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若夏的母亲,虽然是安泉河的初恋,但致死,安泉河都没有娶她,所以她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萧媚儿对于自己没被佣人认出是二小姐这件事,倒不是很在意,反正她也不是素素姐姐本人。
反倒是安若夏,很是诧异。佣人都这般无视她了,她这个小妹竟然还能忍住?
若是换做以前的小妹,脾气暴躁,早就上前跟佣人对峙了,让佣人学学规矩了。
想到这儿,安若夏陷入了沉思。
走了约莫2分钟,还没到卧室。萧媚儿皱眉,停下脚步。
大姐安若夏见萧媚儿停下,也不得不停下,询问:“小妹你怎么了?”
萧媚儿直接发问:“大姐,怎么还没到父亲的卧室?父亲的卧室不就在楼上么?我记得没有那么远的路。”
大姐安若夏听到萧媚儿的质问,神色不禁有些尴尬。这小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机敏了,以前路痴迷糊的她,竟然开始记路了。
想到这里,大姐安若夏立即说道:“小妹,你已经许久不回安家了,父亲的卧室如今挪过位置了,挪到你原来的房间了,就在拐角的地方,那里位置好,阳光充裕,冬暖夏凉。不像父亲原来的卧室,背阳。”安若夏给了这么一个解释。
萧媚儿心中的警铃却大响。这话明显就是糊弄人的,在整个安家,最不好的房间位置,就是素素姐的房间了,常年阴暗潮湿,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这大姐安若夏还有脸说呢。
虽然萧媚儿心中已经有数了,但面上却还是维持平和,淡淡然的说道:“哦,大姐,那你前面带路吧,我们抓紧时间,见父亲。”
大姐安若夏还以为鱼儿已经上钩了,她点头说道:“嗯!小妹,快要到了,咱们快走。”说着,安若夏拉着萧媚儿疾走。
两人终于来到安若素原本的房间。安若夏推门而入,萧媚儿脚步稍稍迟疑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当萧媚儿走进房间后,看清楚了一切,房间内的布置却是更换过了,只见靠窗的地方,放了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人,正盖着被子。
头露在外面,样貌正是安若素的父亲,安泉河。
萧媚儿看到安泉河躺在床上,有些惊讶。想着这安泉河,难道真是病了,不是装病?
这时候,大姐安若夏跑到安泉河的窗前,声音呜咽:“爸,你快醒醒,看看谁来了,小妹回来看你了,你快点醒醒。”
安若夏象征性的摇了摇安泉河的肩膀两下,安泉河缓缓睁开双眼。
当他看到萧媚儿时,故意露出激动的神色:“不孝女,你怎么回来了。安家不欢迎你,你走!你赶紧走!”
萧媚儿听到安泉河的话,一脸懵。这安泉河又是唱的哪一出啊,不是安若夏通知她回来,要把安泉河送去医院的么,如果安泉河又不愿意见到她了,那她又何必呆在这里惹人厌烦呢。想到这里,萧媚儿拔腿,准备离开。
大姐安若夏见萧媚儿的反应,觉得不对劲,她父亲做戏做的浮夸了,戏都过了。
于是大姐安若夏立刻对安泉河说道:“爸,您别这样,小妹好不容易避开黑家人,来看望你,她容易么,小妹在得知你生病以后,可是第一时间就赶来了。亲父女,哪有隔夜仇啊。”
安若夏说完安泉河,又继续劝说萧媚儿:“素素,你别走。爸是个粗人,一辈子也没学过什么文化。说话难免难听了一些,但我们也要体谅他,他毕竟是长辈,我们做晚辈的,哪有跟长辈生气的。爸的年纪也大了,咱们做儿女的要体谅一下。你就别跟他置气了。”
萧媚儿不知道大姐安若夏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她决定留下,先看看情况。于是萧媚儿转过身,对安泉河淡淡的说道:“爸,我听大姐说到,你身体不好,脑溢血犯了,大姐没力气扶你去医院,我这里来,就是帮助大姐,带你去医院看病的。”萧媚儿开门见山,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安泉河见自己的小女儿,竟然没有一点废话,直入主题。他与大女儿安若夏互相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安泉河故意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继续扮演角色。他声音阴阳怪气:“哦?你还知道自己是安家的女儿,来看你的父亲呢啊?我都以为你忘了呢,还以为你是黑家的女儿呢,我还没见过,这样的女儿,胳膊肘往外拐,不帮自己的亲生父亲,倒是帮一个外人。我不要你送我去医院,我在家就行,不用你假好心。”
萧媚儿听到安泉河这番尖酸刻薄的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深深的为她的素素姐感到悲哀,有这样的父亲,素素姐以前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这样的父亲,跟她的丞相阿爹完全不能比。
虽然她的丞相阿爹身居朝廷要职,贵为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哪怕朝廷业务在忙,下朝以后,她的丞相阿爹也会陪她,识字写字,哪像面前的这位父亲,一点都没有涵养,浑身上下不见一丝父亲该有的气度。
素素姐,摊上这样的父亲,真可怜。
安若夏见小妹突然不说话了,以为是自己的父亲安泉河又把气氛给搞僵了,大姐安若夏不免有些气恼,趁着萧媚儿不注意,原本站在病榻旁边的安若夏用力拱了拱父亲安泉河,用眼神示意安泉河注意一些。
安泉河对上大女儿安若夏的目光,察觉到自己演戏过了,他脸色不自然,收敛了一些态度。
安泉河轻轻咳嗽一声,对小女儿说道:“嗯,算是你有心。为父确实身体不舒服,你这段时间一直住在黑家,也不回安家看望我这个父亲,为父是有些生气了。”
安泉河的自话自说,萧媚儿听了,没有任何反应。
大姐安若夏觉得很奇怪,用手拱了拱父亲安泉河,让父亲安泉河继续往下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