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说着话,谢程实在不忍心的再看着自己心爱的小姑娘一直哭着,可是陆瑶怎么也止不住自己的眼泪,那泪水就一直的往下掉。
“横竖你也是不告诉我你经历的多少,这样我也是会怕的。怕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京城中的大人物,不然为什么那县官是从京城里边调过来的,怎么会认识你?”陆瑶的思绪非常的清楚,当然直接的问道。
谢程低着头,思绪混乱,眼中的深色也变得越来越多,他实在是不想让自己的媳妇再担心,也就只能够忍不住开口,“你放心,我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你也不要怕我是得罪了哪个权贵,只是现在事情都还没有定数,所以我才瞒着你,勿要再哭了,好吗?”
这难得的轻声的哄人,也算是把陆瑶给哄停哭泣,只是埋在谢程的怀里,小拳头不停的捶着,“到底是天大的事情才不能够跟自己的婆娘一块说的吗?好生的奇怪啊!”可那声音娇软,怎么听着都不像是在训斥着人。
而萧子仁一回到县衙之后才知道陆佑宁居然敢善闯衙门,原本跟人诉说不成,如今机会又送上门来,他怎么可能不把握。赶紧唤人来,“宣,去找的那小子过来,我要亲自去审一审他!”
那原本报告这件事的侍卫也显得有些疑惑,到底是因为什么,县官大人平日里可没有那么好说话,都是直接丈打五十大板直接扔出去,哪里还会这么多的废话,去同人说个清楚。
很快,陆佑宁就被带过来,一下子跪在公堂之上,而萧子仁则坐在上边,拍案,嘭的一声,周围的侍卫知道这是要对堂公审,都开始起哄。
陆佑宁哪里见过这等子架势,被吓的腿软,可还是强撑着,只是强硬的看着上边的人物,完全没有想到上边的人的容貌当真如玉一般,书生模样同着谢程完全是两种感觉。
“提刀闯县衙,好大的胆子。说你有什么理由闯进来?直接说的清楚,我也就把你给放了!”心里却是盘算着另一件事,萧子仁虽然这样说的正义无比,实际心里到底如何想,也就只他一个人能够知道的。
陆佑宁心直口快,也正是因为年轻气壮,一下子就开口,“狗官!你强霸占了我姐姐!如今还把我给抓起来,你其实就是想杀我灭口,哪里需要废话这般多!要杀要剐随你便!你霸占我姐姐,强抢民女,天理不容!”
“当真是个毛头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怪不得也是可以这么的猖狂。”萧子仁内心忍笑,还是同着人继续的开口说话,面上的威压和暗忍的怒意都会让人觉得不寒而栗,这个新来的县官可是一点也不好对付!
“哼,死我一人有何足惜?狗官如此作为自然会遭报应的,乃是千千万万的子民都会反抗起来,什么民不与官斗,我偏要去斗一斗,斗个你死我活出来才罢休!”陆佑宁开始就抱着必死的态度开口说话,那声音抑扬顿挫,平平仄仄也显得他是有多么的文化。
萧子仁终于是再忍不住,笑出声来,嫂嫂的弟弟还真是万分的可爱,哪里有这般天真的小童,还能当够当自己是黄口小儿,什么都能说,口无遮拦不是?
原本还万分觉得英勇的陆佑宁看着上边的美人一下子笑了,脸也突然涨红,感觉到了自己做的所一切竟然是被人给嘲笑了,心里哪里能够理解,反而是有些想要哭着,这到底还是太嫩了?怎么这县官听着我说的话,就这样笑出声来?
萧子仁笑趴在案桌上,原本也就是为了逗一个人,没想到是把自己给逗笑了,没有的办法,他一挥手,先是将人又给带下去。起身踱步,随后又冲着那民侍卫开口,“那小子可是要好生照料,别动任何的刑法。”
侍卫虽然觉得奇怪,怎么也不敢违背了主子的意愿低声说上一句是。
而萧子仁复坐在案桌上,想一想如何处理事情,随后取来一张宣纸,研磨上笔,随后开始写上一堆的字下来。等着墨迹一干,直接丢给了一旁的侍卫,让拿去寻个地方,当做是榜给公布出去。
陆瑶被哄的心花怒放,同着谢程痴缠好一会儿,第二日发现家中没有米可,就开口主动说要下去买米,再顺便买些瓜果上来一块吃。谢程还需要进山打猎,的确不方便带着自己的娇妻一块,就开口,让人要路上小心。
她唯唯应诺,让他不用担心,倒是他自己进山的时候,小心豺狼虎豹才对,不然怎么也不容易能够好生存的。这样互诉了对方情意,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陆瑶心中满是甜蜜之情,一边哼着小曲慢慢走下山来。
挑一盒胭脂,又去买了两块软布,准备给谢程做护垫,平日里就算是极少受伤,重要的部位一定要护住才对,不然怎么能够长久,这些个叠被也是日后老了最容易生病的地方。她心里都是明白的,芊芊手指抚摸在布料上,也只觉得一阵的酥麻。
镇上也有几个婆娘是认识陆瑶的,看着她下山来采买,随意的问上几句话,送这个小娘子一些小玩意,比如说什么拨浪鼓,让她赶紧生个孩子,也好给孩子玩。陆瑶红着脸收下。
有一妇人更是心疼这孩子,忍不住的直接开口,“小女娃呀,去张榜公布出去看看罢,别到时也徒惹的伤心……可怜的啊,新来的县太爷也是不讲理的,我平日里瞧着那娃子也确实是个好的。怎么做那样的事情,必然是有原因的。”
陆瑶虽然有些听不懂那大娘说的到底是什么,不过也能够感觉到其中的不一般,赶忙的道谢,就往那张榜处去查看。一看,原本用来采买的篮子也掉落在地上,只觉得难以置信,什么行刺县官,什么居然敢顶撞人,这些都是平日里大家都不敢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