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欺负你了?”
他敛了声线,温润的眉眼仿佛也染了凌锐之气。整个人气压有点儿沉。
陆雨就看着他,忽然就觉得向鉴这样的男人好有爱。
如果她也能有这么一个男人这么对她,她一定会幸福死的。
她这边,一颗心不停的对着向鉴冒着粉红色泡泡,那边许诺敛起情绪,笑了笑, “没有。”
“我们吃饭吧!”
她明明在笑,笑里却掺着一抹明媚的凄凉。
向鉴心头泛疼。
他不再说话,低头用餐,只是一顿饭吃的不是滋味。
夜宵结束,向鉴独自离开。
路上,给自己一朋友打了个电话: “帮我查一查,陆擎和他太太,以及陈心珠之间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他不是喜欢管闲事的人,但许诺是她的逆鳞,他不可能永远只那么看着她,受折磨。
陆雨送许诺回家,路上越想,就越觉得,她那渣哥不及向鉴半分好。
陆雨抿抿嘴唇,说:“怎么办,我越来越觉得向哥好了
“嫂子,你快点儿跟我哥离婚,嫁给向哥吧!”
“你要是错过了向哥,以后怕都找不到这么对你好的人了。”
许诺:……
“小心你哥听到你这些话,扒了你的皮!”她恐吓了一句。
陆雨吓的扮了个鬼脸。
两人不再说话,很快,到了许诺楼下。
许诺下车后,陆雨还说了一句:“嫂子,向哥真挺好的,我觉得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我的话。”
“考虑什么,嗯?”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抹阴郁,陆擎出现在车子前。虽然没听清陆雨说的什么,但想也不是什么好话。
陆雨吓的眼神一缩,“没,没说什么!”
一边说,一边迅速把车窗升了上去,小跑车一个迅速地转身,逃似的开走了。
许诺看着眼前多出来的人皱眉。
陆擎气息很冷,但是视线转向许诺的时候,终究是暖了几分。
“诺诺,”
他向前一步,伸出双臂,把她拥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窝,轻轻呵了口气,“别生我气好吗?”
他真的不想再过那种,她一门心思要离婚的日子。
他希望,两人能幸幸福福的生活下去。
他这样软着声音,近似恳求,让许诺心弦一颤。
她轻叹一口气。
“你打算怎么安排陈心珠。”
说到底,不管陈心珠有没有抑郁症,她都是横亘在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
陆擎就一顿。
他松开她,神情很是凝重地说:“珠珠今天割腕了,还好发现及时。没有造成大的伤害。诺诺,如果她死了,我百年后,都无法面对她的哥哥!”
他看起来很痛苦也很自责。
许诺却只讽刺的勾了下唇角。
“你有没有想过,她自杀是在给你看呢?”
陈心珠割腕,许诺并不觉得奇怪,必竟,那个女人,为了得到陆擎的心,为了上位做陆太,无所不用其极。
陆擎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搁你,会吗?”
许诺如鲠在喉,她就不想跟陆擎再说下去了,在陈心珠的问题上,她怕是说什么,都是错。
“陆先生,我困了,再见。”
她淡漠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陆擎拔腿跟上,在楼洞口,捉住她的手臂,将她推靠在墙壁上,“诺诺,我回来,不是来跟你争吵的,我是想让你看到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诚意,诺诺,不提她了,好不好?”
他把额头抵着她的,两人气息交缠,无端乱了心神。
许诺深呼吸,“陆总,你还是处理好了陈心珠的事,再来找我吧!”
不然,不是她不提陈心珠,两人就不吵的,陈心珠永远都是那个随时可能爆发的炸弹。
她把他推开,顾自走了。
陆擎僵立在那里,半晌,打电话给周天:“出来喝一杯!”
会所
陆擎满腹的心事,手里的酒瓶子已经空了。
他伸手想拿新的,被周天攥住了瓶子。
“行了,再喝不把自己喝死了!”
“依我看,就照许诺说的,重新给陈心珠做个脑电图,你和许诺在旁边看着,这样保证是陈心珠自己的脑电图,没人做手脚!”
“那女人,弄个假的脑电图出来,还真不是不可能!
不知为什么,周天就是不相信陈心珠有抑郁症。
他打一开始,就觉得她是装的。
陆擎一把挥开了他,“你别这儿乱事,我已经够对不起珠珠和她哥哥的了,我再让她做一遍脑电图,我成什么了!把人家的自尊放在脚下踩?”
“珠珠已经割腕了,难道我还非要把人给逼死不成?”
陆擎觉得这一个个的,为什么都这么铁石心肠。
他把新的一瓶子酒抄起来,瓶口对着嘴,又是咕咚咕咚一大口。
向鉴一进来,就看见了举着酒瓶子喝酒的陆擎,也听见了他和周天之间的谈话。
刚好,手机上那人回了消息,他看了看,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便又转身出去了。
陈心珠是被人从病床上弄走的。
她人还睡着,就被人用一块手帕捂了口鼻,再醒来的时候,就在一个似曾相识 的 环境里。
对,脑电图室,她那天做脑电图,就是在这样的房间里。
还有那熟悉的仪器。
陈心珠吓的当时从那张检查床上弹了起来。
浑然忘了,手腕子上还有伤。
房门打开,进来一个气质温润,却神情冰冷的男人。
“向先生。”
脑电图室的几个人跟那人打招呼。
陈心珠惊骇的问:“向鉴你要干什么?”
向鉴面色很冷:“帮陈小姐做个脑电图,复核一下,上午的检查结果。”
陈心珠一口气当时梗住了,气的差点儿上不来气。
她当时就化成了梨花带雨的模样,哭诉:“向先生,我没有惹你吧?你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是许诺跟你说什么了吗?我真的没有跟她抢陆擎,
“我……”
她哽咽的话还没说完,向鉴就冷冰冰开了口:“我不是陆擎,陈小姐这套茶言茶语对我没用!”
这女人字字句句,把他往许诺身上扯,端的好心机。
那个傻丫头,哪里斗的过她半分!
向鉴暗自心疼许诺。
陈心珠又是一梗。
向鉴已经等不及的吩咐: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帮着陈小姐做脑电图!”
“是,向先生!”
几个保镖立刻将陈心珠按住。
有个人还按到了她受伤的手腕。
讲真,她伤的不重。那一刀子是掐着陆擎快到病房门口了才割下去的,而且割的也不深,只是样子吓人罢了。
但是被人那么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按,陈心珠也疼的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