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罗子本以为事情尽在掌握之中,却没想到刚刚抵达七煞门就亲眼目睹苏源斩杀了七煞门主和魅夫人的情景。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他血罗子在魔道势力中的威望必然会受到极大程度的影响,以后血罗子如果再敢主动请缨,必然会有人拿今日的事情进行嘲讽。
因此,血罗子才会感觉到无比的愤怒。
旁边的诡真人和冥仙子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已然有几分幸灾乐祸,今日是血罗子挂帅,一切的罪责都是由血罗子承担,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竖子放肆!”
血罗子犹如是狮子盯着猎物一般,向苏源投来了极其狠厉的目光。
“你是何人?”苏源打量着对面之人。
“哼,你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我乃极魔宗极恶魔尊首席大弟子血罗子是也。”
血罗子微微昂首,对自己的身份感到些许骄傲。
“原来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血罗子,苏某失敬了。”
苏源微微一笑,对着血罗子客气拱手,然后又对另外二人道:“那么这两位道友就是诡真人和冥仙子了吧?”
诡真人和冥仙子脸色微变,下意识地点头,明明是初次见面,苏源居然认得他们二人的身份,心中不由得警惕起来。
先是斩杀了七煞门的三个长老,然后又斩杀了七煞门主和魅夫人,此等实力足以让他们高度重视。
血罗子冷漠道:“若是血某没有猜错的话,阁下就是云翎宗的苏宗主了,我方才叫你住手,难道你没有听到吗?”
“苏某当然听到了。”苏源不卑不亢回应。
“那你还敢杀七煞门主和魅夫人?”
血罗子目露凶光,对着苏源质问起来。
“笑话,连七煞门中的三个长老都杀了,多杀两个人有何不敢?”
苏源嘴角微微上扬,就露出了一丝讥嘲之色。
“哈哈……好一个苏宗主,居然敢和我血罗子如此说话,当真是狂妄至极,看来你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啊!”
血罗子怒极反笑,眼神中毫不掩饰对苏源的杀机。
“那是当然,否则又岂敢与极魔宗叫板?”
苏源冷笑着说道:“极恶魔尊曾经威胁我们正道势力交出我师姐李雪妍做你的双修道侣,我还以为是何等惊才绝艳之辈,原来也不过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而已。”
“哦?云翎宗的云梦仙子就是苏宗主的师姐?”
血罗子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笑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原本我们可以成为一家人和睦相处,然而你们云翎宗却不自量力,不仅重新宣布建立宗门,还与我们极魔宗兵戎相见,上一次你云翎宗宣布建宗之时,我就打算率领极魔宗的精锐将你们覆灭,若非苍穹真人和明虚真人那两个老怪坐镇,你们云翎宗重建之日就已经被我们灭了,今日血某特意来取你性命,以威慑整个楚国修真界。”
“哈哈……”
苏源闻言,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怎么?死到临头,你还能笑得出声么?”血罗子心中涌起很是不爽的感觉。
“血罗子,若是你老老实实待在极魔宗,苏某一时间还真没什么办法对付你,可你这家伙却主动跑来送死,堂堂极恶魔尊的首席大弟子居然如此愚蠢,如何不可笑?”
苏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杀意一闪而过。
“哈哈……你说什么?你说我主动跑来送死?听你的口气,莫非你觉得你能够杀我不成?”
血罗子也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忍不住哈哈狂笑,脸上满是轻蔑和不屑之色:“我承认,你能够斩杀七煞门的魔道高手确实有几分实力,放眼整个楚国的同阶修士之中,你的实力处在上等水平,但就这点实力也妄想杀我的话,未免让人笑掉大牙,单打独斗,我血罗子绝不会逊色你,更何况我身边还有诡真人和冥仙子助阵,苏宗主,眼下的形势对你云翎宗而言可是非常不利的。”
“不是苏某自夸,就算你等三人一拥而上,苏某又有何惧?”
苏源微微昂首,说道:“或许你们不知道,就算是元神期老怪碰上了苏某的飞剑,也未必能够占得到半点便宜。”
“大言不惭!”
血罗子根本就不相信苏源的言语,在他看来,苏源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诡道兄,你觉得此人如何?金丹后期修为的正道修士,凭借三十二口飞剑斩杀了七煞门所有金道高手,实力不容小觑啊!”
冥仙子嘴唇轻启,以传音法术询问起了诡真人。
“哼!我看此人多半是吹牛,竟敢与元神期修为的前辈相提并论,简直就是可笑至极,此人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必然也有所了解我们的实力,我等二人暂且不提,单是血罗子道友就已经是我们魔道金丹期高手中的翘楚,所以我们没有必要怕他。”
诡真人不动声色,语气则带着些不以为然道:“再者说此人既然斩杀了七煞门主和魅夫人,想必他的法力也因此消耗了不少,按理说他在见到我们到来之后应该警惕才是,却摆出如此云淡风轻的模样,不过是想让我们心生忌惮罢了,若是我们当真被他的三言两语吓到,岂不是笑掉大牙?在我看来,此人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道兄言之有理。”冥仙子轻轻点头。
就在这时,苏源的声音悄然响起:“苏某是不是在吹牛,三位道友一试便知,看看在下是不是真的到了强弩之末。”
话音落下,诡真人和冥仙子猛然间脸色狂变,十分的难以置信。
“不可能!你能够我听得到我们的传音内容?”
诡真人惊呼出声,虽然很是难以置信,可是苏源刚刚那句话确实是对他们传音内容的回应。
“什么?你们的传音被他听到了?”
血罗子也是吓了一跳,身为魔道高手,居然被别人窃听传音,传出去的话,恐怕不会有多少人相信,反而会觉得这更像是一个荒谬至极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