床挽留了,却听到外面幽幽地传来了一句:“你们两个见面就掐架,还是暂时分开得好。”
“什么嘛,真是的!
我们不商量,怎么融合?难不成,真的要因为心不甘情不愿融合失败,浪费时间与材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