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刚才自己的失礼和唐突，韩柏滕根本害羞的不敢抬头看宋祈。
望着韩柏滕良久，宋祈缓缓开口道：“柏滕，你还喜欢我，是吗？”
韩柏滕缓慢的点了点头，丝毫没有要狡辩的意思。
如宋祈所言，他还喜欢着宋祈，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轻易放下，虽然那次之后宋祈跟他说依旧还是朋友，可他怎么可能把宋祈当朋友。
他时常会后悔自责，如果那次他勇敢一点，或许现在他和宋祈也不会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他或许和宋祈是一对关系很好的恋人，就像蒋沛歌和郑锦森那样。
可是一切都晚了，是他亲手毁掉了他和宋祈的缘分。
宋祈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会是这样，因为知道韩柏滕不可能轻易放下，所以她尽量避免和韩柏滕单独相处，也减少和韩柏滕交流，跟他说话时也都是以朋友的语气，从不开玩笑似的打趣他。
可即便她做了这么多，但韩柏滕依旧没有放下她，如果说要她现在和韩柏滕重归于好，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伤害了就是伤害了，她已经不喜欢韩柏滕了，她跟韩柏滕之间再也没有可能了。
“柏滕，我们是朋友。”
宋祈还是那句话，和当时的那句话并无多少差别。
“我知道。”韩柏滕苦涩一笑。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可宋祈亲口说出，他愿意听。
韩柏滕抬起头看着宋祈，像是在恳求一般的问，“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一点可能了吗？”
答案对韩柏滕来说很残忍，可宋祈知道她必须说出来。
宋祈表情严肃，语气认真，“没有。”
仅仅两个字，就让韩柏滕心痛如摧，他强忍泪水，笑着问，“那你喜欢谁？”
韩柏滕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出来简直可笑，都那么明显了，他还用问吗？
可他就是想问问。
“思立吗？”韩柏滕像是下定了决心，终于敢直视宋祈的眼睛。
忽然问到裴思立，宋祈一时间也不知所措，她思索了一会，才回答。
“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不清楚，她没有在骗人，她说的都是真话。
“但如果非要我选择一个人的话，那我一定会选择思立。”
裴思立当然会是她的第一选择，他那么温柔，那么优秀，对谁都彬彬有礼，对她更是无微不至的爱护和照顾，天底下她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对她的人。
裴思立对她的在意，有时候甚至超过了家人和崔南轩，家人和崔南轩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有时候也不能体察到她的心意，可裴思立做到了。
她有时候甚至觉得裴思立太好，世界上没有人能配得上他。
还记得裴思立当时说以后他俩要结婚，不管真的假的，可真当想起这件事，她有时候会觉得自己配不上裴思立。
她无法做到像裴思立一样，或许像崔南轩所说的，她真的喜欢裴思立，但她总觉得自己的喜欢跟裴思立的喜欢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