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院里望着大门,温南从外面进来,甜甜的叫了声“姨奶”,把篓框放在门后面,见桌上只有陈奶奶一人,愣了一下:“大哥还没回来吗?”
“没呢,估计团里有事,不管他了,我们先吃。”
陈奶奶起身去厨房端饭,温南蹲到井边压水,两只手心都有伤,导致她压水的时候就有些费劲,没想到刚压好半盆水就听见门外传来赵小麦哭哭啼啼的声音。
“娘,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别找温南好不好。”
赵小麦边哭边抹眼泪,半边脸有点红,还印着一个五指印。
花凤珍骂骂咧咧的揪着她的胳膊往陈营长家走:“你少给我说那么多屁话,你林嫂子那么大的人了还能骗人不成?我们两家多少年的邻居了,要是没这事她能给我胡诌?赵小麦,老娘告诉你,这笔账我先找温南算完再接着跟你算!看把你能的,还给别人挣工分,咱家养你这么多年是给别人干活的吗?!”
说着话就已经到了陈营长的家门口,花凤珍气冲冲的推开门扯着赵小麦走进去,一眼就看见蹲在井边洗手的温南,陈奶奶端着两碗饭从厨房出来,看见花凤珍气势汹汹的跑进来,再一看赵小麦脸上的巴掌印,皱了皱眉:“花凤珍,你干啥呢?”
“温南,对不起……”
赵小麦哭的一抽一抽的,给温南道歉,被花凤珍使劲拧了下胳膊,赵小麦疼的惨叫了一声,手捂着胳膊咬着嘴唇憋着哭。
花凤珍骂道:“你个贱皮子,你道什么歉啊!”
然后瞪了眼温南,转头朝陈奶奶说:“候婶子,这事你得给我们评评理啊。”她指向温南:“你外甥孙女让我家小麦给她拔草干活,我家小麦没她自己的活干吗?跑过去给你们家挣工分,她干了一天半的活,我家小麦就给她帮了一天半的忙,今天这事你们要不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去团里领导那举报陈营长的表妹剥削我家小麦,让团里领导给我个说法!”
“娘,温南没有让我帮她干活,是我……啊!”
赵小麦又被花凤珍使劲拧了下胳膊,疼的五官皱在一起,嗓子都不出音了。
温南眉心紧皱,不忍心看赵小麦被她亲娘虐待,冷着声音说:“花婶子,是谁跟你说是我让小麦帮我干活的?”
陈奶奶把两碗面条重重放在桌上,一半是因为烫的,一半是气的。
她看了眼赵小麦,没好气的冲花凤珍说:“你别掐孩子了,有啥事好好说,你说南南让小麦帮她干活,说这话得有个证据,我们凭什么听你说啥就是啥?你没听小麦刚才也说不是南南让她帮忙干活的吗?”
“那万一是温南用啥威胁吓唬小麦,逼着她这么说的呢?”
花凤珍瞪了眼温南,看着长的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干活的料子,跟她家小麦比起来差远了,她接着说:“是林美珍跟我说的,她跟温南都在给牛场割草,要是没这事,她会瞎说?”
陈奶奶皱了皱眉,看向温南。
虽然只跟这丫头相处了几天,但她看人不会看错,这丫头不是偷奸耍滑,剥削别人的那种人,这里面应该有什么误会。
“南南,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姨奶相信你不是这种人。”
“出啥事了?”
墙头上忽然传来张小娥的声音,陈奶奶和花凤珍扭头看去,就见张小娥趴在墙头上,露出个脑袋,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显然是又来听别人家的事来了,谁都知道她是个大喇叭,谁家的事被她知道了,隔天全家属区都知道了。
花凤珍一看见张小娥就把温南逼小麦干活的事说出来,就想让她把温南剥削人的名声传出去,她投奔陈营长不是想来这边找个对象吗?
哼!她偏不让!
就这种作风都有问题的女人,长的好看有啥用,谁敢娶她?
趴在墙头上的张小娥闻言,转了下眼珠子看向温南,刚准备说话,就听见温南说:“花婶子,事情可不是林美珍说的这样。”
花凤珍以为她想抵赖,想刺她几句,温南直接堵住她的嘴,当着张小娥和陈奶奶的面说:“我干活是慢,但我不会剥削人,小麦来帮我是因为她提前把猪笼草的量割完了,而我也答应小麦,不管我一天挣多少工分,都分给她一半,这件事我还是当着林美珍的面说的,跟我一起割草的几个人也都知道这件事,花婶子不信可以找其她人对峙。”
温南看向花凤珍愣住的脸色,续道:“花婶子,林美珍在你跟前说话说一半留一半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啊,不就是想看花凤珍找你麻烦吗?”张小娥不嫌事大,趴在墙头继续挑唆:“她肯定是眼红小麦挣的工分比她多,怨你没给她分工分,不高兴了呗。”
她嗓门大,来往的军嫂听见声音都在门口看热闹。
陈奶奶没想到里面是这么个缘由,顿时没好气的瞪花凤珍:“这么一算,小麦每天还多挣了几个工分补贴家里,你不心疼她就算了,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