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早就猜到,订婚宴会有人来闹事。
所以提前在会所内安排了,从金阁请来的高手们,藏在四周。
只要她一声令下,他们会为她做任何事。
当然,犯法的事她坚决不可能让他们做。
黑衣人一出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岁氏集团的元老们,纷纷开始称赞岁珩找到宝了。
真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孩。
岁珩偏头轻声:“这些人是?”
他们的身手,很不一般,路数和年月的又有些相似,看起来应该是接受过年月的理论提点。
岁珩猜到他们绝不是普通人,不然这些人不可能,能在他的人眼皮子底下,不声不响藏在会所内。
要知道,他也和年月一样,担心有人闹事时,会所外的保安人员不够,在会所内又布置了一些人。
他的人却没发现年月的人。
最大的可能是,年月带来的这些人,是从金阁找来的。
虽然猜到了这些人身份,但岁珩还是想听听年月怎么狡辩,毕竟他知道她为了隐藏身份,不会说实话。
每次看她一本正经打马虎眼的样子,岁珩都觉得可爱极了。
面对岁珩的问题,年月果然一本正经地说,“怕会所保安人手不够,我特意花钱又请来的保安。”
“保安?”岁珩眼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意。
“嗯,保安。”年月颔首,和岁珩对视着的眼神中,全是信念感。
两人说话间,黑衣人已经将陆闻景控制住,陆闻景想要反抗,却惊讶发现,自己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紧接着,他便被黑衣人架着身体拖走,扔到了会所门外。
会所大门重新关上,黑衣人守在门外。
陆闻景从地上站起来,眼神困惑,“你们是什么人?”
黑衣人排成一排,站成桩,一言不发。
陆闻景想要硬闯:“让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陆家陆闻景,是周一就会洗牌京城商圈三足鼎立局面,成为新的三足鼎立之一的陆家陆闻景。”
黑衣人闻言,并排站得更紧,拦得密不透风。
陆闻景又试图拿金钱和他们做交易,他说,“年月请你们给了多少钱,我给你们十倍。”
其中一个黑衣人,似乎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陆闻景讽刺地笑了笑。
他就知道,钱能解决很多事。
他继续道:“如果十倍不够的话,一百倍。”
他不信,这么高的倍数,这些人会不为所动。
只见,刚才欲言欲止的黑衣人,终于开口。
“聒噪,”黑衣人边说,边向两边转头示意,“把他给我再扔远一点。”
陆闻景:“?”
就这样,陆闻景又被扔了一遍。
这次,他没再继续想要硬闯,他安慰自己,就算今天不能带走月月也没关系。
月月只是不相信岁珩会输罢了。
等周一,岁家崩盘。
月月就会清醒,就会离开岁珩。
只是……
陆闻景眸光探究,盯着两次把自己扔走的这些黑衣人,心中疑惑。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对金钱的诱惑无动于衷。
会所内。
“月月,你说刚才那些人是保安?我怎么瞧着,他们像金阁的人。”岁珩故意问。
年月:“……”
他怎么瞧出来的,她感觉自己给他们伪装得挺好的。
岁珩见她不说话,绞尽脑汁想解释的样子,心里憋笑了好一会,未婚妻真可爱。
“可能是我瞧错了,毕竟金阁里的人,我只认识三个。”岁珩看破不说破道,“回座位坐下吃东西吧。”
年月松了口气,朝着座位走去的同时,悄悄撇了眼岁珩。
她总觉得,岁珩刚刚是故意试探她。
要不,和他坦白好了,反正她早就打算,等婚后就把金阁交给他打理。
她呢,要当甩手掌柜。
想了想,年月还是打算,过几日再说。
等她把他推倒,等他成了她的人,再说。
不然,现在要是把他吓跑了,她上哪去找这么好的管理人才,替她管理金阁。
想到这里,刚坐下来拿起筷子的年月,不禁笑眼弯弯地偷笑着在心里夸自己:
年月啊年月,你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在笑什么?”偷笑被岁珩发现了,岁珩偏头,挑眉看向她,“让我来猜猜,我家宝宝因为什么事突然这么开心,肯定是马上要拥有我这么帅的老公,激动的。”
年月冲他吐舌,扮了个鬼脸,“自恋鬼,你猜错了哦。确实跟你有关,但和你说的不相关。”
岁珩本来只是想逗逗她,一听真是关于自己,来劲了,“那是什么事?”
“好事。”年月言简意赅,不多透露。
然后,便开始疯狂往嘴里夹菜。
嚼啊嚼,像个小仓鼠一秒不停歇。
主打一个,不想回答问题的时候,就自己堵住自己的嘴。
年月整这一出,说话说一半,她不说了,可把岁珩好奇坏了。
岁珩凑到她耳边,傲娇道,“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晚上回岁家,还不告诉我,就亲哭你。”
年月抽空回了他一句:“那我晚上不跟你回岁家,我去夜店包养小奶狗。”说着,年月还特意拍了拍口袋里装着彩礼的银行卡,说,“花你给的钱。”
岁珩:“……”
岁珩脸黑如炭。
岁珩委屈。
岁珩牵住年月的一只手,侧身看着年月,自信嘟囔,“外面的小奶狗,能有家里的我帅吗?”
年月刚好夹了一根咬不动的芹菜,她吐出来,放在骨头碟里。
然后,不紧不慢地说,“看到这根芹菜了吗?”
岁珩:“?”
年月:“你25岁了,不是年轻的芹菜了。”
岁珩:“??”
年月:“25岁以下,才能叫小奶狗。”
岁珩:“……”~
岁珩更委屈:“我错了,我不问了。”
年月拍拍他的脑袋:“乖。”
周一。
距年月和岁珩的婚期,还有四日。
岁氏集团股票跌停,各大工厂相继收到了违约金赔偿通知书,陆家和岁家的经济纠纷官司开庭。
同时陆初和赵怡又对裴书郡提起诉讼,指认其谋害陆闻景爷爷和祖父,势必要将岁家连根拔起。
眼下情况,对岁家非常不利。
在外人和陆家看来,身处四面楚歌的岁家已经崩盘,垂死挣扎毫无意义。
彼时。
陆闻景正坐在咖啡厅落地窗旁的座位,喝咖啡。
看到岁家新闻的他,满心欢喜地扬起了嘴角,他终于等到这一天。
他要马上去找年月,他笃定这时候的年月,不可能继续再留在岁珩身边。
但就在他准备起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