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关系!”
他声调慵懒,“大少爷我甘愿被你利用,欢迎下次继续!”
他对着她挑了下浓黑的剑眉。
许诺:……
还有人愿意被人当工具的。
“成吧,下次继续把欧阳少爷当工具人!”
欧阳寒星:“什么工具人,说这么难听!来,叫声老公,我听听!”
许诺:……
就不能跟他说话,没一嘴是正行。
“一会儿你还把我送回京大吧,我得开车去!”
欧阳寒星:“无防,我把你送家去,然后让我司机去给你取车。”
许诺:“太麻烦了!”
欧阳寒星:“为未来的老板娘服务,他心甘情愿!”
得,又绕回去了。
许诺也不跟他说话了。
她起身,“我吃饱了,出去凉快凉快,你慢用!”
外面不知何时下雨了,一场秋雨一场凉,冷气挟裹着细雨纷纷的湿意,空气被洗过,有一种新鲜的舒适。
许诺在雨中站了一会儿,觉得躁乱的心,被抚平了一些。
身后有人走过来。
“嘶,站那儿当量雨器呢!”
欧阳寒星从海鲜馆一出来,就看到许诺高挑的身影站在雨中,成了雨中的一道风景。
他解下自己的大衣直接从头顶给她裹上,他快一米九的身高,大衣裹在她身上,她就成了小小的一只了。
被他裹的像个棕子。
他却只穿着一件羊毛衫和长裤走进雨中,带着她快步走到他的车子旁,打开车门,让许诺坐了进去。
关上车门,眼角余光能看不到不远处停泊的黑色轿车。是那个男人的。
他视如不见,径直上车。
欧阳寒星开了暖风,又递给许诺一条新手帕,“把脑袋擦擦,别回头感冒了。”
许诺刚刚站雨里的时候,只觉得心情舒适,到没觉得冷,这会子,打了个喷嚏。
就这一个喷嚏,欧阳寒星立马加大了车内的暖风,而且转过身来,双手捧了她的脸,眉宇蹙紧,“宝儿,感冒怎么办!”
他的神情里都是担忧,许诺有点儿受不住,感觉心里的防线在溃退。
婚姻三年,陆擎从没有这样对待过她,那次她考研,头天下了雨夹雪,道路湿滑,转天,他派了于助理送她去考场,因为交通拥堵,她离着考点远远的下车,弄丢了证件。
发现的时候,已经到了进场时间,她惊惶惶一路往回跑,路上滑倒了再爬起来,弄了一身泥污,满脸的眼泪。最后还是向鉴借了摩托车带她去办了临时身份证。
而他,在医院陪着陈心珠。
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从来在陪着另一个女人。
他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她。
不管欧阳寒星是真心还是假意,此刻他的眼睛里真真实实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
“哪有那么容易感冒。”
她收回视线,怕自己在那人的视线下,溃不成军。
“在寒冬腊月被人扔到大海里泡了那么长时间,也只是发了几天烧而已。”
欧阳寒星就蹙蹙眉尖,“被人扔到海里?”
他眉眼间有不解,简直无法想象,寒冬腊月被人扔到海里,该是怎么样的冰冷刺骨。
许诺也不想给他解释,“对!总之你相信我身体很好就行了!”
她闭上眼睛装睡。
欧阳寒星潜意识里认为,这件事应该跟那个男人有关。
他没再追问,调直身形开车。
欧阳寒星把她送到她那处小公寓时,他的司机已经把许诺的车子开回来了,人就站在车子旁等着他们。
见到欧阳寒星,他唤了一声:“寒少。”
欧阳寒星嗯了一声,“你去忙吧!”
司机走了。
他本人却没动。
许诺看看他,“你不走?”
欧阳寒星双手抄兜,目光闲适的四望,声调懒散,“水价是四块九一吨不是一斤吧!”
许诺蹙蹙眉,有点儿迷惑,倏然间明白了什么,她嘴角一抽。
到底没直接说她吝啬到一杯水都不舍得给他喝,许诺无语道:“我的水是四十九一杯!”
欧阳寒星挑眉,眸光比头顶的星光还灿烂,“一会查一下我的账户够喝几年的!”
他跟着她迈进那幢从未踏足过的公寓楼。
“不行的话,把我的人抵给你!”
电梯里,许诺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养不起!”
“嗯,我自己养自己,还养你!”
男子温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耳窝处似热了一片,许诺的胸腔里也被什么震颤了几下。
“你闭嘴吧,跟个知了猴似的聒噪死了!”
欧阳寒星:……
打从进门,欧阳寒星就一声未吭,他人高马大的那么一大个儿,往她那个小小的沙发上一坐,捧着她四十九块钱一杯的白开水,一双琉璃似的眼珠四下扫视了一圈,便开始安静的喝水。
许诺洗了一盘克伦生,放在他面前,“赠你的!”
欧阳寒星嘴角一勾。
许诺把昨晚织好的围巾拿了出来,“你看看,喜欢吗?”
欧阳寒星看着她双手捧着的东西,顿时眼前一亮。他解下了脖子上原本围着的藏蓝色围巾,站起身形,又微弯了身形,让她把自己织的围巾帮他围上。
许诺认真的打了个结。
欧阳寒星唇角微抿,感受着空气中那缕属于女子的馨香。
还有她认真帮他打结的模样。
“喜欢吗?”
许诺问。
欧阳寒星抿着唇,没有反应。
许诺不由抬头望了他一眼,“不喜欢解了啊!”
她说着就要把围巾解下来。
欧阳寒星方才有些无语的开口,“怕你嫌我聒噪。”
许诺:……
她撇撇嘴角,“行了,别装了,大少爷你怕过什么呀!”
许诺跟欧阳寒星相处的多了,就记起了小时候听说的一些事儿,说欧阳家那位少爷,天不怕地不怕,上怼得了校长,下打的了校霸,有一次,还偷偷的把欧阳老太太拜的菩萨换成了奥特曼,老太太早晚一柱香,拜了好多天后才发现,后来,那家伙就被欧阳先生和欧阳夫人混合双打。
纤腰忽然被揽住,许诺呼吸一顿。
欧阳寒星俊眸微眯,气息灼灼,忽然就吻了过去。
这一次并不像前两次蜻蜓点水,他很霸道,且不容她抗拒,直吻到她呼吸不畅,站立不住,他才松开她,看着她绯红的面颊,他说:“以后你记起的,只能是我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