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又在内涵他。
“笙笙,今年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
想了想,他问,而且用了最亲昵的称呼。却忘了,这个称呼会踩雷。
时笙皱皱眉,四下看了看,眼神怪异地睐向他,“许先生在叫我吗?我还以为你喊错了人。”
他以前,总在她面前,雅雅,雅雅的叫。
许明川:……
后悔来这儿吃这顿饭了。
他闭上嘴不说话了。
说多错多。
时笙到了学校,正往办公室走,眼角余光扫到一个瘦削熟悉的身影,她不由顿住脚步。
陈恩录正把手里的一沓钱往吴教授的手里推。
吴教授又推给他:“恩录,这钱是给你花的,你现在这样子,我们不可能袖手旁观。”
陈恩录看起来很落拓,“老吴,这怎么好意思,你们都是拉家带口的人,不像我这……”
他神情黯淡起来,“一个人吃饱了,全家都不饿。”
吴教授道:“恩录,你别难过,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还有我们这帮朋友在!”
陈恩录看起来很感动,“老吴,谢谢你们了。”
他说完,还咳嗽了一声,转身离开。眼角余光,能看到不远处清淡如菊的女人,他装作没看见,顾自离开了。
吴教授却对时笙道:“时教授,你满意了吧?恩录,他现在很狼狈,很落拓,到手的工作也没了,他现在靠着我们几个朋友接济度日,你和许明川,可以开怀大笑了!”
时笙拧拧眉,“吴教授,陈恩录有现在,都是他自已一步一步作的,他在我和许明川的婚姻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只有他自已最清楚。还有,他是不是真的穷困潦倒,靠朋友接济度日的地步,你有真的了解过吗?”
吴教授一顿,就看着她不说话了。但眼神很幽冷。
时笙拔腿走了。
晚上,几个同事在外面用餐。
时笙半截上去卫生间,从包间出来,就看到吴教授和一个同事站在不远处,吴教授看起来就喝了不少,义愤填膺的:“这男人就不能太老实,太老实就连自已喜欢的女人都留不住。许明川什么好,年纪轻轻养情妇,一养十几年,他就有人死心塌地跟着他!他不就有钱吗?有本事!恩录那么洁身自好的一个人,为了她,甘愿在大西北呆了十几年,她不屑一顾,还跟许明川一起,把恩录往死里整……”
时笙深呼吸。
她没想到,吴教授会在背后这么说她。
虽然,谁人背后不说人,但她觉得,一个教授不应该。
起码,他比普通人,应该多几分教养。
而且,陈恩录的深情人设,简直凹的太成功了。
现在,他的朋友们,都以为他是个痴情种子。却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处心积虑,步步为营,拆开她和许明川的。
陈恩录心机之深,她终于领教到了。
她正想着警示吴教授几句。
远处就有一道幽冷的声音传来。
“吴教授,是有什么证据,证明陈恩录洁身自好吗?”
时笙侧头,就见远处的光影里走过来一个笔挺的身影。
许明川双手抄兜,神情冷淡,通身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气场,让人不敢直视。
吴教授一顿。
他虽然喝了酒,也借着酒劲儿发泄了心头的不满,但他神智其实是清醒的。
看着猝不及防出现在眼前的人,他心头紧了下,咬了咬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