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溪转头就跑了。
一边跑,一边在心里说:欧阳寒星,你会后悔的,你迟早会知道,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一个!
“对不起,诺诺!”
欧阳寒星憔悴的面容满是歉疚。
许诺走过去,埋首在男人怀里,“欧阳,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付出,而我从来没有为了你,付出些什么。”
欧阳寒星将她搂住,“诺诺,你说错了,没有你,就没有我,懂吗?”
两个人就那么抱着,谁也不舍得松开。
还是李甲先咳了一声,“寒哥,回病房吧!”
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欧阳寒星这才牵着许诺的手回了病房。
许诺抬手摸他的额头,是烫的。她拿了体温计帮他测体温,结果显示37.8。
她立刻又出去了。
许诺去找了欧阳寒星的主治医生,询问了欧阳寒星的状况,以及治疗方案,都没有什么问题,她才又回来。
“吃过药了,一会儿应该就能退了。”
欧阳寒星浑身恹恹的无力。
手,却伸过去,拉住她的,握着。
身上难受,心里却是甜的,他一夜间消瘦下去的脸上挂着笑,眼睛一刻都舍不得从女人脸上移开。
许诺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拿开,“好好躺着,发着烧呢!”
她帮他倒了一杯温白开水。
欧阳寒星靠在床头躺着,接过许诺递过来的水杯。
“排毒的,多喝点儿。”许诺说。
欧阳寒星听话的喝了整杯的水。
“你怎么回来了,谁告诉你的。”
他问。
李甲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敢吭声。
许诺道:“我自已想回来,就回来了。”
“我想你。”
她偏身坐在床边,视线与男人相对,温柔的眼波撞进男人的眼睛里。
欧阳寒星心头一阵松驰,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也想你。”
两人相线相对,缠绵的能拉出丝来。
两个人谁都没有提程小溪,夫妻间的信任,在他们这里从来不用担心。
李甲悄无声息的出去了。
许诺方才把身体依偎进男人的怀里,呢喃似的说道:“欧阳,以后少外面吃饭吧,万一中毒死了怎么办,你要我年纪轻轻就改嫁吗?笑笑,小小年纪要叫别人爹!”
欧阳寒星:……
他阴沉着脸色,“放心,这辈子你都没有改嫁的机会,笑笑也永远不会叫别人爹!”
许诺扑哧一笑。
“程小溪整容了。”
从男人怀里抬起身形时,她说。
欧阳寒星浑身又露出一种阴寒之气,凛冽的气息,袭人。
他也看出来了,程小溪的脸,不光是化了妆那么简单,是动刀子了。
而且,是奔着许诺的模样动的。
另一边
程小溪从医院离开,就被两个陌生男人盯上了。
“那个不就是欧阳寒星的女人吗?”
一个男人说。
另一个男人对比了一下照片:“对,就是她。我们把她绑了,交给那个人!”
没错,这两个人,就是阿吉在这边花钱雇的帮凶。
他们自已的人都是东南亚面孔不方便在这边露面,而且,欧阳寒星的人盯他们盯的很紧。
两个绑匪说动手就动手,趁着程小溪上车的时候,把刀子抵在她腰间,把她押走了。
程小溪怎么都想不到,在京城也能遭遇绑架,她浑身抖成了筛子,被押到一辆陌生的车子上。
“两位大哥,你们要干嘛!”
她自认,没得罪过什么人。
一个男人道:“不干嘛,就是有人想买你的命,我们把你送过去。”
那个人边说,边脱下一只袜子,转头塞进程小溪嘴巴里,“省得聒噪!”
程小溪被那股子臭味熏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又听见绑匪的话,吓的一眼泪哗哗流,“大哥,我没得罪你们……”
她刚一开口说话,就发现自已发出来的只是呜呜的声音。
“闭上嘴!”
绑匪二照着程小溪的脑袋就扇了一个大巴掌。
“老子一天一夜没睡觉了,你还在这儿吵吵个没完!”
程小溪被打的脑子嗡嗡的,脑袋晕了半天,晕劲儿过去,眼泪流的更凶了。
两个绑匪连夜带着程小溪上了一架直升机,又换大卡车,两天后终于到达边境小城。绑匪把程小溪交给阿吉,拿了酬金,心满意足的走了,
塞琳娜还在那处地下装置里,欧阳寒星和许明川的人,时刻窥视着这边的动静,塞琳娜轻易不敢出门。
阿吉把程小溪推倒在塞琳娜脚下。
“小姐,欧阳寒星的女人抓到了!”
塞琳娜看过去,确实与她远远地看到过的那个女人,长的很像。
话说,许诺被抓到塞府时,人又黑又瘦,完全不是本来模样。
所以,塞琳娜让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就是想看她变回原来的样子,再当着欧阳寒星的面,把她送给家里的兵匪。
结果,那一天并没到来,塞家就被攻破了。
塞琳娜没了父亲,也由不可一世,威风凛凛的大小姐变成了丧家之犬。
寒琳娜恨死许诺和欧阳寒星了。
他们一个,带着人来攻了她的家,一个骗了她。
塞琳娜见到程小溪的那一刻,对许诺的恨就绵绵上涌,她怒不可歇的薅起程小溪的头发,将她直接从地上给扯了起来。
噼啪两个大耳光。
“许诺,你终于到我手里了!”
“你害我家破人亡,我现在就弄死你!”
她掏出了枪。
程小溪吓疯了,嘴里塞着袜子,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疯狂地摇着脑袋。
“不是,不是啊!我不是许诺!”
她眼睛里都是泪,她后悔把自已整成许诺的模样了,欧阳寒星的毛都没沾着,还被人当成许诺抓了来。
只是,这些是什么人啊!
塞琳娜一脚把她踹翻了,程小溪倒在地上,身子抽搐着,起都起不来。
塞琳娜把枪口指着程小溪的脑袋,“许诺,去死吧!”
她手指扣动板机。
手臂 被人攥住。
阿吉温声道:“小姐,当着欧阳寒星的面弄死她,不是更好?”
他们说的是华国话,程小溪吓疯了。
“不要,不要啊!”
她流着泪拼命地摇着脑袋,像要把脑袋摇下来。
塞琳娜笑了,“是个好主意!”
她把枪别起来,弯身,揪着程小溪的领子把她揪起来,“打欧阳寒星的电话!”
阿吉把她的手机丢过来。
程小溪被缚着双手,拿不了手机,阿吉用刀子把绳子给她挑断了,程小溪把塞在嘴里的臭袜子掏出来,一阵恶心感上涌,她差点儿吐了。但顾不得,像要抓到救命稻草似的,立马拿起手机,把电话给欧阳寒星打了过去。
欧阳寒星已经出院了,许诺正准备回美国,两人难舍难分的腻在一起。
程小溪的电话打过来时,卧室里,空气正在升温。
欧阳寒星吻着许诺,就想一寸寸的把她吸到身体里去。
许诺也热烈的回应他。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欧阳寒星见是程小溪的号码,皱皱眉,没接。
程小溪自不肯罢休,她还等着欧阳寒星救命呢!
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
许诺扫了一眼手机道:“要不你还是接吧,万一她真有什么事呢?”
欧阳寒星:“死了才好,省得恶心!”
许诺唇角一抿,“你不心疼啊!”
回应她的,是男人在她胸前的一口。
许诺被咬疼了。
啊唔的一声。
“你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