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走了过去,一脚踹在后面那人的后腰,那人裤子拉链刚拉开,正准备掏东西,就被踹趴了,紧跟着,又是一记大B兜狠狠扇在前面那人的脸上。
许诺趁机爬起,跑到了李甲的身后。
李甲护着她,“嫂子你别怕,兄弟在这儿呢!NND,这几个龟孙,爷这儿正手痒呢!”
李甲揪着其中一人的衣领,一顿胖揍,接着又揍另一个,那两人只是黄长明手底下的两个工人,被黄长明利诱着过来的,根本没还手之力。很快就被打趴了。
李甲想了想又给欧阳寒星打了个电话,“哥,有人欺负咱嫂子!”
而此刻,躲在远处观瞧的黄长东早跑了。
许诺怎么都想不到,在医院还能遇到这样的事,更不知道,想害她的人是黄长东,只是吓的身子不住发抖。
本就又饿又累,再加上冷还怕,欧阳寒星过来的时候,她就坐在李甲的车子里头打摆子呢!
车子打着火,暖风咻咻的开着,似乎根本不能阻挡她的冷。欧阳寒星上车的时候,李甲识趣的从驾驶位打开车门下去了。
“宝儿?”
一阵熟悉的冷木香袭来,男人大手落在她的后脑,力度温柔。许诺徐徐转过头,就看到男人关切的目光。
她眼底有泪光。
不知道是冷的,饿的,累的,吓的。
欧阳寒星另一只手捧起她的脸,那一刻,他体会到了他活到二十七年,从未体味过的心疼。
他又下车,解下自已的大衣走到她那一边,打开车门,用大衣将她裹住,然后托住她腿弯,将她抱了出来,走向自已的车子。
李甲只看到夜色里,男人的背影都透着一股阴沉肃杀,那种肃杀,甚至比这冬日的夜,还要冷沉刺骨。
欧阳寒星将许诺放在了自已的车子上,他坐在她身边,拧开保温瓶的盖子,倒了一些水给她,“喝点儿水。”
许诺含着眼泪喝了。
她并没有感觉到男人身上沉沉的肃杀之气,因为他向着她的时候,眼睛里只有温柔和疼惜。
“宝儿别怕,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他白皙而修洁的手掌轻轻地抚着她后脑的头发,然而手背上,青筋是突起的。
前面的司机,听着男人温声的哄着女孩儿,却知道,此刻男人温柔平静的外表下,藏着怎样的杀意。
他声音越平静,说明,一会儿的怒火越会席卷一切。
欧阳寒星把许诺送回了家,路上就给家里的厨子打了电话,让厨子做了夜宵送到她的住处,喝了一整杯的热水,许诺身上暖和一些了。
下车时,她要自已走,欧阳寒星不依,直接将她抱上了楼,放在床上。他给她拉上被子时说了一句:“宝儿,你等我一会儿,我出去办点儿事,一会儿回来陪你.”
许诺并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眼睛里有雾气,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她不由自主伸出手,握住了他搁在床上,慢慢收回去的手掌,“欧阳寒星,你陪我一会儿吧,我害怕。”
一年多前,她也遇到过坏人,一次是陆擎赶着去见陈心珠把她扔在夜晚的马路上,她被几个人拖到草丛里,如果不是向鉴,她的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另一次,上陆擎答应去工作室接她,可是并没有,结果,她等来了几个混混,混混不但打砸了她的工作室,还差点儿侮辱了她,是她用花盆砸伤了那个人的脑袋,才得以逃脱的。
那时候不是不怕,是因为那个人,她从来指望不上。她怕也只能自已忍着,一个人缩在她小小的公寓里,默默地舔舐伤口。
“好,我陪着你。”
欧阳寒星语气是极柔和的,与她平时认识的那个吊了啷当的男人完全不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温柔,温柔的小心翼翼,像对待最珍视的宝贝,他握住她依旧冰凉的手,
“你躺一会儿,一会儿司机就会把夜宵送过来了,嗯?”
许诺小眯了一下,欧阳寒星轻拍她的肩,“醒了宝,吃东西了。”
许诺迷迷糊糊起来,就闻见了屋子里饭菜的香气。欧阳寒星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餐桌前,四菜一汤,都是很温养的东西。
“诺,都吃一点儿。”
欧阳寒星亲自帮她布菜。
许诺饿过劲儿了,反倒吃不下去了,吃了几口就开始打嗝。欧阳寒星眉毛又打成结,他过去,帮她轻轻顺背,又端了汤给她喝。
许诺吃了半小碗的米饭就菜,一碗蕃茄蛋花汤,吃不下去了。
“累了吗?累了去睡一觉,明天早上就什么都好了,嗯?”
欧阳寒星温柔的眼神和声音,都在无形中抚慰着许诺受惊的心,她听话的躺到床上,竟是慢慢的就睡了。
见她睡得沉了,欧阳寒星才起了身,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戾气复现。
他吩咐司机:“你在外面守着,许小姐有什么事,立即给我打电话!"
司机点头,“放心,寒少!”
看着那道高大的背影走进电梯,司机知道,他们的寒少发怒了。
黄长东和他的小情人温存过才睡着,就被一阵异样的响动惊醒了,他爬起来,吃惊地看着进来的人,“你……你……你们怎么进来的!”
欧阳寒星一个大耳光就扇了过去,劈头盖脸,力道极大,小情人吓的一声尖叫,祼着身子滚下床去。
黄长东被打的口鼻流血,欧阳寒星钳子般的大手扼着他的脖子,直接将他扯到了地上,抬起的脚落在男人肋骨处,狠狠一碾,空气中,可以听见肋骨齐刷刷折断的声音。
黄长东躺在地上哼哼,疼的连叫都叫不出来。更不知道,眼前这位能把他命夺走的活阎王是谁。
欧阳寒星接过手下递过来的干净手帕擦了擦手掌,吩咐了一句:“把他给我废了!”
敢叫人糟蹋他的心尖子,活腻歪了。
视线又落在那个光祼祼蜷缩着身子,躲在床角瑟瑟发抖的女人身上,欧阳寒星吩咐了一句:“这个女的,送到金马会所去,人尽可夫,才是她最好的结果!”
高大身形从那处公寓里出来,迎着冬天夜里的凉风,欧阳寒星扯了扯大衣的领扣,心里的阴鸷才似消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