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内
忽然间萧建明想起了一件事“儒儿啊,我最近很是想念夜晚那家铺子的甘露饼与石髓羹”
萧良放下手中的茶水说道“父亲,我知道了您这是又想母亲了吧”
“是啊,你的母亲就是这么的一个人我以前总觉得她很奇怪特别喜欢吃民间的各种小吃她总是拉着我说要我也跟着她一起吃,她很爱吃那家的甘露饼与石髓羹”
萧良欣慰的笑到“儿知道了”
“你说要是他还在该有多好,像你小时候那样坐在这里赏着天上的月亮吃着碗中的月饼,闲谈着你的以后”
萧良并没有忘记那些与母亲度过的美好时光日子,可是没有哪个人会是一辈子幸福
面馆外闲碎的人都在八卦着最近的事情“听说了吗?听说啊皇帝把公主嫁过去了北方,还特意大赦天下了呢?”
路人甲“真的假的?”
“那可不,这说明了皇帝对这位公主的宠爱”
此时路过的皇甫洢蓬头垢面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是她似乎听到了关于永宁公主的信息她没有多想而是立马跑了过去
“请问你们口中说的那位公主要嫁到哪里去?”
路人乙看着她浑身脏兮兮的跟个乞丐一样高傲的回答“当然是西淮啊,你没有听说过吗?果然是个乞丐”
皇甫洢愣住了西淮?那估计还在路上不过自己现在身无分文浑身还脏兮兮的“你?竟然敢说我是乞丐,你知道我是谁吗?”
“呵我管你是谁,反正都大赦天下了我还怕你不成”
几个路人甲都纷纷嘲弄着皇甫洢,辱骂着她
隔壁包子铺的王大娘刚蒸好的包子不知道被哪个小鬼头偷走了,气的王大娘怒吼到
“真是的,哪个乞丐又偷我包子了,还有完没完呐”
众人吃着面看着王大娘到“还能有谁这里就一个乞丐你说呢?”
王大娘看着皇甫洢“真是的你个臭乞丐怎么还上手偷呢?难道是每日倒掉的剩饭不合你们胃口吗?”
皇甫洢毫不知情呆呆的看着她听这他们辱骂的词不知道怎么反驳他们“没有,没有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
王大娘火冒三丈哪里还会听她解释直接一脚把她踹倒在地上,奋力的殴打着她,皇甫洢被痛到不敢还手嘴里轻轻嘀咕着“不是我偷的不是我不是我”那几个路人甲也过来帮助着王大娘殴打着皇甫洢
她全身颤抖着双手红润带走血伤直至晚上她也依旧在大街上无处可去
晚上凉风嗖嗖,毕竟还是春天夜晚早晚都会冷,王大娘收摊看见她还在地上“真晦气,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碰到你”说完王大娘收摊关门“砰”的一声
纷纷攘攘路过的行人没有一个人要帮她,都自觉的绕开了她皇甫洢在一整条街上就如同一座遮挡人们行走的障碍物一样毫无违和感
皇甫洢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父王,母亲我好想你们
她只知道她与父母亲前去兰州的路上,自己则是被母亲偷偷掉包了出来不知道在沉睡期间发生了什么导致自己蓬头垢面脏兮兮如乞丐一般
此时萧良正急匆匆的出来为自己的父亲买甘露饼与石髓羹,他看到躺在地上的皇甫洢以为是个乞丐于是像她伸出双手,此时皇甫洢被灯火通明的灯光亮瞎了眼睛她隐隐约约的看清楚一双手在她面前她不敢相信,那个人就如同神明一样给她带来了希望
眉目如画,衣冠胜雪,眸如星辰,一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的如沐春风的偏偏君子
萧良看着她没有反应“姑娘,姑娘,姑娘”
皇甫洢晕倒在了萧良怀抱里,萧良看着她把她带回了府邸
皇甫洢只觉得头很痛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只是做了一场很久的梦
她起来握住自己的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不知道自己是谁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这是哪?”
丫鬟素素看着她头昏脑胀便急冲冲出门了
“少爷,她醒来了”
萧良放下了手中了竹简“我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萧良看到她醒了过来“你醒了?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家在何处?”
皇甫洢呆呆的看着他“我没有名字,也没有家”
萧良有些疑惑?“既然姑娘你没有家那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吧”
“你放心我不会白吃白住的我会干很多活”
萧良看着她那双纤细的手显然不像是干过粗活的人反而像是大户人家走丢的姑娘
“姑娘等你找到家人前可以在这里长期住下”
皇甫洢摇了摇头“我没有家人,也没有名字”
素素看着她这副样子“少爷,莫非她是个疯子?”
“你先下去吧,我心里自有分寸”
“诺”
皇甫洢手放在萧良腿上焦急的说“不过名字是由谁起的我的名字是什么”
萧良欣慰的说“名字是由家长起的既然姑娘你没有家人那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家长,你以后就叫姜绥,绥宁的绥”
皇甫洢呆呆的念着“绥,姜绥,太好了我有名字了”
萧良看着她痴傻的样子竟不自觉的跟着笑
“鹿茸,百合,山药,灵芝,还有个人参,哎呦真烦呐”张鹤春看着柜子里剩下不多的药材就头痛
“医馆里没有多少药材了”
“那怎么办,我拿点钱去前面街上的医馆里买点来?”小六子坏笑到
张鹤春脱下自己的鞋拿着它说道“你敢?就你会这样投机取巧了是吧”
“好吧好吧,那怎么办,医馆不能没有生意啊”
“你死一边去吧我会来想办法”张鹤春算着账说道
“哦那我先回去睡午觉了”
“烦死了”张鹤春把头埋进木桌上
“想想就气,现在我是没钱也没有药材了”
唉她突然想到那个人还欠她一笔钱,可是那张字条上也没有留下地址
没办法只能上山采药去了,先从灵芝开始吧
张鹤春看着《神农本草经》灵芝通常生长在深山老林里或者是溪谷正好
她把书合上,背上箩筐锁好门:今天打烊这四个字挂在门前出门上山去了
“这深山老林中不会有妖怪吧,算了不管这么多了我还是赶紧挖人参吧”张鹤春奋力的挖着湿润润的泥土仿佛前不久刚下过一场大雨
当她高兴的挖出来时突然发现前面草丛中有个人躺在那边:不会是死人吧我最怕死人了会诈尸
她拿起地上一根细长木根戳了戳草丛里的那个人见他没有反应
张鹤春鼓起勇气朝那边走了过去发现这个人不就是那个特别喜欢调戏人的死变态吗?
张鹤春看着他浑身是伤像是要死了一样高兴的大笑到“你也有今天啊,你今天就死在这里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又回到了那个死变态旁边,
“怎么回事怎么我总是走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原地“我就不信了还走不出这座山”
天色渐渐黑下来,兜兜转转还是走在了原地,她无奈的看着还没有醒过来的死变态以及朝她们走过来的黑熊,她慌乱的把死变态抗起来了赶紧朝这附近的山洞里走过去
张鹤春把死变态平整的放好在石块上
“还好死黑熊没有跟过来,要是跟过来我一拳打死一个”说完她用木棍生起火来这才让冰冰冷冷的洞里有了温度
“冻死我了,还好火生起来了,这个死变态还不醒来”
张鹤春一边烤着火一边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烘干,这个洞穴实在是太冷了
张鹤春看着烘干好的衣服看着浑身是伤的死变态心里竟然有些怜悯他,她摇了摇头心里想到:你怎么能开始同情他了呢?他可是个死变态总是调戏你,不行绝对不行
或许是出于医生同情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才把烘干的暖暖的外衣盖在了他身上
沅熹就这样靠着这温暖的外衣撑过了今天晚上。