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只能点头交钱。
派蒙安慰道:“至少我们知道了救济粮的来历,还有黑泽一直带着那把刀。”
“我们现在去找黑泽问问吧,看他能不能想起来什么。”
荧重重的点了点头。
重新回到村庄,此时,只剩下黑泽一个人站在篱笆的角落思考。
派蒙好奇的问道:“怎么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呀?他们两个呢?”
黑泽回答道:“我对他们说再不走的话,我就拔刀了,他们就走了。”
【娜维娅:拔刀可谓是很真实了,那两个盗宝团以那样的语气和黑泽说话,肯定也是觉得黑泽好欺负!】
【荧:是啊,之前黑泽肯定是一个很善良,很温柔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芙宁娜:听起来和我很像,我也是一个很善良,很温柔的人。】
【凝光:是一个很善良,很傲娇的人。】
【荧:是这样的。】
【刻晴:说起来,我还是有些气愤,黑泽先生不应该这样被对待。】
【荒泷一斗:我也是。】
“果然这比用语言说服他们方便多了,或许之后我也应该……”
“盗宝团的事情你们查清楚了吗?我没有骗你们吧?”
派蒙挥舞着小手,讲述了自己调查的情报。
“大概就是这样,其实你真的有发放救济粮,只不过这些粮食都是你自己掏钱买的。”
黑泽震惊到:“怎么会?以前的我是这样的人吗?我完全没有印象了,就算你告诉我这件事情,我也想不起来了。”
黑泽双臂环胸,思考道:“以前的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这不是自讨苦吃吗?真是难以理解。”
“不过,确实,刚刚握住这把刀,对他们两个施加威胁的时候,我也感受到了身体的本能在抗拒。”
【芙宁娜:愿望已经消失,但,身体记忆还存在吗?】
【派蒙:就和芙宁娜一样,嘴巴很硬,但还是会偷偷跟过来。】
【钟离:真的很真实了。】
荧小心翼翼的问到:“这把刀能给我们看一下吗?”
黑泽介绍道:“这把刀曾经是我老爹的配刀,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从老爹那里偷出了这把刀,想要在邻居家的孩子面前炫耀一番,结果被老爹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说则,黑泽眉头皱了起来:“他跟我说什么来着?奇怪了,我又记不清了。”
“神之眼被夺走之后,我好像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事情,记忆里是大段大段的空白,不管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就是记得老爹好像说过这把刀上面有他一生的信条,在他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亲手把刀交到了我的手里。”
【娜维娅:原来,是传承父亲的理念吗?】
【派蒙:我记得,娜维娅你也是这样。】
【娜维娅:没错,我一直想要成为父亲的伟大的人,并为此而不断努力。】
【芙宁娜:你成功了。】
【娜维娅:不,还没有,我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荧:凝光的理念也会传承下去。】
【刻晴:是的,我也想把我的理念交给年轻人。】
【钟离:七星精神,代代相传,如此,璃月也会变得越发璀璨。】
“还对我说,拿着这把刀,就应该……”
派蒙单手托腮:“嗯,仔细看看的话,这个刀柄上是不是刻着字?旅行者,你能看出来上面刻着什么吗?”
荧看了一眼,念出了上面的字:“仁义……”
黑泽:“仁义?”
“这么说的话好像就能解释的通了。”
“不惜负债累累也要让他人获得幸福,这就是我曾经最大的愿望吧,可仁义有什么用?我践行此道,用自己的钱买粮食救济他们,可结果呢?”
“天领奉行夺走了我的神之眼,而那些被我救济的人也不愿意理解我,最讽刺的是我朝他们拔刀的时候还会感觉到心痛,我做不了好人,连坏人都当不了,我到底……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凝光: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苦苦思索,也得不到答案。】
【钟离:不知道感激的人,应该获得帮助吗?】
【纳西妲:须弥有一个典故,叫做东郭先生与狼,那个典故告诉我,帮助不会感激的人,反而会给自己招来祸端。】
【派蒙:白淞镇的居民就很爱戴娜维娅。】
【芙宁娜:枫丹的人们也很爱戴我。】
【钟离:以普遍理性而论,璃月的人们也很爱戴我。】
【派蒙:稻妻的社奉行,和神子大人都在想着和雷电将军作对呢?】
【神里凌华:不是这样,我们同样尊重爱戴将军大人,只是,我们也希望将军大人,可以听听民众的声音。】
【八重神子:我可是雷神眷属,影最亲近的人,对于老友,我也是帮忙的心更多一些。】
派蒙:“又是一个可怜人,关于他欠钱的事情,有空我们和托马他们说一下,社奉行应该会支援他一下的吧,总不能真的让他把自己珍视的刀也卖掉。”
荧:“失去神之眼,好像确实很可怕。”
派蒙捂住心口:“是啊,原来失去愿望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不过,好在,荧你没有神之眼,对吧?”
“我们还是去下一个失去神之眼的人那里吧。”
第三位失去神之眼的人,是附近一位很有名的剑道家,而且是明镜止水流的现任掌门。
剑道馆的门口,有两个人正在交流。
穿着褐色衣服的男人叫做纯也,他对着一个女孩安慰道:“师妹不要太伤心了,师傅他一定会没事的。”
“以前那些来踢馆的家伙,不管他们多强,最后不是都被师傅打跑了吗?”
【荒泷一斗:看来是一位十分强大的剑道家,不知道和我比起来谁更强大一些。】
【派蒙:荒泷一斗很强吗?】
【荒泷一斗:那当然,我可是荒泷派第一强者!】
【九条裟罗:嗯,勉强比不堪一击强一些。】
【芙宁娜:哈哈哈哈,勉强比不堪一击强一些。】
【派蒙:简单来说就是有实力,但不多,对吧?】
【八重神子:荒泷派,我也听说过,把我最手下最优秀的巫女都抢走了。】
【派蒙:能够从神子手里抢人?荒泷一斗岂不是很厉害?】
【久岐忍:我就是那位巫女,我不喜欢在鸣神大社的生活,加入了荒泷派,成为了他们的智囊。】
【八重神子:久岐忍小姐真的非常优秀,我原本还想要劝一劝,但久岐忍决定离开的时候,神之眼出生在她的身上,我也就不再劝了。】
【派蒙:离开鸣神大社的时候获得了神之眼?久岐忍小姐的愿望是什么呢?】
【久岐忍: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巫女的生活不是我要的,或者说,我不喜欢父母安排的生活,而现在我很开心。】
【八重神子:神社的巫女在稻妻的地位很高,是多少女孩梦寐以求的工作,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也不便强求。】
女弟子菜菜子:“但,我还是很担心,因为以前不管局面多么的危险,师傅都不曾动摇过,但现在……”
纯也:“那因为师傅中邪了,等这次祛邪仪式之后,师傅一定会顺利康复的。”
派蒙:“那个,你们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纯也以为荧和派蒙是过来闹事的,展露出了很大的敌意。
荧反应很快,立刻找好了借口:“其实我们是来拜师的。”
纯也上下打量荧和派蒙:“拜师?”
派蒙点点头:“没错,我们听说明镜止水流非常厉害,特意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拜师学艺,不过刚刚到这里就听到你们在说中邪什么的。”
【荒泷一斗:话说旅行者的实力如何?】
【荧:曾经的我,很强大,但是现在我,失去了力量。】
【纳西妲:荧的身份是提瓦特的第四降临者,但不是所有进入提瓦特的外界之人都可以被称之为降临者,只有位格足以匹敌世界之人,才可以被称之为降临者。】
【芙宁娜:足以匹敌世界之人!旅行者的实力这么厉害的吗?对了,神之心,神之心是第三降临者的遗骨。】
【派蒙:这么说来,整个提瓦特没有人可以做旅行者的师傅。】
【荧:我不懂的地方,还有很多。】
纯也:“看你们的服饰确实不像是本地人,非常抱歉,因为最近上门找麻烦的人太多,我们也不得不小心防备。”
“你们来的有点不巧,师傅,他最近不慎中邪,身体还没有恢复,暂时不能收你为徒。”
荧坚定的回答:“不拜师成功,我就不回去。”
纯也:“看来你拜师的心确实很虔诚,这样吧,我和师妹先介绍一下师傅的情况,是走是留之后由你自己决定。”
“我们师傅的名字叫做土门,自从学剑有成之后,师傅他连续多次击败有名的剑道家,未尝一败。”
“师傅曾经说过,他的目标是成为天下第一的剑道家,训练我们的同时,他仍在不停地磨练自己的剑道,我们也被师傅的热情感染,拼命追赶师傅的脚步,可是,……”
菜菜子痛心说到:“可是,前段时间师傅的神之眼被夺走,整个人也突然性情大变,他不但经常念叨一些奇怪的东西,还不准我们练剑……”
“我和师兄商量了一下,感觉师傅应该是被邪祟附身了,特意请了鸣神大社的巫女来帮忙驱邪,但是说实话,我也不确定师傅能不能好起来。”
【芙宁娜:一位击败多位剑道家的大剑客,在失去神之眼之后,一下子疯掉了,奇怪。】
【凝光:神之眼寄宿的,是他成为天下第一剑客的愿望吗?当我失去神之眼后,会不会也会变成这副模样?】
【派蒙:凝光的愿望是成为天下第一的大商人。】
【八重神子:你们的情况有些不同,还是继续看下去吧。】
派蒙摊手:“鸣神大社?那是什么呀?”
纯也:“你们不知道鸣神大社吗?那是鸣神岛最大的神社,掌管神社的大巫女,据说和雷电将军大人关系匪浅,虽然我们没有办法请动那位大巫女亲自出手,但即便是鸣神大社的普通成员,对驱邪一事,也有绝对的权威。”
说着,纯也看向旁边的妹子:“所以,师妹,你就放心吧,师傅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妹子点头后,纯也又看向荧:“驱邪仪式会在晚上举办,如果两位感兴趣的话,也可以过来看看。”
派蒙:“邪祟附身,被夺去神之眼,还会引发这样的问题吗?我们晚上再来吧。”
等到晚上,荧和派蒙又回到了鸣神大社,但是驱邪仪式已经结束。
纯也感叹道:“幸亏你来的晚,没有看到师傅刚刚发疯的样子。”
“刚刚师妹搀扶着师傅,偶尔听到师傅正在小声念的一些名字,师妹问他们是谁?师父又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一把将师妹推开,师父他似乎很痛苦,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不停的四下环顾。”
【派蒙:这位剑道大家是在害怕吗?】
【凝光:听描述,好像的确是在害怕。】
【刻晴:失去了天下第一的信念,他在害怕什么?】
【纳西妲:失去了前进的信念,应该颓废才对吧。】
“他一直在叫一些名字,有些我们认识,有些我们不认识,似乎都是师傅曾经击败过的剑道家,其中有一名叫做西安的,是师傅曾经的师兄,不过早年被师傅击败以后,就一直居无定所的流浪。”
“刚刚师傅叫了好几声他的名字,唉,幸亏神社的巫女打昏了师傅,驱邪仪式才能继续下去,现在驱邪仪式已经开始了,我们还是安心等待结果吧,希望师傅没事,你们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拿点水过来,万一师父醒来,不能没有水喝。”
【派蒙:打晕?】
【神子:拥有驱邪能力的巫女,没有一点武力可不行哦。】
【荧:原来是这样。】
荧实力强大,能够注意到他的注视,发现了躲在远处旁观的老人。
派蒙也注意到了:“刚刚好像有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跑过去了,难道是打算破坏驱邪仪式吗?”
“绝对不能让他得逞,荧,我们过去看看吧。”
荧点了点头,追了上去。
鬼鬼祟祟的人被荧追了一路,已经被累坏了:“你们,你们怎么跑的这么快?你们真的是土门的徒弟吗?怎么感觉速度比土门还要快?还是说几年不见,土门的身法又有精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