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似淡定的脸上隐隐约约透露出一丝阴晦。
五皇子殿下依然贪恋在西岭子若隐若现的滑嫩肌肤和凹凸锁骨上,眸子底下布满邪气,然后,依依不舍放下西岭子那双玉手,示意她站在另一边,接着用冷冷的语气命令道,“进来。”
“是。”管家低着头,双手恭起,稳步走到皇子面前。
平时虽然仗着身为五皇子管家的身份,私下胡作非为,经常欺凌弱者,但此刻在五皇子面前,不得不放下身段。
“暗中派几个人监视谢程将军,有什么情况及时上报,若有机会——”五皇子冷冷说到这里,眸底紧接着放出三层杀气,抬起右手,在脖子前面做了一个铿锵有力的动作,眸底也闪过一丝阴险。
想不到五皇子这么快动了杀意,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管家早就听闻谢程将军鼎鼎大名,而且在战场上屡立战功,此次可说又击退边疆流寇,大胜归来。
管家冥思了一下,语气有些犹疑:“启禀殿下,臣有些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五皇子冷言道。
“臣早闻谢程将军大名,历经大战,赫赫战功,可谓可用之才,暂且可用,利用完即可杀之。”管家有条不紊说道。
管家听闻谢程将军爱妻重于泰山,宁可放弃功禄只求回家,在所有人眼里,是个负责人,爱妻爱家之人,然而,在某些人眼里又何尝不是一个弱点呢。
“哦?!怎么说?”五皇子本来下意杀掉谢程,但听此一言,反而提起兴趣来。
“谢程将军为人正直,抓不住他的要命把柄,可以借另人之手使他为我所用。”
气氛霎时冷住,片刻,管家走到五皇子身边,耳语一番。
“这倒为不错想法,有进步,成事之后,必定加赏,下去吧。”五皇子说完挥手示意,他可还要继续寻欢作乐的。
“是。奴才告退。”
五皇子没想到在战场上如此冷血,在宴会上如此不近女色的他也有这一面,可谓专情,但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一点也不错,接着,‘哈哈哈’大笑起来。
西岭子注视着这一切,很明白是怎么回事,想必是抓住某人要命的把柄了。
曼妙妖媚曲折的音乐旋律再次奏响起来,西岭子扭动着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半露的迷人深沟半隐半现,撩人的歌声萦绕整个大殿。
眼前妖媚的一切早已使得喝得烂醉的五皇子失去了理智。
西岭子在五皇子的视野里,缓缓脱下套在外面半明半透的蓝色丝绸,嘴角勾起一丝妩媚,雪白的嫩滑肌肤一览无余。
五皇子看得差点流口水,站起来晃着醉烂的身子,粗猛的往西岭子扑来——
谢程那边,冷落许久的屋子立刻暖味起来,相拥的影子越来越缠绵。
分别如此之久,如今难得和陆瑶情意缠绵,谢程巴不得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巴不得想这个世界上只你我两个,没有战争,没有没卷进贵族的明争暗斗,永远永远不被打扰。
看着自己怀里阿瑶陀红的脸蛋,谢程知道,尽管我离开妻子那么久,妻子又受尽各种流言蜚语,妻子却一直没有放下自己,她心中还有我,心里很是满足。
“母亲的身体怎么样了?”谢程搂着妻子关心的问,身为女婿,不得不关心陆母的病情。
“前段时间,母亲为了照顾我不小心受了凉,医生开了几剂药,喝了会好起来的。”想起当时夫君却不辞而别,一别就是半年,心里不住地怨气,现在还害得母亲为了照顾我不小心着凉,心里顿时洋装生气极了,陆瑶挤开谢程的怀抱,特别不爽回道,“你当时为什么一声不吭地走?”
“任务在身,在所不辞。阿瑶,对不起。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谢程深情看着阿瑶,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看着陆瑶。
“但是,你也要和我说清楚,免得大家误会——误会你抛弃了我,我还差点——差点被母亲逼再嫁了。”陆瑶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
想起之前差点被村里不好怀意的人对自己那个——,面对各种流言蜚语,鼻子酸溜溜的,泪水终究是不争气地哗啦啦落下来。
看着自己的女人又哭了,谢程不由得慌了起来,连忙擦掉脸上的泪水,谢程最见不得女人哭,还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心里疙瘩的猛抽了一下,“别哭,我错了,以后有什么事都和你说清楚。”
陆瑶看着谢程,知道他也是因为有任务在身,他不是那种抛妻之人,于是乐意点了点头,强硬挤出一弧微笑。
“对了,就是这样,你知道你笑起来有多美吗?以后不准哭了,哭了比黄脸婆都要难看了。”陆瑶不知道,不论她自己是哭还是笑都特别让人扣人心弦,哭起来让人心疼,笑起来让人着迷。
“这几天我们会娘家吧,母亲身体不适,我们得照顾她。”谢程问阿瑶。
“好。”想不到夫君还惦记着母亲,陆瑶心里又怦然动了几下。
是夜,皎洁的月光温柔洒落在整个乡村,晚风徐徐,树叶在漆黑的夜幕中沙沙作响,月光从半开的窗户倾泻下来,洒落在陆佑宁身上。
陆佑宁站在窗户前,凝视着窗外,思绪却不在窗外的任何事物上。
姐夫作为鼎鼎大名的大将军凌伯毅,陆佑宁既喜又悲。
但是无论怎么努力,似乎世界上所有的事物,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达到十全十美,谢程心里的确装着姐姐,姐姐心里也放不下姐夫,但是这么好的一个夫君却无端端陷入了朝廷复杂的权力争斗之中。
一旦凌伯毅受太子所托,回到朝廷助太子一臂之力,身为大将军的凌伯毅必定在所不辞,披肝沥胆,赴汤蹈火为太子效劳。
陆佑宁深知,五皇子虽然整天花天酒地,但实力却不容小觑,不仅有以魏太师为首的诸多大臣依附于他,更有心狠手辣的长公主木翘微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