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甜一步一步蹦蹦跳跳的向前,显得心情极好。程甜见纪时昀停下了,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纪时昀望着程甜笑了:“没什么,快回家吧,外边有点冷。”说罢纪时昀朝着程甜伸出手,程甜想也不想就将手放进纪时昀掌心,任由纪时昀拉着她回了家。
本是清明时节,难得的月光却并未显得凄冷,二人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很长,就只看背影,旁人便觉得这两人也必定是是郎才女貌登对得不得了。
程甜拍完《双生花》让芒果推了好几天的行程活动,程甜虽然十分努力,但是她并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工作狂,对于一件事物的喜欢是有限度地,如果太过分的专注反而会适得其反。
第二天一早程甜便在纪时昀的陪同下去拜祭爷爷奶奶,爷爷奶奶是葬在一起的,这是爷爷奶奶生前特别嘱咐的。而且为了让程甜省心,爷爷去世之前就已经看好墓地了。
程甜将鲜花放在墓碑前:“爷爷奶奶,我来看你们了。”或许是墓地太过冷清,程甜不由自主的落下泪来。
“奶奶您最喜欢玫瑰花了,你快看看这玫瑰多娇艳。”鲜艳的玫瑰花瓣上还有滴滴水珠,花瓣看起来莹润饱满分外诱人。只是这玫瑰的娇艳,似乎只是为这墓地徒增了一份伤悲。
程甜跪在墓前:“奶奶您怎么睡这么长的时间啊,您已经四年没有替我买过芭比娃娃了。”程甜在以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芭比控,一有芭比娃娃的新款出来,成天一定会缠着爷爷奶奶给她买。
直到爷爷奶奶去世,程甜才终止了这个收集癖。一是经济上的原因,程甜交了学费还要每天忙着挣自己的生活费已经忙得脚不沾地了,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管自己的什么爱好。
而且每每看看芭比娃娃,程甜就会想起爷爷奶奶,所以渐渐地,她程甜心中的公主梦越走越远。
程甜拿出一个杯子,倒了三杯爷爷最喜欢喝的烧酒。爷爷酒量不大,但是饭桌上总要小酌两杯,小时候程甜帮奶奶摆碗筷总是要备好爷爷的小酒杯。
程甜拿起一杯酒在另外两个酒杯上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我好像有好久没有回来看过你们了,你们在那边过得好么?”
“你们不要太想我啊,因为我在想你们啊,我想你们就够了,你们还是别想我了,在那边开开心心的啊。”
“唉爷爷,最近拍戏好累啊,我都不能睡美容觉了。你说我要是熬夜熬多了,变成黄脸婆了,怎么办?”
……
程甜跪坐在墓碑前絮絮叨叨的说着,纪时昀只是远远的站在一边,他没有走太近。他知道程甜心里肯定有很多话想要跟爷爷奶奶说,只是他看着程甜单薄的背影,只想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程甜不知道说了多久,天空中开始飘落细细的雨珠,眼看着雨势就要大起来了,纪时昀赶紧上前提醒程甜。
“咱们回家吧,雨下大了。”
程甜没有反应,纪时昀只好伸手去拉她,程甜挣脱了纪时昀,语气中满是不善:“你走开。”
纪时昀拉着程甜的手腕,强制性的将程甜拉了起来,程甜死命挣脱。纪时昀将程甜揽入怀中,不管程甜怎样挣扎他就是不松手。
最后程甜放弃挣扎在他怀中哭了起来,程甜的哭泣声不是那种嚎啕大哭声音刺耳的那种,而是一种无声隐忍到极致的压抑哭声。
这是程甜第一次在纪时昀面前哭,纪时昀只觉得程甜的哭声让他心乱如麻犹如刀绞,就算是自己的母亲以前和父亲吵架了朝自己哭诉他也没有这样的感觉。
纪时昀轻轻抚摸着程甜的背轻轻安抚着,程甜抽噎的声音响起:“你说……他们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走,明知道只有我一个人。”
然后程甜缓缓问道:“纪时昀,你会不会离开我。”
纪时昀心头一震,放开程甜双手搭在程甜的肩膀上,神情严肃:“我保证,我纪时昀在有生之年,会永远爱护喜欢程甜,一生一世,绝不改变。”
程甜将头埋入纪时昀胸口:“你说的啊,不许反悔啊。”
纪时昀笑:“不反悔。”
“骗我是小狗。”
纪时昀宠溺的刮了一下程甜的鼻子:“真拿你没办法。”程甜露出了像孩子一样的笑容,临走前,纪时昀在爷爷奶奶墓前磕了三个头,并郑重的承诺:“爷爷奶奶,你们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程甜的。”
纪时昀是以一种激动地心情走出墓地的,功夫不负有心人,自己终于修成正果了,终于可以名正言顺了。
一回到家纪时昀就立马为程甜找好衣物然后赶她去卫生间洗澡,程家虽然不大但是还是有两个卫生间。这让纪时昀有点惋惜,以后他和程甜的婚房还是只修一个卫生间比较好,这样子洗澡才更“有趣”啊。
程甜洗完澡出来纪时昀还一身湿漉漉的坐在客厅里,程甜一边用帕子擦头发一边指责纪时昀:“你是想生病了让我来照顾你么。”
纪时昀放下正在工作的笔记本,上前去捏程甜的脸:“你担心我就直说嘛,非要说得这么难听。”
程甜满头黑线,踹了一脚纪时昀,纪时昀笑着去了浴室。纪时昀前脚刚进了浴室,便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程甜通过猫眼看了一眼门外,程甜一看到门外的一家子就没有好脸色。程甜正在犹豫开不开门,门外就响起了大伯母讨好的声音。
“甜甜,开门呀。是我们呀,你大伯和大伯母,我知道你回来了,给大伯母开个门吧。”
程甜依旧不吭声,程甜大伯咳嗽了两声:“不应该啊,我给楼下的老冉打过招呼了啊,他说明明程甜刚回来没多久啊。”
大伯母满脸谄媚的笑容凑近:“甜甜,我们都知道你在家呢。以前的误会都让它过去吧,好歹大家是一个姓的亲戚呢。”
一个姓?程甜笑了,不知道那时候是谁指着她鼻尖说她是个没人要的小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