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医院,向鉴帮忙去挂号了,“哎,你家小子叫什么?”
陆雨抱着孩子在远处,“陆念!”
向鉴皱皱眉,怎么现在流行,孩子随母姓了吗?
“多大?”
他按着挂号处的提醒问。
陆雨:“六个月!”
向鉴拿着挂号条回来了,“快走吧,专家号!”
许诺刚想跟着过去,欧阳寒星就打电话过来了,她一边走一边接。
欧阳寒星:“看完了没有!“
许诺:“刚到。”
欧阳寒星:“这么麻烦,孩子爸爸呢?为什么他不管啊!这种事儿不是应该爸爸跟着吗?”
许诺道:“那孩子没爸爸,要不然肯定也不用我管的,好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嗯?”
她哄孩子的口吻,这段时间,欧阳寒星粘她粘的紧,总说她要去美国了,他们就没时间在一起了。
现在恨不得两个人天天捆在一起。
欧阳寒星还是不满,“我也是病人呢,阿嚏!”
许诺道:“好好,我马上就回去了,你好好吃药。”
欧阳寒星才把电话挂了。
医生给陆念开了一些抗过敏的药,还有外涂药膏,小家伙身上痒得慌,在他母亲里怀扭着身子,嘴里吭哧吭哧的要哭。
陆雨哄着,到了车上,就把座椅放倒,让孩子躺着,帮他涂药膏。
许诺在旁边帮着,孩子不配合,嗷嗷哭,向鉴就哄他,“叔叔给你变魔术啊!”
手指攥成拳,又松开,手里多个小鸟形的哨子。
是陆雨抱着孩子看诊的时候,他从医院的超市里买的。
他把哨子放在嘴里吹了几下,孩子听着哨声,哭声止住,水汪汪的眼睛就盯着他。
陆雨把药膏给抹完了,松了一口气,抬头,看见孩子正盯着向鉴瞧,心里又掠过一丝不安。
他会不会发现些什么呀!
“你过敏体质吗?”
向鉴问陆雨。
陆雨低着头摇脑袋。
向鉴:“那就是孩子的爸爸过敏了。这种体质遗传。”
说完,不知为什么,心头咯噔一下,他就遗传性过敏。
“还真是巧了!”
他低声念叨了一句。
许诺看了一眼向鉴,又看看陆雨怀里的孩子,心头忽然就冒出一些疑窦来,孩子会是向鉴的吗?
但是立刻,又晃晃脑袋,这种可能性为零,向鉴不可能是孩子的父亲,他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如果他和陆雨有过关系,他一定会负责到底。
陆雨的神经紧绷到极点,她怕向鉴知道孩子的身世后,瞧不起她,说她不要脸,必竟,他心里那个人,一直是许诺。
而她,做了趁人之危的事。
她心头慌慌的,又紧张又不安,向鉴跟她说话她也没听见。
“陆雨?”
在向鉴唤她第三声后,她方才如梦方醒似的侧过脑袋,“啊?”
向鉴无语。
“我说,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我好喝你的喜酒啊!我们三个人里,你是第一个,有喜事的。”
陆雨眼神闪烁了一下,“我们……在美国领过证了。婚礼的事,可有可无,其实我不太在意形式的。”
向鉴点点头,还真是,有点儿意外。
他记忆里的陆雨,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是个张扬的小丫头,什么事都藏不住,一点儿小欣喜都会在朋友圈炫一遍,怎么到了婚礼这样的大事,却不在意了呢?
说话间,到了陆雨的住处,陆雨抱着孩子下车,许诺送她们上楼,向鉴没跟着,但是坐在车子里,却会想那个小娃娃胖嘟嘟的小模样。
为什么他活了四十一年,现在才知道,小孩子可爱?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在哪儿,有没有怀了他的孩子。
那个晚上,他可没措施。
向鉴没见过那个女人,却在梦里,无数次梦见过,他记得那软软的身体,细细的腰,恍惚间,似乎还能听见她的低泣,感觉到她的颤栗,她似乎还跟他说过什么。
只是他意识混沌,不记得了。
他应该弄疼她了。
第一次呢!
而他,中了药,完全不知轻重。
她长什么样子?
向鉴能回忆起一些细节,但唯独,不记得女人的脸。
或者,她是刻意躲避着他的视线的。
向鉴也无数次想象过女人的外貌,美艳的、清秀的,亦或者,普普通通的。
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想找到她,对她负责。
当然,前提是,她也愿意。
许诺回来了,向鉴问她,“陆雨和那个男人,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一直没听她提起过?”
他就挺好奇的。
其实,他也不是一个好八卦的人,但陆雨这事儿,他就觉得挺奇怪的。
许诺道:“我也不知道,陆雨不肯说呢!”
她又突然问向鉴,“一个男人,如果突然知道,自已在外面有个孩子,他会怎么样?“
向鉴拧拧眉,从自已的角度说道:“应该会让孩子认祖归宗吧,必竟是自已的骨肉,但婚外生子,就算了。”
婚外生子的事,他肯定不会做,所以也不知道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